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尚小说>军事历史>腾龙御>第三节 给兄长的祭文
业一直都在配合着道长进行着应当进行的仪式,也不会去关注其他的事情,直到田守业等前来祭奠的人都离开了,并且确定他们已经走了很远,田仁智才慢慢地领着老胡出来,然后慢慢地来到田仁厚的坟堂,刚才进行仪式燃烧的部分物件还燃着。

田仁智拿出自己为田仁厚准备的祭奠的物件,田仁厚生平喜欢喝酒,田仁智祭奠,特制带来了用乌江水酿制的土酒,自从思州思南分治后,田仁厚就没有喝过乌江水酿制的土酒了,他一定很怀恋。

田仁智满满地给田仁厚斟了一杯放在坟前,他不能太喧嚣,他只是带了一些香火蜡烛灯,思南传统燃放的炮竹他没有带来,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燃放。

他将一切仪式都进行完毕,他将他赶制的祭文拿了出来,几十年了,恩恩怨怨,他希望以这篇祭文了结。

毕竟不应该发生的事情终究发生,不愿意看到的情况也终究看见,一切对对错错,纷纷扰扰,现在也只能以这篇祭文结束。

暮色已起,没有晚霞,没有早月,没有喧嚣的鸟叫,只有哀悼和严肃。冬天,是个万物沉睡的季节,田仁厚沉睡了,还有很多的人还在继续着自己的人生,他们希望平静,希望幸福,尤其是斗争了几十年的田仁智,他想要平静,想要一个宁静的晚年,但他知道现在已经不可能,田守业的心里或许早就已经磨刀霍霍,但是他希望能有一刻的安宁,哪怕只是在人生中很短的一瞬间。

他不想辩驳,不想争论,对错已经过去,生活还得继续,是平静也好,是斗争也好,都随他去吧,现在他只想把几十年来和田仁厚的恩怨是非与田仁厚有个了结。

他站在田仁厚的墓前,摊开祭文,望着这一堆高大的坟墓,喃喃地宣读着自己的心声。

兄田仁厚,思州宣慰使司嫡长子,少时聪慧,孔武有力,善待百姓,体谅民情,承继思州宣慰使司。时天下大乱,汉驱蒙元,其时审时度势,匡扶正义,响应义兵,领兵逐元,战功赫赫。而后群雄逐鹿,相抗于中原,天下再乱,民众不安,人心四附,明玉珍,陈友谅等相继称帝。兄不忍天不归心,民不果腹,归兵思州,注重生产,聚养生息,思州先富。洪武元年,帝朱元璋应天势所趋,一扫天下,建圣人之伟立,安民建邦,称帝立明。兄再以明慧之智,领思州相归,建和谐之地。然天下之事,往往强人越怕强人,智人越怕智人。两广岑黄,思播田杨,响彻天下的谚语,无事不牵动着皇家的神经,往往欲处之而后快,正直天下新附,人心不稳,帝不敢以天下所有智者之眼眼见古老家族的名望而乱天下人心。即以推恩分化之计逐步分解,家父即为先祖在世长子,已然成为推恩推行的最优人选,家父再三思量,思州裂土推恩则长存,并土独大则扰帝心,扰帝心则思州当灭。

兄为一州之主不愿先人之土地于己之手分离衰败,本位仁圣智人的担当,然兄不令时事,不辨事理,只以仁孝之义以敬宗祖,只以强人之力以御圣意。思州之势实以危也,家父以安民之策以抗,实救思州于水火。

几十年之恩恩怨怨,望以兄长仙逝得以宁息,则为大思州之喜也,弟本应随兄前往,以牛马之力负罪,其实兄之子田守业气盛,极富智慧,犬子弥入甚也,吾若随兄既往,思南危也,思州危也。弟祈苟活,平衡厉害,护全思州,待宗室事平,再前往极乐,负罪兄前,既做牛马,以亦无悔也。

田仁智颤颤地读着祭文,几度流泪,几度失去理智。老胡站在田仁智身旁,双手搀扶着田仁智,待田仁智读毕,他接过祭文,焚烧在田仁厚坟前,让他化着一封通往丰都的忏悔书,传递给田仁厚。

寒冷,初冬的寒冷,还不是很刺骨,但也足够令一个人颤抖,且田仁智和老胡都已经是年近五旬的老人,他们有再好的体力也难以长时间静立着抵御着冬天的寒冷。

这里本是一处好的风水,山青水秀,柏树片片。

这里本是一个好的避风港,山连山,树挨着树。

只是,这里的人只有田仁厚和老胡两人,届时天已经快要黑了,田仁智也不敢多在思州境地内逗留,现在的田守业已经丧失了理智,虽然在三年的吊丧期,如若田守业知道田仁智入境思州,还是可能杀了他的。

归家路上,柏森森。暗黑的路面,暗黑的树丛,只有马还能识的大路,马背后是呼啸而过的风声,也有马蹄声。

两匹健壮的马,一前一后地在黑暗中走着,这里距离思南境还有一百多里,田仁智必须趁着黑夜尽快走出这一百里。

老胡没有说话,田仁智也没有说话,整条树木茂密的山路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传到他们耳朵的是这马蹄声,遗留身后的依然是这马蹄声。

赶了两个时辰,他们终于离开了思州的境界,到达思南境内,届时已经很晚了,沿路也没有息脚的客栈,只是他们也已经很累了。

我们上梵净山吧!老胡对田仁智说道。

好吧。我们的确也应该拜访拜访梵净山五圣。也好在五圣观里寄宿一宿。老爷回答着。

两匹马沿着起伏的武夷山山脉渐渐地上爬。穿过丛林,穿过溪流。

武夷至尊,梵天净土,佛道连家,光大无边。

梵净山五圣本为陈友谅鄱阳湖败兵后隐居的大将,个个文韬武略,只是朱明立国后,他们不愿出山为官。

他们厌烦了世间的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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