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太二陪着万籁俱灰的孔家三人组稍坐,我小心翼翼的摸上三楼,刚到走廊就看西门吹雪甩着手从厕所出来,四目相对的时候还给我咧咧嘴表示招呼,我奇怪道:“你不是上面闭关冥思吗,下来干嘛?”
西门吹雪奇怪道:“难道闭关就不上厕所了?”他鄙我一个,头也不回的扒楼梯上天台去了。
我这才发现最近智商有点下降,自觉郁闷,刚走到任晓妍住的屋子边门突然开了,萝莉兮从里面笑模笑样的走了出来,见我还夸一个:“事儿办得不错啊,这一出大戏真叫你给唱出来了。”
我不自在道:“只不过任晓妍有点不乐意——看样子像是要飙啊!”
“那倒不会,”萝莉兮笑笑:“事出突然,纵然晓妍姐姐心胸敞亮也难免受惊,所以心中一时气愤难平,你若亲往致歉,我想是真正不会挂怀了。”
我怀疑道:“你是托吧?”
萝莉兮冲我扮个鬼脸,甩手甩脚的走了……
我推门进去的时候,任晓妍正若有所思的坐在床上生气,看是我来,把头明明白白扭向一边,摆出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势,我臊眉耷眼的跟边坐上,“觉着遇人不淑的劲儿还没过呢你?”
她不说话。
当然,我也不说,就搁边上开始哼歌儿——她不理咱咱也不理他,要想峰回路转就不能一味儿的曲意迎合,男女平等都多少年了,我总不能自己把气势降到最低再来翻身农奴把歌唱吧?
任晓妍这性子就不是能拿腔拿调的主,架势才摆两分钟就熬不住了,转过头来道:“你故意埋汰我的吧,怀孕这事儿也想的出来?”
肯理我事儿就好办了,我顿时换了副苦大仇深的嘴脸道:“那你告诉我,当时那种情况我还能怎么办?八神庵那是铁了心想把你娶回家去当媳妇,八国联军会诊呼之欲出,我再不下点猛药估计你老子就该知道了!”
这件事上我难得仗义了回,没说是太二的自做主张把事情揽到了自己身上,反正说是谁她都不会轻饶我,还不如干脆当次好人,也算应征了上帝的那句话:无论男人还是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的脾气变化莫测,神神叨叨的……
任晓妍拍着床道:“再怎么也不能往怀孕上说啊,我男朋友还没有就搞个未婚先孕,你让我回家怎么解释?”
我叹气道:“他未必就给你爸说吧?”
任晓妍哼了声:“你觉得呢?”
这倒是真话,孔家气势磅礴的来提亲,不管结果咋样总得有个说法,这就和丑媳妇上公婆家做菜一样,味道好不好菜有没有糊结果必须有,忙乎一早上最后你总不能靠句‘锅丢了’蒙混过关吧?
我纠结无比的挠头:“怎么这么复杂啊,搞得快跟波霸跳绳一个档次了。”
任晓妍好奇道:“怎么说?”
我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呗!”
“呸!流氓!”任晓妍唾我一句,伸手把脸捂住揉两下,嘴里喃喃的自怨自艾:“我该怎么办啊,这事儿最多拖几天,瞒天过海肯定是行不通的……”
上来之前这事儿我已经考虑过了,现在的情况也只有把孔家扔坑里,最行之有效的办法就是愈演愈烈——有句谚语怎么说的,要让根棍子看起来变短,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旁边搁根更长的,任晓妍怀孕这事儿的冲击虽然大,可我完全有能力搞个更大的出来!
到时候,她这事儿还算是事儿吗?
我忙道:“这事儿要不这样,你看看合适不……”
我叽哩哇啦一通说,迅速把任晓妍给听傻了,她目光惊惧的盯着我,“这样做不太合适吧?”
“那随便你,”我双手一摊:“反正我也没别的法子了,要么你回去挨你爹的辣椒水老虎凳,要么姓孔的掉坑里扑腾,你选。”
任晓妍纠结万千的想了半响,最终点头:“好吧,这事儿就听你的!”
“得嘞!”
我下楼去首先把萝莉兮找来,也不废话,直截了当把计划说了,她当机立断去了二楼,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游魂野鬼也拢了拢堆儿,按部就班开始了人鬼情未了的大计!
回到屋里的时候,孔家仨已经从晴天霹雳中回过神了,正在窃窃私语,也不知道是商议后续还是讨论真伪,我大大咧咧的坐过去,直白道:“那个八神……呃不,孔少爷,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是谁让任小姐怀孕的?”
这句话一说,八神庵果然满头红毛都炸了,“是谁?”
“我怎么能出卖朋友呢,”我义正言辞道:“他在上面这事儿我绝对不告诉你!”
八神庵眼睛一亮,扭着脖子就朝门外开始嚎:“人呢?”
仨黑西装变戏法似的立刻出现在了门口。
八神庵二话不说,带着人蹬蹬蹬的就朝三楼冲,气势磅礴得和挤公交车的老头老太太差不多,边上的孔大款和老孔雀却纹丝不动,只是都抬头朝门外瞥了一眼,眼神中有一丝说不出的寒意,我瞬间明白了他俩的心思:
卧槽!你们这是知道儿子上去干什么而故意纵容,拍拍屁股杀人越货,挥挥衣袖不积半点阴德——这算个什么玩意儿啊!
我笑模笑样道:“两位不打算上去看看?”
孔相民皮笑肉不笑道:“何先生说笑了,我儿子上去和情敌见见面,说说话,我们这些老辈出面干嘛?”
我故作好奇:“你就不他们把人给打了,要是有个好歹怎么办?”
“打了就打了吧!”孔相民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