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日娜死后,色/莫勒便看向乌日娜。

既然苏日娜已经解决了,那么,也该轮到这个女人了。

他站起来,走到乌日娜的面前,看到她眼中还未来得及收敛的丝丝喜意,弯下腰,掐住她的脖子,“乌日娜,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乌日娜被他掐得呼吸困难,满面通红,使劲的想要掰开他的手,却发现怎么用力也无法动弹。

哈图和索布德见状愣了一下,不明白色/莫勒为何突然做这样的事。

看到乌日娜被掐得几近晕厥,哈图赶忙呵斥道:“色/莫勒,住手,你这是为何?”无缘无故的为何要这样对乌日娜,看他不留情的样子简直就是要掐死她啊,难道就因为她告发了苏日娜?

可是也不像啊,他这儿子一向冷心冷肺,而且说要杀了苏日娜的还是他呢。

色/莫勒松开手,乌日娜使劲咳嗽了几声,然后长舒了一口气,感觉自己活了过来似的。

“不知大哥为何要这样对妹妹?”她能感觉到色/莫勒是真的想杀她,可她不记得自己犯过他的忌讳。

如果说他是因为苏日娜,那简直就和太阳从西边升起一样不可能。

他和苏日娜虽然是亲兄妹,但他们的兄妹情基本就相当于没有,若不然他也做不出亲自逼死苏日娜这样的事情。

“你敢说,这件事你一点都没有插手吗?”色/莫勒走回座位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中无一丝/情绪。

所有的事情都那么刚好的被她知道,还赶来告状?说是巧合他都不相信。

他很早以前就知道苏日娜和她关系不好,只是这些事与他无关,他也不想管。可她错就错在,诱导苏日娜闯下那么大的祸,却没有及时抹干净。她可知这件事处理不好对杜尔伯特的伤害有多大?对他们家有多大?对她自己的影响有多大?若没有父王的爵位,她这个不受宠的庶女,也不过是一个任人欺凌的贱婢。

兴许是知道的,只是仇恨盖过了理智。

色/莫勒也不想跟她废话,直接道:“把依儿和彩儿拖进来。”

不过一会儿,四个侍卫便把依儿和彩儿拖了进来,只见她们浑身是血,身上没有一处好的地方,几乎所有的皮肤全被抽烂了。

侍卫临走之前把两张写满字的纸张递给了色/莫勒。

看着奄奄一息的依儿和彩儿,乌日娜觉得浑身冰凉,一颗心沉了又沉。

依儿趴在地上,她已经连跪着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睛看着乌日娜,嘴巴无力的说了句,“对不起。”

声音小得似说悄悄话,但听在她的耳朵里,却如雷鸣。

而彩儿,张了张嘴,但却什么也没说,可是她眼中的歉意却如实质般,让她想忽视都难。

这一刻,她知道她要完了。

色/莫勒略扫了几眼,便把字据递给了哈图。

哈图快速的看了一遍,面色铁青的看向乌日娜,“乌日娜,你为何要诱导自己的妹妹做这样的事?”明明这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

乌日娜知道再无翻身之日,反倒冷静了下来,无所谓的笑笑,“不为什么,只是想她死罢了。”顺带让你们疼到心扉。

吉雅狰狞这一张脸扑过去,“贱人,你还我女儿,我要杀了你。”

还没等她扑过去,希都日、古便拦住了她。

色/莫勒冷声道:“额娘,你冷静点。”他可不希望等下带着具有伤的尸体前去请罪。

吉雅听出色/莫勒语气中的冷漠,理智终于回笼,恨恨的盯着乌日娜,但也不再试图伤害她。

“希都日、古,给她灌毒酒。”对于这件事,色/莫勒不想再拖下去,便直接吩咐道。

哈图愣了一下,回神急忙道:“色/莫勒,这,这也不至于让她死吧?”他已经死了一个女儿,难道还要再死一个?乌日娜虽然参与了这件事,但也罪不至死,至多把她扔给别人做侍妾之后不再管她就是了。

他虽然不甚疼爱这个女儿,但那不代表他对她丁点父女情都没有。

看到哈图的脸色便知道他在想什么,色/莫勒冷冷道:“就是因为她罪不至死,所以才必须要死。这件事她是参与了,但罪名就像父王说的那样还不至死,若是把她的尸体也一起带过去,那么皇上也能知道我们的诚意,即便看在您已经失去两个女儿的份上,处罚也不会重到哪儿去。”反之,若只有苏日娜的尸体,保住爵位是肯定的,但会降到什么程度还不一定。

诚意越重,失去的越多,惩罚也就越轻,该怎么做,相信他父王会明白的。

果然,听了色/莫勒的话,哈图也不再说什么,只脸上更显颓然,转过头,不想看见乌日娜死去的样子。

希都日、古端着酒杯来到乌日娜面前,还没等他开始动作,乌日娜便道:“把酒给我吧,我自己喝。”即便是死,她也想死得有尊严一点。

希都日、古愕然的看了她一眼,心中道了声可惜,就这赴死的气度,比之苏日娜不知高了多少,只叹没有投生王妃的肚子,若不然,再怎么样也不会轮落到今天的地步。

亦或者说,若是她能稍稍放下仇恨,下场也不会至此,凭着她的脑子和相貌,想在夫家活得好一点应该还是能做到的。

希都日、古看向色/莫勒,虽然他有些同情她,但他的主人始终是色/莫勒,对于一个出色的心腹来说,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还是很重要的。

色/莫勒无所谓的点点头,反正他只要结果,过程如何他并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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