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们把收获的玉米收集起来装好,天已经完全黑透了。车马浩浩荡荡的从田地返回。回来的路上,许霖一直握着剑黑着脸走在马车外,全程没有和她交流。

太子也没有粘着她,表面上看起来是太平的。

暗黑的群山飘过,车轮轱辘轱辘的声音不绝于耳,随着车马摇动的节奏而摇晃,竟然宛如一支别样的催眠曲。阿沅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小姐?小姐?”管家叫道,没人应答。

丫鬟掀开帘子,看着睡意正酣的阿沅。太子走上前来,甩甩袖子:“我来吧。”

就这么一路把她抱进了房里,身子软软的,也许只有这样睡着的时候才能这么安安静静的呆一会。许霖一直跟在他们的身后,灯火勾勒出他们的剪影,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有不甘,也有艳羡。

为她擦了脸,吹熄灯火,看着她安静的睡颜,亲吻她的额头,看了很久才安然离去。

阿沅睡的东倒西歪,一翻身,就从床上摔倒了地上,她从梦中惊醒,揉着屁股一脸迷糊的爬到了床上又睡了个回笼觉。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丫鬟的敲门声吵醒的,见她迟迟不起床,便把早饭送到房间里来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一身的汗味还没有散尽,不能就这样蓬头垢面的出现在人前,于是便吩咐那小丫鬟准备好热水要洗个澡。

把身上的衣物都尽数脱下,整个身子陷落到氤氲的水汽里,花瓣撒开,香气就飘了出来。阿沅见那丫鬟面有倦色,似乎是没休息好,便叮嘱了她几句让她去休息了。

美人沐浴向来是历朝历代文学大家吟咏的对象,出水芙蓉一般的清丽。阿沅独自坐在木桶里,水花从胸前滑腻的肌肤上滚落,光洁平滑的肩头,如瀑的长发。

在温热的水里,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感觉到有一双手从水里深入,缓缓按向自己的肩头,不轻不重,正好是令人十分舒服的力道。

“我不是让你去休息了吗?怎么还是来了?”阿沅对身后的人说。

身后的人并没有说话,但是一股与众不同的香味渐渐传来。警惕性使然,她几乎是立即扭头看看身后的人。

果然不是那个小丫鬟,而是脸不红气不喘的太子殿下。

“这是缅甸进贡的精油,对皮肤很好的,有放松身心的功效。”他不由分说地把那小瓶子里装着的精油抹到她的背上,完全忽视了她的怒目相向。

她恼羞成怒,把半个身子蜷缩在水里,双手用力的拍打水面溅起水花,太子用袖子遮住脸:“干什么啊?见到我这么激动啊?”

“出去,你给我出去!”她怒气冲冲的指着门外的方向。

“我就不出去,除非你把我推出去。”他继续脸不红气不喘的继续厚脸皮。

“你……”阿沅脸一下子红到了脖根“流氓!”

“都看过多少次了,哪里来的流氓。”他微眯着的眼睛精光四射,瞄向她的胸前。

“出去出去!”

他却突然拉住她的手,作势要出去,生拉硬拽道:“来来来,我们一起出去。”

“干什么干什么?”阿沅的眉头拧在一起。

他却突然松手,一个猛子突然倒栽葱一般的倒进了浴桶中,本来狭小的木桶突然被塞的满满的,只听到阿沅的尖叫声:“把你的手拿开!”

阿沅连忙站起身跨出浴桶,把他从浴桶里拔出来,一阵手忙脚乱,扑腾的水花四溅,**的太子殿下靠在浴桶边,梳理的整整齐齐的头发也散落在脸旁边,把头上的花瓣一瓣一瓣拿下来,咳出几口水,阿沅捅捅他:“好像你很闲啊?”

“谁告诉你我很闲的?我是专门抽空来看你的。”太子慵懒的靠着,拧干手里的衣服。

“哟,还要来邀功呢。”

老管家一直把耳朵附在门外,听着里面剧烈的水声,意味深长的笑笑:公子终于开窍了。

四皇子要大婚了,新娘子算是是四皇子白捡的,他们母子的实力也凭空壮大了不少。太子的幕僚也曾经坚决地要求他答应皇上的要求,但是他始终坚持不松口,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

四皇子选了其中一个作为四皇妃,其余两个作为侧妃,又一场十里红妆的盛大婚礼,轰动京城,羡煞旁人。

在四皇子的喜宴上,皇帝很高兴,封四皇子为兴献王,找一块风水宝地开府建衙,就在新衙门落成的那天,也就是四皇子的新婚之日,太子作为唯一的哥哥送了一份大礼。其他几个更小的皇子都照例送去了礼物。

走进那气派不屈皇宫的王府,这里一步一景,亭台楼阁无一不是请最好的工匠设计的,都彰显了这座宅子主人的恩宠之盛。

庭院里站满了前来贺喜的朝廷大臣,他躲开人群,在那精致的王府里随处转悠,身后跟着的是诚惶诚恐的王府管家,与其说是带领他游玩,还不如说是监视他。皇家子弟,哪有心智纯净的,只要无伤大雅,亲情还是要的。

一个身材婀娜的女子从不远处的柳树的掩映下匆匆走过,这个身影好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殿下,请跟老奴往这边来。”管家客客气气的邀请道。他却狐疑的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这王府真大啊,本宫逛一圈都无法看清呢。”太子一语双关。

“府里就这么大,哪里能与东宫相提并论,要论景色,还是太子殿下您见识得多。”聪明的管家见招拆招。

“也是。逛了这么久,本宫也累了,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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