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不都是穷苦老百姓的血。”

“诶,这些委屈倒也是其次,我一心求仁,不唱高调,也无所谓民众的体念;关键是中储券的发行一定要抓紧,现在日美关系正吃惊,他们也需要我们协力,拖久了,近卫内阁恐生变化,要是日本军部上来组阁,恐怕……”

“只是重庆方面的银行还在租界里抵制,戴笠的特务也借着英美的庇护,在租借乱来,前些日子军统暗杀了中储行稽核课的课长厉鼎模,最近又把倒想我们的联易商业储备银行给炸了,这些都是动摇人心的阻力。”

“除了坏消息,还有别的了吗?”

“工部局总董那里的态度倒是松动了。不过……”陈公博踌躇了一会儿,“不过,一般商户也觉得,中储圈换法币以一兑二,是有些吃亏,我也觉得,站在持法币的民众立场而言,确实兑换的意愿不高……”

“这些事情,就要仰仗你这个特别市长的手腕了,影佐少将可是一直在夸赞丁墨村、李士群这些人。所谓非常时期,还得用非常之人,老弟你必须驾驭特总部才行;我知道你不想和他们打交道……也罢,等忙完了这摊子事情,你就回南京来当帮我,让周佛海来当市长。”

“不怕说句得罪你的老实话,上海这的事情,我真的是有些有心无力,76号的那些勾当,还是让周佛海来管比较稳妥,他是有一些雷霆手腕的人。”

“唉,你还是和我一样,心软手不硬啊。”汪精卫摇头笑道。

“说到底,还是76号到底听不听我们的?别的不说,就说那个队长吴四宝,借口抓军统特工,到处绑票富商,上海的有钱人对他是闻风丧胆,敢怒不敢言;我们整治沪西闸北的赌博业,反倒成全了他收的保护费水涨船高,又有谁能管他?”

“这些事情都别管了,当务之急还是要依靠这些人,来对抗戴笠的军统。”

“说起军统,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要请示……”

陈公博正要说什么事,一个黑衣随扈,蹬蹬蹬从木梯上跑来,将一张小纸条递给他,然后悄然退下去了,他草草看了一眼。

“汪主席,是李士群的紧急报告。今天早上沪宁线客车被炸了,24节客车脱轨,死伤百余计,还有静安寺路上,我们的《国报》报馆也被人扔了*,炸死2个人。李士群还报告,租界区围墙后面,有可疑人物用望远镜朝大西路愚园路这边张望,看来,今天我们离开上海还是对的,军统就是要挑这样的日子动手上头条。”

“蒋先生还是没变,一样的流氓做派,搞搞暗杀也就算了,何必连累无辜百姓?”汪精卫奋力挺直腰板,双手叉腰,显然有些动怒了,“对了公博,刚才你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没说完?”

“您在日本的时候,首都警察厅厅长邵明贤,被查实是军统特工,电台已经在他南京的家里已经起获了;另外连带查出,76号的机要处长钱新明也是军统的人;这件事关系重大,周佛海向我请示办法,他说……”

“周佛海说什么?”

“他说,这两个人来头很大,杀了恐怕引起军统那边报复,他说,或许可以通过香港杜月笙和重庆那边谈谈价码,也许我们双方可以在租界休战一段时间,以利于我们将中储券的事情进行得顺利些。我看,他这个建议不失为一个缓兵之计。”

“查获电台?有没有查到重庆方面指示行动的电文?”汪精卫突然警觉起来。

“有电文,重庆指示邵明贤,要他制定一个计划,设法在下个月的中央代表大会上,对……”陈公博突然支吾起来。

“呵呵,又要对我下手?”

“是的。不过邵的回电说:时机欠妥,无法付诸实施。”

“时机欠妥?那就是还惦记着我的命?蒋这个人,打仗不行,搞阴谋倒是很有一套,”汪精卫的情绪似乎不稳定起来,他背着手,振奋着在栏杆后面来回走了两遍,“公博你听我的,这种事万万不可做什么幻想,与虎谋皮,必被虎伤?你见到周佛海不用说别的,只告诉他,这两个人是来要我命的,绝对不能留。”

“主席,我知道您的意思了,回去就批示枪决。”陈公博惶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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