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若是帮不上忙也没关系,但若是失言走漏了什么,侄儿一旦找着姑母那心头好,怕是会失手。”

庆安长公主往日里不过是仗势跋扈,对着权势上绝对碾压自个儿的侄儿,以梁凤君半作钓饵半作威胁,也只有低头的份儿,“姑母明白,明白。”

“那么,侄儿这就派人出去,姑母且等侄儿好信吧。”二皇子满意一笑,提脚远去。

庆安长公主扶着宫女的手往二皇子指示的方向行去,她自打先皇去世就一直将日子过得胡天胡地,尤其男女一事上极为放纵,民间风评也好、宗室劝说也罢,一概都是不理的,但是听了侄儿的要她帮的忙,恁是冬月里也出了一身冷汗。

张皇后被幽禁,柏阁老匆忙致仕,承恩侯府彻底没了,太子身死……这一些列的事情,庆安长公主均不知道内里是个什么情形,她边走边叹气,“唉,皇兄一直病着,也不知他打算怎么处置东宫的女眷。”

庆安长公主今日带在身边的是她府里最得宠的宫女芬儿,主子待梁凤君如何,芬儿比旁人都看得更明白些,她低声劝慰道:“二皇子殿下既然答应了帮您,想必很快就会有消息。”

“是啊,如今恐怕再也无人能和我这个侄儿比肩了。”庆安长公主捏着帕子做了决定,皇家明面上规矩最大,私底下其实是最不讲规矩的地方,前朝尚且有皇帝娶了儿媳妇的呢,这天下眼看着就要是二皇子当家做主了,那边不过是个无所出的妾而已。

张锦萱依旧是一身素白的打扮,一眼便知是身上带孝,她的身份本来不宜出东宫在外行走,只是前几日惜薪司虽然按二皇子的吩咐送了些炭去她屋里,地龙却依旧没通好,东宫现在也就太子妃和小皇孙有点面子,她这个承恩侯府出来的良娣早被人踩到了泥里,只得带些银钱自个儿亲自去惜薪司一趟。

“长公主要见我?”张锦萱打量着眼前的芬儿,这个宫女常被庆安长公主带在身边,她是认识的,只是她一向和这位声名狼藉且在宫中没有依靠的长公主无甚交往,见她做什么?

芬儿左右看看,附耳过来低声说道:“我们公主与您的母亲有些故旧,如今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是给您传个信通个话还是能成的。”

张瑾萱一听芬儿提到尤氏,几乎要落下泪来,昔日承恩侯府一门辉煌时,母亲生活豪奢无双,吃的用的都是精品中的精品,也不知如今流放到那苦寒之地是怎么过的,她在宫里自身难保,如果庆安长公主肯帮忙传信自然是好,只是母亲何时跟她有过交情?

张瑾萱心里犹疑不定,转念想如今她孑然一身,也没什么好被算计的了,也低了声音道:“长公主有心了。”

“公主在彩云观等着您呢。”芬儿仍是低声。

张瑾萱心里明白,她的身份众人唯恐避之不及,庆安长公主不愿让人知晓是情理之中,因此点头跟着芬儿去了。

昔日彩云观里有法事时香火鼎盛、热闹喧天,无法事时也有人时时负责洒扫上香,自打吕仙人事发被抓,这里就成了宫里的禁区,甚至是禁词。大门半开半掩,张瑾萱随着芬儿走进去,院子里一层秋天落叶烂化的泥,镂空的木门上积满灰尘,风一吹便迷人的眼。

走到观音殿前,芬儿退后一步,恭声道:“劳烦您自个儿进去,奴婢去门口守着。”

天色阴阴似乎要下雨,风在院子里回荡的声音像人的呜咽,张瑾萱心里生出些悲凉,“吱呀”一声推开殿门,入眼即见神台之上悲悯慈祥的观音像,下一刻,背后的门突然被关上,她还未来得及转身,就被人捂住嘴从背后抱住。

“呜,呜——”张瑾萱悚然一惊,奋力挣扎起来,但是身后的人力气远胜于她,她不但未挣扎开,反而被拖着往前走了几步,然后被翻转了身子,这才看清,劫她的人竟是二皇子!

“多亏父皇将这彩云观修得敞阔,你就是喊出来,也没有人听到的。”二皇子脸上是好整以暇的笑容,松开了捂住张瑾萱嘴巴的手,利落地将她的手反剪绑在了身后。

张瑾萱已然明白了其中关窍,也知道二皇子所言非虚,手脚挣扎不休,嘴上呵道:“我是东宫良娣,太子尸骨未寒,二皇子这是做什么!”

二皇子将张瑾萱抵在身体和供桌之间,使之动弹不得,冬天穿得多却奈不住这女子身材凹凸有致,上头的饱满起伏,下头的顺直长腿,还有那一身素白的衣裙和娇艳不堪怜惜的小脸儿,他吞了口口水,但今日所图并非一晌欢爱,因此耐着性子道:“张良娣怕是误会我了,我今日所为,都是为了良娣。”

“哼。”张瑾萱冷哼一声,别开了脸,晓得多说无用。

“如今大哥去了,良娣怕是寂寞的很吧,何况从前大哥在的时候,都没有碰过良娣。”二皇子扳过张瑾萱的脸强对着他,另一只手抚摸着,在她耳边叹道:“良娣如此国色天香,我那大哥竟然从来不碰你。”

张瑾萱脸色一僵,屈辱得嘴唇都有些抖。

“男欢女爱最是销.魂,也该叫良娣尝一尝这滋味儿。”二皇子趁此张瑾萱心神慌乱的机会,一把将她的头扣过来,低头亲了上去。

张瑾萱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女,力气在二皇子面前毫无用处,先头还挣扎不休,被二皇子唇.舌挑.逗一阵,渐渐地心里和身子里都腾起些难以言明的意味。

二皇子是个久经人事的,耳朵里听得怀里女人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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