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你今天不出去了吧?”
“唔,别吵我,再睡一会儿。”说着,马小东把被子往头上一蒙,与世隔绝了。大冬天的,被窝外边冷的很,还是里边暖和,懒一会儿再说。
杨桂芝眉毛一竖,气道:“都几点了?你还睡?一会儿来人把你给堵被窝里,看你丢不丢人。”
马小东蒙着头也不吱声,就躺在被窝里装死,其实这时候已经睡不着了,可是被窝外边实在太冷了,只有东北农村人才能体会那种冷,特别是早上起来的时候,实在太难受了,恨不得缩在被窝里永远不要出来。
杨桂芝一看,顿时怒了,这熊孩子,我不出绝招行了啊,上前猛地一把掀开被子,顿时只穿个小裤的马小东就光溜溜的暴露在了冷风里。
马小东一个哆嗦,彻底清醒了,急忙抓起裤子就往身上套,不穿不行啊,实在太冷了,一边穿一边嘴里还抱怨。
“妈,你干啥啊?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你就不能让我睡个懒觉啊?”
“睡什么懒觉,都几点了,眼看着就中午了,一会你还得跟你爸俩上山呢。”
马小东一听,疑惑的问道:“上山干啥?家里的柴火不是都买回来了吗?”今年马小东学聪明了,提前就把家里的木柴买回来了,每年都跟老爸上山砍柴,累的要死,今年有钱了,说啥也不去了。
杨桂芝一听,怒道:“你还说呢,你个败家孩子,花那么多钱买柴火,我还没找你算账呢。”马小东买了两垛木头劈柴,花了500块钱,足够家里用一冬天的了。
马小东可不想跟老妈继续这个话题,接着问道:“去山上干啥啊?”
杨桂芝一边叠被子一边说道:“这不马上就快过年了吗?你跟你爸俩去把灯笼杆弄回来。”
马小东一听,恍然想起,对啊,现在老家过年,都要准备好多东西的,灯笼杆就是其中之一。
所谓的灯笼杆,就是一颗小树,大约要七八米高左右,还不能太粗,不能弯,过年的时候立在院子里,树上挂满彩纸和挂钱,还有一个大大的红灯笼。远远看去彩旗招展,非常喜庆。
但是只有一个灯笼杆还不够,还有在院子里拉上几条绳子,上边也挂上彩纸或者挂钱彩灯之类的,到了过年的那天晚上,满院子的等活辉煌,五彩缤纷。
起床,穿衣洗脸吃饭,然后跟着老爸一起上山,这时候山上的雪很厚,都能没过膝盖,走起路来很费事,远处望去,天地间一片雪白,阳光照射下,白雪显得有点刺眼。
马小东和老爸两人走了半个来小时,才算挑中了一颗比较好的小树,大约有七米多高,树根的直径不过十几厘米,两人能拖拽回去,再粗的话,就弄不回去了。
用锯子把树放倒,两人开始往家拽,来的时候用了半小时,回去的时候足足用了一个小时,累的马小东满脸是汗,额前的头发上一层白色的冰霜。
不过,再累也得弄啊,现在过年有很多讲究的,不像后来,匆匆吃顿饭就得了,这时候过年要准备很多的东西。
各种吃的就需要准备很多,炸的蒸的煮的,再加上到时候待客用的东西,一大堆的活要马小东干,弄的他实在头疼。
不过今天他有个偷懒的机会了,正好去小卖部买盐的时候,听见同村有几个小伙子要去打鱼,立刻决定跟着一起去。
“虎哥,你们要去打鱼啊?我也去,等等我啊,我把盐送家里去。”马小东一听打鱼就激动了,他这人,最爱打鱼摸虾的了,冬天打鱼是东北的一大特色活动,马小东岂能错过?
回到家里,跟老妈说了一声,直接就跑了,来到刘老虎家,正好大家都等着他呢,一看见马小东过来,刘老虎笑着说道:“我说东子,你们家有的是钱,你打鱼干啥?想吃啥鱼直接买不就得了?”刘老虎二十来岁,今年刚结婚,看着马小东对打鱼这么热衷调侃道。
马小东撇撇嘴说道:“你还有媳妇呢,咋还跟村里的王寡妇眉来眼去的?”王寡妇在马小东他们村可算的上是村花了,典型的瓜子脸,皮肤白皙,身材火爆,浑身都透露着诱惑的味道,她是外地嫁过来的,当时娶亲的那家人花了村上最多的彩礼钱,4万块钱。
不过虽说钱花的多,可是娶了这么一个漂亮媳妇也值得了。但是这家新郎没那个福气消受,结婚的当天喝酒喝多了,结果心脏病发,挂了。
按说像王寡妇这么漂亮的女人,再找个人家嫁了肯定不困难,可是她愣是没有再嫁,就一个人伺候着公公婆婆,从没有过再嫁的心思。
这么一个大美人,村里的男人,上到光棍儿,下到小伙子,就没有不窥视的,马小东记得自己前世自己小时候懵懵懂懂的青春期,王寡妇和英语老师这两个女人就是他幻想的对象。
这一辈子,自己有了小丫头,虽说王寡妇看着挺养眼的,但是自己真没啥心思,再看见也纯粹是欣赏的眼光。
大家伙一听马小东的话,顿时被逗得哈哈大笑,刘老虎的媳妇一听,眼神不善的盯着刘老虎看,明显在压抑着怒气。刘老虎顿时懵逼了,看着媳妇可怜巴巴的说道:“媳妇,你可别听小东子扯蛋,他在那儿瞎说呢。”
马小东点点头,“嗯,我瞎说呢,嫂子你别信,我虎哥那么正经的人,不会对不起你的。而且我虎哥这人特别的热心,昨天我还看见他给王寡妇跳水劈柴火呢,你说这人多好。”
“哈哈哈哈!”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