这白肉的意思沐生自然是知道是什么,那就是人肉了,为了活下去,会产生原始的野兽行为,但是沐生却是很理解的。

“当我们的灵魂还活跃的时候,只要能活着就没有错,死了的人已经死了,但是活着的人要尽最大的努力活下去”。

狄尚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突然一直在心里的那个结就解开了。

她无数次从梦到自己那个场景,无数次一身冷汗惊醒,无数次接重而来的负罪感,因为沐生的这一席话解开了不少。

“对啊!死了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应该尽最大的努力活下去”。

沐生仿佛能感受到这一份悲伤与难过,她们的场面她是从来没有经受过的。

“你继承了死去人的心愿并且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完成不是吗?她们救赎了你,你救赎了她们所在乎的人”。

“你们之间是相互的,何来罪恶感之说”。

大当家的豁然开朗:“在下狄尚,不知妹妹你叫什么,既然有缘到这了不如就交个朋友吧”。

“沐生,沐阳而生的沐生,那便多指教了”。

狄尚骨子里到也是个雅致潇洒的人:“若不嫌弃妹妹到我屋子里做一做喝杯小酒,在下夫郎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沐生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那就不客气,倒是可别怪妹妹吃的多”。

狄尚把沐生引到了屋子里头,回来夫郎已经准备好饭食了。

狄尚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沐生也安然落座,毫不做作扭捏。

闻了一口菜香毫不客气的夸赞了一顿:“姐姐夫郎的手艺可真是不错,太香了”。

大当家的夫郎早上被三妹那个家伙气的恼人,现在听沐生这么一夸心情好多了。

从大锅里头拿了好几个大窝窝头放到沐生碗里,堆的高高的成了一座小山。

果然这的男人都是豪爽的,她这要是吃完不得撑死。

热情难挡,也只能硬着头皮吃。

狄尚十分的懂沐生:“夫郎你快趁热给三妹送些去把,还拿些给沐妹妹的人,别失了咱们的礼”。

等夫郎走后,狄尚就直接起身从橱柜里重新拿了一个盘子,把沐生大海碗里堆成珠穆朗玛峰的窝窝头移到了桌子中间,重新夹了两个到刚刚拿了我盘子了给沐生。

“妹妹你别介意,我夫郎多少有些热情过头了”。

“怎么会,姐姐的夫郎真是贤惠”。

沐生看着桌子上的菜,从一个大当家的身份地位和角度来说实在是与这菜不匹配。

唯一能看的就是这筒子骨,然后其余的就是一碟咸菜,还有一碗水煮黄豆,连主食都是粗糙的玉米窝窝头里面还混着木薯。

沐生倒是不是嫌弃的意思,只是稍微有些不理解而已,要是勤俭持家,一个山寨大当家的也不至于如此在吃食上亏待自己吧。

狄尚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我们这下山做这些事情也是不得已,并没有伤过人性命,这寨子里陆陆续续的人越来越多,实在是有些吃力”。

“不过现在已经在想办法了,这么下去也实在是不是办法,做了山匪出了这寨子山下的几里地之后耕种是不可能的,这寨子里的这点地实在是少的可怜”。

沐生想了想忍不住的给出一些建议,“有没有想过经商之道”。

狄尚很坦荡:“不满你说二当家的思埠也算是半个商人了,这寨子里很多时候的漏洞都靠她们夫妻俩填补,这两天不在寨子里,出去接生意去了”。

“思埠半个算命先生,会做些益气补血的药丸子,经常都在外头,那些有钱人家的人都怕死,找她们两的人居然不少,收益倒是不错”。

沐生她想应该可以理解为忽悠冤大头卖老年保健品的吧。

不过这种事情要是被戳穿了风险也很大:“在外头小心才是,这鞋容易湿”。

狄尚自然是知道的,她也多次劝过,不过她们三姐妹都是重恩情的,这也是实在是没办法的事情。

沐生对这男人纺的硬纱倒是有意思的很,既然她与狄尚两个人谈得来不如就相互扶持,也算是帮她一把,自己也有利可图。

“妹妹觉得你这寨子里男人们纺的纱倒是不错,能走一条路子出来”。

这白纱能如何走出一条路子,狄尚不解:“请妹妹指点”。

“这纱很是与众不同,想必做成外衫肯定别有一番风味,说不定能掀起一波潮流”。

这纱做衣服?毫无避体之力,就算是做出来了又如何能穿到身上。

沐生不紧不慢的和狄尚碰了一个杯继续说下去。

“筷子也能挽头发,为什么要用雕花的木簪子呢?有为什么还有镶玉镶嵌宝石的呢?”。

狄尚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通,各种不一样的花样层出不穷不就是为了与众不同,穿着打扮很多时候也象征着阶层地位,还有对自己相貌的追求。

“那妹妹想要如何,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寨子里的男人虽然说看起来手粗脚粗,但是这手艺活都不差,若是妹妹打算做什么可以直接安排下去,到时候卖出去那一块交给思埠,二妹的嘴黑的都能说成白的,交给她没问题”。

狄尚比沐生也大不了多少,同样是两个年轻人,沐生倒是很少遇得到和自己聊的来的人。

两个人几乎是无障碍沟通,沐生第一次体会到了丝滑般的交流感觉。

自己一说什么对方就能立马明白,每一句话都让她觉得舒服。

这难道就是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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