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小洛,抓我男人进监狱的,就是你的男人,傅大警官。”

雷蒙再一次走近洛兮的身前,轻轻勾起他的下巴。

“你知道吗?霍宇都已经洗白很久了,在我们那儿,已经混成了经常和政府官员一起剪彩喝茶的大商人。可是你的傅警官呢,却一直死死地揪着他的过去不放,用了将近两年多的时间去摸霍宇的底,杀人的、贩毒的、黑吃黑的……收集了好多能致他于死地的证据。”

雷蒙站直了身体,背对着洛兮的脸,“不过霍宇也不是吃素的,姓傅的查到的那些能要他命的事儿,他竟然花大钱都找到了人来顶包,到最后,你男人是把我男人弄了进去,却治不了他的死罪,只不过判了他几年徒刑。”

雷蒙斜飞的凤眼忽然放出一道瘆人的光。

“可是当我从国外回来,在那间只有我和他才能进入的卧室里,我眼睛里看到的,却是他的骨灰盒!”

雷蒙忽然转过身来,右手一挥,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地落在洛兮的脸上。

有一线鲜红的血顺着洛兮的右嘴角慢慢流淌下来。

他的脸登时便肿了起来,可是脸上却没有一丝害怕或者惊讶的表情,只是静静地,不发一声地看着面前那张忽然间变得狰狞的脸。

“你以为你杀了那么多人就算心狠手辣了吗?我现在才明白,我告诉你小洛,你狠不过你的男人,你最最亲爱的傅大警官!”

“我是后来才懂了,他千方百计把霍宇抓到手,即便判不了死刑也要让他进去蹲大牢,是因为他早就知道,早就有预谋,以霍宇的过去,进去后就是一个字-----死!”

洛兮忽然冷冷地开了口。

“雷总,我懂你的意思,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傅辛东是一个禀公执法的警察,霍宇犯了罪,他抓他,不过是在执行任务,仅此而已,他不是你心目中想像的那种卑鄙小人!”

又一记凶狠的耳光落了下来。

“你闭嘴!别他妈维护你的野男人了,说的倒是挺漂亮,那我问你,昨天晚上是谁想放跑你这个杀人凶手的?是谁明明可以亲手铐上你却还叫着让你走的?小洛,我告诉你吧,人是不能动真情的,动了真情,就都完了……”

“比如我,从知道霍宇死的那天起,我雷蒙的心就已经死了,我的魂早就跟着他去了,你面前的这个人,不过就是个活的躯壳而已,只不过,这个躯壳还剩下最后一个愿望没有完成,一旦完成,我就彻底要跟他去了……”

洛兮看着面前的男子,他的脸上时而激动得肌肉扭曲,时而又变得恍惚而落寞。

原来这世上有太多太多的人,无论外表看起来是多么的光鲜耀眼,内里却不知道装着什么样的悲伤满怀,像一床锦线织就的被子,里面却是败絮般残破不堪。

雷蒙如此,自己又何尝不是。

想来,之前傅辛东遭遇的冷枪,还有自己和他在小山上被人偷袭的那次,自然都是面前这个男人的手笔。

而现在,他打晕后绑架了自己,威胁着傅辛东一个人前来,自然就是要完成他所说的那最后一个愿望,为他的心上人复杂仇的愿望。

洛兮痛苦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他知道,那个男人是一定会来的,哪怕,明知道前面是刀山和火海,为了自己,他也一定会来的。

楼下传来停车的声音。

雷蒙冷笑了两声,从怀里掏出一把□□,又从抽屉里掏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尖刀。

“小洛,你不用担心你的情哥哥会寡不敌众,实话告诉你,这里的人我都散了,只有我和你,怎么样,公平吧?”

当傅辛东踢开卧室房门的时候,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嘴角动了动。

他看到了明明刚刚分别却仿佛与自己隔了一个世纪的那个男生。

他坐在一把椅子上,手脚都被绳索牢牢地绑在椅子上面。他的脸被人打过,红肿着,有青紫的指印和已渐渐干涸的血迹,嘴里被紧紧地塞上了一条毛巾。

不过他的脸上,没有一滴泪痕。

在看到傅辛东的一瞬间,他乌黑的眸子眨了眨,仿佛是九天之上两颗孤单而又明亮的星星。

傅辛东从他的眼睛里,仿佛读出了他对自己说的话,“叔,你来了……”

“嗯,叔来带你走。”

站在洛兮身后的雷蒙疯狂地大笑起来。

他右手的枪紧紧地顶在洛兮的后脑上,另一只持刀的手随着笑声在空中舞动着,带着刀锋冰冷的光芒。

“还真是情深意重啊你们!”

雷蒙止住了笑声,叹了口气,幽幽地说着。

“傅警官,刚才我已经把原委都跟洛兮说了,也懒得再废话,说白了,我是霍宇的人,今天这一出没别的目的,就是想要你的命!”

傅辛东皱了皱眉,“既然想要的是我的命,你先放了他,我留在这儿任你处置。”

雷蒙的凤眼斜了傅辛东一下,手中的尖刀慢慢伸向洛兮光洁的脸。

“警官,如果你现在能在我面前开枪自杀,我也可以向你打保票我会放了洛兮,问题是,我们都不是三岁的孩子,你能相信我吗?同理,我也不会相信你。”

他嘴角抽了抽,忽然低低地笑了出来。

“所以我有一个好办法,既可以验明你是不是真的爱你的小洛,可以为他死,也可以让我放心,你对我不再有威胁,我就可以答应你,放了洛兮,并且保证是在你清醒时放了他。”

洛兮平静地朝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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