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段培训生们的舞蹈课视频,十来个年轻人正在eric老师的辅导下做热身运动,那个阴沉沉的年轻人被助理从门外带了进来。eric走上前简单地询问了几句,有没有舞蹈基础,学过什么舞,上台表演过吗之类的,戚北摇摇头。

eric也有些意外,和助理商量了几句,打算暂时不让他跟着大班学习,先教些基本功和舞蹈基础。

戚北还是摇摇头,扫了一眼还在自行训练,时不时偷眼望他的培训生们,说:“我学得很快,也会学得比他们更好。”

这话一出口,有几个脾气冲的年轻人就不乐意了,碍着平时的严格管教没敢嚷嚷,冷哼和嗤声此起彼伏。

eric脸色也不太好,叫停热身运动,让几个优秀的学员出列,各秀了一段,然后看向戚北。

戚北什么也没说,把外套一甩,缓缓走到老师面前的空地,立定,开始了他的“舞蹈”。

没有音乐伴奏,更没有参照,在周围鄙夷不屑和估量的陌生眼光中,他慢慢动起来。

一开始动作很慢,举手投足之间滞涩迟钝,像是在回想示范学员的舞蹈,但这个年轻人身材和四肢修长,就算是这样缓慢的舞动也仿佛是引擎发动,有一种机械式的古怪美感。

视频里的人越跳越流利,带着奇妙的韵律和节奏很快将第一位学员示范的动作精准无误地做完。

“……看这里,看他的节奏感。发现没有?他‘热’起来了!”

顾瞻很激动,压抑着兴奋的声音指着戚北的舞蹈,“他绝对不是专业的,可能有些底子,但他的‘架子’太奇妙了!不,不是散,你看这骨节和韧带,就好像他身体里装着流动又弹性十足的材料,当他全力动作时,就像是一件不可思议的艺术品,熠熠生辉!让你完全转不开眼。”

戚北在小小的屏幕上越跳越激烈,毫无间断地将第二个第三个学员的示范舞蹈,天衣无缝般接了下去。

他身上阴霾似的气质,在舞蹈开始时就像是旭日东升,晨雾消弥,被拂去阴云的年轻脸庞上有一双坚定无移的眼眸,额上微微渗出的汗水像是动人的碎钻,反射着微光,让人目眩神迷。

他整个人激烈地舞动着,仿佛是刺破阴云的破晓阳光!

明明没有任何乐声,只有观众们压抑的喘息,却像是有春雷阵阵,巫鼓擂动,野性的春潮扑面涌来,让人的心跳都忍不住跟着他的节拍而动。

顾瞻赞叹地摇着头,看了一眼站在那里像根木头似的,神游天外的阴郁年轻人,再回头看看视频里简直要放出光来的舞者,他低声感慨:“boss,这是块需要迷醉的目光凝聚,才会闪烁光芒的奇异宝石。你听到了吗?”

“什么?”俞清欢盯着视频,也有些惊叹,莫非舞蹈是他们老杨家隐藏的家族天赋?

“视频中围观学员和老师的呼吸声……”

呼哧,呼哧,呼哧……俞总裁凝神一听,脸色都有些变了。

无论这些“观众们”一开始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在观看,当戚北的舞姿动起时,他们的眼光都牢牢聚焦,再也没有一个能移开的;当戚北的舞蹈激烈起来,带着强烈节奏摇曳舞动时,所有人的呼吸都被他带成了一个节奏。

这个少年,有着牵引眼球,甚至蛊惑人心的可怕魅力。

而此时,他不过是刚刚将尘埃拭去,露出一点魅惑的眸光。

“boss,恭喜!你捡到宝了。”顾瞻难掩激动之色,自动请缨,“把他交给我,我一定让他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成为华国最顶尖的偶像,没有之一。”他郑重地承诺。

“大杨在你手上,你还有精力培育一个新人?”俞清欢看看他。

“老板,大杨的路线不是你亲自一手打造的吗?与其说我是他的经济人,不如说是助理更合适。而且大杨的底子局限在那里,他需要的是好本子,有特色的角色,甚至度身定制的大片,这都要时间慢慢打磨,陈酿不是一朝一夕能制成的。我完全有时间和精力兼顾。boss?”

顾瞻殷切地望着他,希望boss能点个头。

“让戚北来我办公室一趟,你的建议我会考虑。”俞清欢深深望了一眼那个沉默地站在行列中,几乎没有存在感的年轻人,转头离开。

“嘿!戚北,你有英文名吗?你是不是学过啊?跳得简直太好了,我都不知道poppin还能跳出机械舞的感觉来,也不对,你那个就像是,像是‘水银写地’,是这么说的吧?lin?”

见大佬们走了,老师宣布休息,娃娃脸的成宇顿时蹦上前来,围着戚北惊叹不已,他是旅美的华裔,从小就喜欢唱歌跳舞,刚上完高中就迫不及待地卷着包裹回华国追寻自己的梦想了。

“阿宇,别打扰别人,你太啰嗦了。”林旭东长着一英气的脸,是时下最流行的那种单眼皮王子,他抬眼瞟了一下阴沉的“新同伴”,说:“是‘水银泻地’,确实跳得非常流畅,一气呵成。我是林旭东。”

因为集团自身就有影视歌相关的子公司,出路宽广,经济约又相对宽松,北煌的培训生比其他几家娱业集团的更难考,这十六个甲班的培训生都是过五关斩六将,挤下成千上万的对手,脚下尸体无数才能踏入这个培训间的。

对于来路神秘,却似乎有着很竞争力的“新人”,人人心里都难免升起警惕心——毕竟,每一期出道的名额就是那么几个,五个七个,也许就是三个,看市场趋势而定。

北煌下属的“平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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