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尊知道德古格日勒是想要好处,于是笑着说道:“呵呵,大公子,你和周瑾然不也是敌人么?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道理,你该清楚吧。”“哦?永定王不是说笑吧?我们达瓦此番前来只为和谈,参与到贵国夺嫡的事,恐怕不妥吧。”德古格日勒虽然是这样说,但是他心中早已下定决心,趁机捞个好处。“哼哼,大公子别以为我真的看不出来,你对那个县主不是垂涎欲滴了么?若是帮我除掉周瑾然,他们的婚事自然就吹了,那个时候,我便是这大夏的天,这点小事我还不帮你办了?”“你……”没想到,周瑾尊会如此火眼金睛,揣摩到他的心事,没错,若真是如同计划的一样,他便可以如愿以偿的得到钰娆,还能在此事上分一杯羹,双赢的事,何乐而不为?“好,既然如此,你我便说定了,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两人击掌,达成协议。有些事宜早不宜迟,周瑾然与成国公以及王尚书在国公府议事当夜,他前脚离开国公府,后脚就有十几个黑衣人趁着月黑风高夜跟在其身后,周瑾然刚到了京东巷,便停下了脚步。对着身后的空旷喊道:“跟了一路了,眼看着我就要进了统领府了,你们若是再不动手,恐怕也就没了机会了。”那几个跟踪的黑衣人闻言,纷纷从夜色中闪身出来,为首的人看到波澜不惊的周瑾然哈哈大笑。“大统领果然不是一般人,既然早就知道我们几个,还半分惧色都没有,真是令人佩服。”周瑾然听了他的话,也随着哈哈大笑。“惧色,你见过哪个人会害怕即将死在自己面前的人的。”听到周瑾然对他们赤果果的鄙夷,那黑衣人自然不高兴。指着周瑾然怒道:“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哥几个,他既然这么看不起我们,我们也别对他客气。”说着,几人便集体冲了上来,然而周瑾然都懒得动手,只是一个闪身,身后便出现了几个暗卫。那暗卫来的悄无声息,那伙黑衣人简直是措手不及,很快便被暗卫给解决掉了。负责暗卫的袁毅过来禀报道:“主子,在他们身上没有发现任何标记,也没有令牌。”言下之意,便是这群人身份不明。“都是大夏人?”周瑾然问道。袁毅有些莫名其妙,点头说道:“没错,是大夏人。”周瑾然心里清楚的很,这歹徒和周瑾尊脱不了关系,恐怕连德古格日勒也难以推脱,只是他并没有动用达瓦的那些武士,而是花钱雇佣了一群废物。看来,德古格日勒和周瑾尊之间的关系,也并没有那么稳固么。摆了摆手让他们把尸体处理掉。“大统领,这事不禀报给皇上么?”“禀报什么,他们暗杀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何况我又没有受伤,人也都被你们杀了,没有搜到可以指向任何一方的证据,到时候在被他们反咬一口说是咱们诬陷,你拿什么证明?”周瑾然的话没错,他们没有证据,没有证据的事说了也没有可信度。等着结果的周瑾尊最终没有等来消息,便心知事情恐怕是落空了,次日一大早,周瑾尊就急慌慌的进宫觐见,夏公公见此,忙上前恭迎。“老奴给永定王请安,永定王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周瑾尊见夏公公拦在外头,便知道皇上定然是昨夜喝了不少的酒,现在还没醒。于是小声问道:“夏公公,父皇多长时间能醒过来,本王有要事禀报。”“哦?”见周瑾尊眉目里尽是急切之色,不免让人揣测不已。“既然如此,老奴便替您进去看看吧。”夏公公这样一说,周瑾尊十分感激。“那就有劳夏公公了。”周瑾尊微微躬身,算是谢意。夏公公忙侧了侧身,答应着便进了房里。皇上因为宿醉,还在酣眠,夏公公轻声呼唤发现对方并没有反应,看了看时辰离往日起床早朝的时候还差一些,便没继续喊他,而是转个身出门了。此刻的周瑾尊正伸着脖子往这边瞧着,见夏公公出来之后,便将门轻掩上,眼里露出失望的神色,仅仅是一瞬而已。夏公公是宫中多年的奴才,察言观色的本事十分厉害,虽然周瑾尊的表情只是一刹那,然而并没有逃过他的火眼金睛。“永定王,皇上过一会儿总是会起来的,您要是有要事可以到偏殿等候,等皇上他醒来之后,老奴便派人去通知您,如何?”事到如今,周瑾尊也只能照办。夏公公看他这个藏不住心事,火急火燎的样子,就知道一定要有大事发生,可是具体是什么,他又猜不出来,若是直接去打探,又恐怕引人注目,只能静观其变了。且说,周瑾尊在房里独步走来走去,他就害怕夜长梦多,若周瑾然已经暗中和那些肱骨大臣通了气,若周瑾然提前找到了证据,若今天一上朝就有人奏明此事,若皇上迫于压力下令重审,那他到时候该怎么办?周瑾尊不敢想,也不知道。沙漏的一点点流逝宣布着时间的流逝。夏公公两只眼睛盯着沙漏,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小夏子?”终于纱幔的后面传来了皇上嘶哑的召唤。“诶。”夏公公闻言快步过去。“小夏子,朕有些口渴,让人奉茶来。”皇上一面揉着太阳穴,一面吩咐。“是,老奴这就去。”夏公公忙答应着,过去吩咐人,吩咐宫女完毕后,想到周瑾尊还在偏殿里,便又让人过去招呼一声。周瑾尊听闻皇上醒了,赶紧到了寝殿之外候着。皇上由夏公公伺候着更衣,听闻门口有压低的窃窃私语声,便问道:“外面谁在说话?”一面替皇上系扣子,一面回道:“是永定王,他已经在寝殿外恭候您多时了,说是有要事禀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