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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伯内心感觉到担忧消失,但同时对于这个说法,赛伯也有自己的疑惑,

“按照这样说,普莱德夫妇应该会欢迎凯瑟琳的归来,你为什么要说她会失望?”

“哼,我可没说他们无辜。”

梅冷哼一声,“纵使他们没有那个心思,但带着一个8岁的小女孩在车站的粗心大意,也极有可能会导致一个生命的消失,他们是不称职的父母,凯瑟琳能遇到你们,是她的幸运,就我个人而言,我其实也很希望这丫头能回到自己的家庭里,但很可惜,这已经不可能了。”

赛伯没有说话,但他双眼紧紧放在梅身上,后者沉默了片刻,开口说,

“他们失忆了。”

“什么?”

这个答案让赛伯的思考都在瞬间停止了,几秒钟之后,他从原地跳了起来,站在梅身前,

“你没开玩笑吧?特工姐姐!”

这个称呼让梅很不喜欢,她甩了甩手,声音里有一股不耐烦,“我警告你,你再给我起乱七八糟的外号,我就割掉你的舌头,我现在心情很糟糕!”

“好吧好吧!”

赛伯举起手,示意自己投降了,梅这才将故事说完。

“尽管凯瑟琳的失踪,普莱德夫妇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他们确实很爱自己的女儿,在长达1年的寻找没有消息之后,这对夫妇已经到达了崩溃的边缘,他们的邻居两次报警说他们在痛苦中试图自杀,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们现在早就被痛苦压垮了。”

“所以,还是有意外发生了,对吗?”

赛伯接口问到,梅点了点头,她的目光转向了东南方,

“就在3个月之前,在普莱德夫妇即将被悔恨和痛苦压垮的时候,有一位神秘人拜访了他们,当天下午,性情完全恢复的普莱德夫妇快快乐乐的搬了家,搬到了这里,他们完全忘却了关于自己女儿的所有信息,远离了痛苦之源,而就在这个月,普莱德夫人怀孕了,这个濒临破碎的家庭再次将拥有一个新生命。”

“所以我会说,你在这个时候,带着凯瑟琳过来,其实是个真正的错误。”

这个意外的消息让赛伯的拳头握紧,几分钟之后又放开,他深吸了一口气,用一种低沉的声音说,

“我曾对我的小兄弟说,失去亲人那种无法抑制的痛苦会在内心一直纠缠,直到把一个人对所爱的人的思念转化为血液里流动的毒素,总有一天,他会希望他所爱的人,从来都没有...存在过,只有这样,才能让那种纠缠于命运中的痛楚彻底消失…真是讽刺,居然真的有人这么做了…”

他咬了咬牙,再次看向梅,

“但我更好奇,那个神秘人是怎么做到的?他篡改了他们的记忆吗?”

“篡改?不不不,那太低级了,他直接“抹”掉了痛苦的普莱德夫妇对于凯瑟琳的所有记忆。”

梅伸出手,在空中做了个擦拭的动作,

“就像是你磨掉车窗上的脏水一样,留下的是一片空白,他只需要小心的在那空白上换上快乐的记忆,就能将两个恨不得自杀的可怜人变成快乐的普通人,赛伯,你看上去是如此的惊讶…看来你对你身体里流动的血脉会衍生的奇迹还是一无所知。”

7级特工叹了口气,墨镜之下的双眼里流露出一股复杂的神色,

“我有时候会很疑惑,为什么同样是普通人的外形,但变种人会衍生出那么多那么可怕的能力,是的,完成这一切的是一位变种人,而且你很快就会见到他了。”

“说实话…”

赛伯咽了咽口水,“听到你的描述之后,我不怎么想见到这位能够随意修改记忆的大佬,他全力运作之下,会把我变成一个下半辈子只能喝稀饭流鼻涕然后傻笑的傻x吗?”

梅抱着肩膀,嘴角泛起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以你的实力,查尔斯教授大概只需要五分之一的力量,就能把你变成一个真正的痴呆,而且你躲不过去的,赛伯,你这一次来纽约,不正是要去泽维尔天赋少年学院面见查尔斯教授吗?”

“你不会真的以为,变种人社会的双极之一,就是一个你随随便便挥拳就能打倒的普通人吧?我这么说吧,赛伯,查尔斯教授只要愿意,他待在那所学院里,可以瞬间杀死这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的任何一个人…不管对方是平民,是高官,是总统,还是…一个佣兵。”

赛伯的呼吸在这一刻都变得凝重起来,他从口袋里取出一根皱巴巴的香烟,叼在嘴上,在深吸了几口烟气之后,他耸了耸肩,

“照你这样说,他岂不是就和神没什么区别了?”

梅瞪了他一眼,信仰这个东西在美国社会可是不能乱说的,尤其是赛伯这样肆无忌惮的语言,不过她还是恪守着向导的职责,她将墨镜重新带好,对赛伯这个几乎对变种人社会一无所知的家伙说到,

“你真的以为普通人排斥变种人只是因为你们是“异类”吧?要让一个人恨一样东西很简单,但要让整个人类世界恐惧一样东西的难度却高到吓人,希特勒被称为“恶魔”,但依然有人崇拜他,但变种人呢?你知道普通人里,对变种人抱有善意的人有多少吗?”

“那个数字低的远超你的想象,让我你告诉你吧,赛伯,变种人如果联合在一起,已经有了威胁到目前人类文明的实力,这才是普通人敌视你们的最大原因,他们在害怕你们!所以他们才会排斥你们。”

梅深吸了一口气,她抬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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