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君子分很多种。”第九日暮依旧拨动着手里的念珠，然后摇了摇头，“我不杀你，你逃吧。”
“呵，”沈明讥笑一声，他太清楚第九日暮这个人了，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利益所关，不会突然好心也不会平白无故的与你结怨，“先生是为当年如梦山庄的事吧。”
这是第九日暮最大的软处，因为当年第九日暮的这双腿就是在如梦山庄断掉的。
果然，第九日暮的脸色微微凝了凝，看向沈明的目光也有些不善，“他在哪儿？”
“先生说的是谁？”沈明就是要激怒第九日暮，一个生气的人总比一个冷静的人好对付些。
“抓住了你，我想要知道的自然能知道。”第九日暮随着身后那四人使了个眼色，那四人立刻朝着沈明攻击而来。
四人擅长分身，尤其一分为四，四合为一让人防不胜防。
好在四人都是防守的高手，但攻击却不算精湛，因此沈明还能应付得下，甚至仗着修为的缘故还隐隐压制，然后朝着第九日暮投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十六年前，如梦山庄，先生可还快活？”
当年第九日暮已经在第九家族中渐露锋芒，因此一次偶然的事才来到如梦山庄，但却在山庄结识了一位少年。
那少年虽来历神秘，但却天真可爱，最喜欢叫他“先生。”
“先生，这个是什么意思。”
“先生，你画功怎么这么好。”
“先生，……我钦慕先生多时。”
第九日暮是喜欢那个少年的，于是自然而然他跟少年在一起,了，在如梦山庄整整一年的时间，当时还被称作一段佳话。
但镜中花到底是镜中花，虚无的东西也本该是虚无。
那个少年背叛了他，事后一把火便把如梦山庄烧得干干净净，两人所有的回忆也全在这把火中一点一点的消失，第九日暮被少年毁掉双腿，幸好家族的人及时赶来救了他。
当初第九日暮知道少年是带着目的接近他的，他千算万算却是没想到把自己给算进去了，没有人能够在计谋上比过他，除非他自愿。
一年的缠绵最终只留下了一双残废的双腿，第九日暮也因此落下严重的心魔。
他发誓如果再让他看到那个少年他就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可他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少年了，只有每当午夜从梦中火光惊醒之时耳旁时常响起那熟悉的一个称呼。
“先生。”
“闭嘴！”第九日暮朝着沈明喝道，从一开始沈明称呼他为‘先生’之时他就知道沈明肯定知道那个少年的下落了，于是魔妖域事一过他就跟白旬子合作，让沈明成为众矢之的。
他不在乎沈明的死活，他只想知道那个少年的下落，找到他，折磨他，然后……杀了他！
“先生何必恼羞成怒。”沈明冷静的看着外的纯粹似乎似曾相识一般。
第九日暮沉默了下来，手上的念珠被他紧紧握住，甚至已经生出了好几道裂缝出来，“他的行踪告诉我，我便从冥崖界退走。”
这是第九日暮最大的让步，他可以现在收手不再与白飞云为敌，但其他人却不关他的事了。
“北极山，无花树下。”
第九日暮挥了挥手，深深的看了沈明一眼竟然真的转身离去，然而就在转身的时候突然第九日暮睁开眼睛一把银针朝着沈明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