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黄昏时分,天空骤然变得阴沉,黑压压沉甸的乌云令人备受压抑。

感受到窗外投入光线的暗淡,端坐在竹椅上感受内力运转的夏仁缓缓睁开了眼。

此时,传音铜钱上传来轻微的梵音,这些震动每间隔数分钟便会出现一次,但若非是佩戴铜钱之人绝对无法察觉。

夏仁摩挲着这看似普通的四方钱币,奇妙着感受到四个震动源缓缓向着红叶城中的某个方位聚集而去。

想来应该是凛冬会的其他成员在表明自己方位,而他们聚集之处应该便是桩石巷了。

不过之前还有五人,而这一次却只有四个,夏仁皱了皱眉,难道说整个凛冬会连同自己不过就五六个人?

刚一推窗,雨水如颗粒一般随着冷风砸落进来。

而外面,光线已经彻底消失了。

夏仁披上遮雨斗笠,缓缓走出屋子,反手将两扇门关紧。

他压了压斗笠帽檐,信步走出夏家大门。

红叶城虽然对外夜禁,每当天黑便会关闭城门,但是城内却是不加限制的。

不仅如此,夜间反倒是热闹非凡,白虹湖的轻舟画舫,湖西的笛音琴声,酒楼的吵闹都是常见的。

占着湖东之地利,夏家弟子有时甚至会一叶轻舟从湖东顺流而下,去到那湖西的烟花地带。

只不过,在这种雨天里,再热闹之处也会变得冷清。

更何况是原本就凄凄冷冷的桩石巷子。

“呼...呼...”

巷口传来酣睡的打呼声。

夏仁抬眼看去,却见一名抱着竹拐杖的满脸胡渣的落魄男子靠在巷口的小屋檐下,身边的破瓦地上放着硕大的酒葫芦,葫芦光泽陈旧,还泛着些油腻的彩色光华。

“这里便是桩石巷了。”夏仁感受着腰间传音铜钱的震动,另外四人显然已经聚集在这巷子里了。

那么...

夏仁眯起眼,手指绕着铜钱在胡渣落魄男子面前晃了晃。

似乎是见到了信物,胡渣落魄男子砸吧着嘴轻轻往边上挪了挪,像是梦境里翻了个身。

他手中抱着的竹拐杖也随着倒向另一边,正好让出了供一人行走的路径。

这门卫,挺有个性啊。

夏仁乐了乐,也不多言,踏步进入了桩石巷内。

巷子很深,原本暗淡的光线在这里更是消失全无,顺着道路拐了两个直角弯,不远处亮起了微黄的灯光。

那是一根银烛,周围笼着挡风的厚纱灯罩。

灯光向周围四散开,照出圆桌上的两壶酒,一只风鹅,几碟花生。

圆桌边,三男一女正面向巷口。

见到夏仁出现,其中一名身形瘦弱男子抱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待到坐定之后,五人也无生疏之意。

一般同为分家之人,彼此之间自然是认识,最差也是点头之交。

正因为熟识,所以各自都知道对方对于宗家的仇恨,这种仇恨是从小便扎根在心底的,并不会削弱。

其间,瘦弱英俊男子名为夏成,一手二流技法蛇盘枪早已修习至圆满,并于其中加入了自己的感悟,变得更为灵动莫测。

他因不可告人的原因而对宗家,尤其是二长老恨之入骨。

据闻,对战之中只要有人敢在他面前提到“二”这个字,他就会无法抑制的陷入暴走状态,以无双之姿,纵横驰骋。

因此在江湖上有“疯白蛇”的称号,虽然他只显露出自己三分之一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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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肉满身的沉默男子名为夏庆轶,他背后背着一把造型独特的厚背精铁刀。

刀身前细后粗,刀刃行至顶端早已没有了刃口。

据闻他修炼的是宗家赐予的二流技法“撼山锤法”。

赐予其宗法之人在资质测试中只说了一句话:“可以为铁匠。”

这句话对一心向往成为江湖豪侠的夏庆轶造成了暴击,对十三岁的他幼小的心灵造成了极大伤害。

他的梦,碎了。

可是夏庆轶不甘心,他不喜欢铁锤,于是硬生生的将一门锤法修炼成了刀法,他所使用的刀法别人闻所未闻,也常常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再加上他身材高大,天生怪力,江湖上送了个外号“撼山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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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阴沉的男子名为夏流,此名一出,夏仁也为之动容。

据说该名字乃宗家作为惩罚其父而赐予的名字,从小到大夏流之名就一直伴随在这位身边,从而积累的仇恨自是不可估量。

他被宗家赐予的三流技法名为“小羊飞刀”,据说是一位羊姓侠客曾有幸看到传奇中的那位李姓高手出手,而自创的技法。

只是效果却很是一般,虽然出招模样炫酷,但是却和例无虚发毫不沾边。

幸运的是,小羊飞刀但至少可以保证准性...

但这样的一门三流技法,却硬生生的被夏流在三年前强行修行至圆满之境。

据闻这三年里,他已经自己推演出了新的飞刀技法“小夏飞刀”,但是未曾有人见过,又或者见过之人都已不在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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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黑短裙的清纯女子自然是夏樱,自是之前见过的,她腰间斜配着一把精钢细剑,据说白霜剑法竟已臻至第七层,而对外为了掩饰自己的资质,只是使用第四层而已。

作为技法中也能勉强列入一流的白霜剑法,可以算作是红叶城夏家宗家的代表性剑法。

夏樱并没有宗家后台,至于为何能在资质测试里获得这样一本剑法实在是耐人寻味。

但事实究竟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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