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夫人急匆匆地来找南宫清晏时,他正在拆安辰轩的台。而那个被拆的台子,则是罗夫人的宝贝儿子,罗子啸。

罗旭和罗夫人都是江湖上排得上号的侠客,生了个儿子却不知怎的,对于习武就是十窍通了九窍,还剩一窍不通。一杆长/枪耍了几年,依然练得磕磕绊绊惨不忍睹。不过他有个好处,便是极有自知之明,笨鸟先飞,别人花一倍功夫,他便花十倍功夫,没日没夜地练,倒也勉勉强强能看一些了。

在穆白的书中,这是一个勤奋出天才的典型。连他父母都不抱希望了,他却依然坚持不懈地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最后在接近二十岁时才突然福至心灵醍醐灌顶,领会了个中精义,又有比谁都扎实的功底,一举跻身清安派青年才俊之列。

南宫清晏原本对这个做事一丝不苟的小老虎挺有好感,但重生之后,就开始看这安辰轩的未来兄弟很是不顺眼了。喂招时总是毫不留情,这里戳一下,那里挑一剑,十次里有九次都能直中对方要害,或将对方的长/枪挑脱了手。

穆白知道这家伙就是情感上很是不忿,上辈子经历了那么些倒霉事儿,能保持这样的状态已经不容易了,便也不多劝。

倒是罗子啸似乎毫不在意,愈挫愈勇,每次被南宫一剑挑了都露出一副又是崇拜又是激动的模样,恨不得再战三百回合,倒是让南宫很没有成就感。

现在快要到了内门测试的时候,罗子啸面上不显,心里却也有些着急。他老爹铁面无私,如果自己表现不合格,一定会被他踢回来继续跟着小毛头们上课的。罗子啸倒不讨厌现在的课堂,只是他想要得到父亲的肯定。

安辰轩这次与南宫一战后,虽然获得了许多惊讶和敬佩的眼神,但还是被康荣要求缓一缓,先在这边带上个一年半载,再看情况参加内门的比试。心中有些闷,再看罗子啸时就有点难兄难弟的感觉,不由得上前温言安慰了几句,诸如已经很不错了,加把劲儿一定能上之类的。

场地就那么大,只要不刻意压低声音,基本都能听得见。于是南宫清晏冷笑一声,一个转身斜刺,在对方闪避之时寻隙一绞,又将罗子啸的枪整个绞脱了手,高高地飞了起来,穿过大半个场地,嗖地扎向一旁无人的角落。

南宫清晏挑了挑嘴角:“真不错。”

安辰轩:“……”

许瑞拿肘捣了捣穆白:“我怎么觉得南宫好像变毒舌了?”整个人好像也冷了许多。

穆白苦哈哈地扯了个笑容:“是吗?他一直比较爱说实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南宫清晏倒是有话说话,没有瞎捣乱。

许瑞仔细想了想:“好像也是。不过他对罗子啸还挺热心的,以前没见他这么上心过。”

穆白:“……呵呵。”

只能说,现在的孩子都挺善良的,于是有了一个个美丽的误会。

眼看虎头虎脑的罗子啸又对南宫冒起了星星眼,一脸被欺负了却不记仇的小狗的表情,穆白都有点不忍心了。正好长/枪落地的地方离自己比较近,便打算去捡了还给罗子啸,顺道稍稍提一下对方的问题。

最近康荣显然怕太过打击他的信心,都以夸奖为主了,但作为作者的穆白却知道,罗子啸最大的优点,便是不怕挫折,迎难而上。只要是中肯的意见,他一定都会认真琢磨。

刚弯下腰的时候,角落里那扇常年无人问津的落满了灰尘的小门突然被推开了,来势之猛差点直接撞到穆白的脑袋,幸亏小门发出的吱呀惨叫声提了个醒。

接着罗夫人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英气的眉毛一挑,往场内扫了一眼,毫不犹豫地直奔南宫清晏。有那么一瞬,穆白都怀疑她是知道了自家傻儿子天天挨欺负,来找南宫报仇了。

但很快大家都发现,罗夫人是真的一脸凝重,一副出了大事的表情。

她没有多解释,冲康荣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后,直接说:“我要带晏儿离开一下。”

康荣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罗夫人带着南宫清晏就要离开,眼角扫到穆白,稍稍停了一下:“你跟晏儿是住一起的吧?你也一起来吧。”

两人对视一眼,均是一头雾水地跟着罗夫人又从小门离开了。穆白从没走过这条道,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与清安派平日里的大路很不一样,看着也是僻静得很,一路上几乎见不着人,路边零零散散地堆着一些杂物,显然不是平日里常有人走动的。

南宫清晏则是疑惑地问道:“罗姨,这方向?我们是要回坐忘峰?”

罗夫人点点头,侧耳听了一会儿,确定左右无人,才停住了脚步,问道:“晏儿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你家那个忠叔的真实身份?”

南宫清晏与穆白对视一眼,都有些惊讶,不过南宫显然很相信罗夫人,很快摇了摇头:“我不清楚,只知道他跟着我娘许多年。我小叔应该知道,如果需要的话,可以派人问他。”南宫烨日前刚刚离开。

罗夫人难办地拧了一下眉:“来不及了,刚刚铁乌鸦到了清安派,说要逮捕一名在此隐藏多年的江洋大盗。按着他底下人的指认,那人似乎便是忠叔。”

“什么?”南宫清晏和穆白这回真正吃了一惊。

说到铁乌鸦,便不得不说一说这千秋阁。这也是在南宫和穆白认知范围外的一个机构。

前一世南宫辙去世后,整个观澜江畔很是动荡了一番,许多大小势力都想借机分一杯羹。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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