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在她短暂的生命里,活出了尊严,活出了气场。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年,她已经在她的生命里留下浓重的一笔。

都是因为你,我身边的人才会一个接一个的离我而去,为我牺牲。

都是如此绝情的你,才让我这样孤立无援。

我还是爱错了你,我本不该爱你,这样对谁都好,他们都会好好的过这本来的生活。

即使我这一辈子都是情绪不全的废人,那也合该是我该承受的。

头发在挣扎之间散落满脸,狼狈不堪。

“你们……你们竟然……”侍卫头领恶向胆边生,狠狠的的掐住她的脖子:“太子的命令是处死娘娘,不管出现什么意外情况,都要办到。娘娘既然有这么忠心的奴才,那就让她下去陪您吧。”

阿沅觉得生命的通道猛地被收紧,感觉那个恶狠狠的侍卫的手收的越来越紧,双脚离开了地面,在半空中无力地晃荡着。脸被憋得红紫,眼前开始模糊,出现了些许幻觉,眼前的人影一个个划过——

就在自己感觉意识渐渐涣散的时候,那个侍卫的手却忽然被大力的踢飞,身体由于失去了支撑而倒在地上。眼前的图像陡然横了过来,眼前出现一个黑色的模模糊糊的人影,光圈一点点变小,变黑,在淹没一切的混沌之中,只剩下自己一个渺小的人影在虚无之中漂浮。兜兜转转,像是走上了一条羊肠小道,她以为她走进了他的心里,可还是看错了人。

汪直莫名被袭击一案终于经过刑部的审理得出最终结论,奏折已经交到了皇上的案头,汪直是皇上目前最宠爱的太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意思就代表着皇上的意思。

汪直好像是知道自己给皇上惹麻烦一样,更加卖力地在皇上面前表演,讨皇上的欢心。大凡君王,守心如玉的有,守身如玉的几乎没有,就算是再宠爱万贵妃,也会喜欢新鲜玩意,喜欢刺激的东西。

就说这几天,汪直为皇上专门挑选了几名美女陪王伴驾,派出大批人手搜罗珍宝先给皇上和万贵妃,这种端正的服务态度终于的达到了皇上的最终肯定。

太子一直静观其变,按理说,汪直冒着杀头的危险帮过他,对于他一些不妥的做法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心想,汪直之所以这样做,是想巩固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

他虽然聪慧,但他识人的手段还远远不够。

直到有一天,他猛然发觉,汪直此人已经远远超过了自己的想象,他已经成为太监之中的佼佼者,拥有着皇上的宠爱,还想把手伸向朝堂,想让自己从后宫走向前朝。

“汪公公,太子殿下想见你。”李富恭恭敬敬的朝汪直做了个揖。

汪直面色平静:“公公稍等,我片刻就到。”

太子坐着,汪直站着,开始了对话。

“奴才得了一件宝物,过些日子就差人送过来。”汪直很喜气的说。

“汪公公的东西,自然是好东西,劳公公费心了。你如今是我父皇面前的大红人,连本宫如今都要给你几分薄面了。”

“哪里哪里,奴才甘愿为殿下鞠躬尽瘁。”

太子似乎是漫不经心一般随意的说道:“你看昨天还很暖和,今天突然就凉下来了,你知道吗?无论什么东西都是过满则溢,过盈则亏,自然界是这样,人间也应该是这个样子。”

汪直一直低着头恭恭敬敬的听着太子的话,一直等到气氛沉默下来依然保持低眉顺眼的样子。

太子这时候突然扬扬手说:“本宫今日的话,希望你回去好好思考其中的含义。”

汪直谦卑的下跪:“奴才告退。”

李富默默的上前:“主子,汪公公在御前这样受宠,您为何?”

太子沉吟一番:“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若我现在倚重汪直,日后就会看到此人权欲膨胀的一天,现在不久已经初露端倪了吗?与其费心费力的铲除,还会给大臣们留下过河拆桥的名头,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走这步错路。”

李富不无担心地看着自家主子:“您有自己的打算,老奴自然是放心的。”

他并没有理会李富的话,吩咐他去把阿沅叫到正殿来。

午后的东宫正殿,太阳洒下决绝的光,光带像是禁闭森严的牢笼,牢牢的把她笼罩。刺眼的阳光晃的万昭睁不开眼睛,她挺直了脊背跪在堂下。

万昭冷笑道:“就这么着急着要清算?”

她手颤抖指着太子的脸,仿佛忘记了尊卑礼仪,声嘶力竭的吼道:“你装作这么宠爱我,原来就只是想骗出阿沅父母的被关押之地是不是?”

太子猛然站起来,声音不大却一字一句刺进万昭的心里:“是,我从未爱过你。”

万昭悲伤的偏过头,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的暴起:“现在,他们的藏身之地你找到了,于是就要把我一脚踢开吗?”

“你并不是爱我。”太子沉着冷静的分析道“你说过你对我一见钟情。但你只是喜欢那一刻的我,并不是全部的我,我不爱你,你可以值得更好的人。”

万昭无力地瘫软在地上,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用米的黑发遮住了她的脸,但是藏在浓密头发之后的一双眼睛,却透过厚厚的头发看过这边来,那是带着幽怨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为什么?难道只是因为你不爱我?所以就要这样对我?”她的脆弱,像是强撑着不倒下却又已经摇摇欲坠的残垣断壁。

“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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