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定位为‘异类’,与那些被鬼侵蚀的本地人一样异类。”

我:“可我们已经是这里的异类了吧?他们以为我们已经被我们世界的鬼侵蚀过了。”

袁涌铵:“是的,但这种认知也会让他们对我们产生好奇,研究其他世界鬼的好奇,两相叠加后我们双方便能就此事交谈些比较深入的内容了。”

袁涌铵:“当然,如果你们本就不想与本地人交流这个、觉得他们疏远你们更好,那你们随便称呼。”

邬波平:“如果他们发现我们是精怪、是这里定义中的鬼呢?他们会集结起来试图杀死我们吗?”

袁涌铵:“不会,他们只会回想起被鬼掌控的曾经,陷入绝望,然后等待噩梦再次过去。他们并没有强烈的反抗精神,或者说,在与鬼长期的斗争中,他们发现‘顺从’‘等待’是最安全的做法。”

杨玺杏:“也就是,鬼从来没有给他们造成灭顶之灾,而只是让他们的生活略有不便,是靠忍耐便可以度过的小麻烦?”

袁涌铵:“你最好不要在本地人面前说他们与鬼的斗争只是无病呻吟。”

杨玺杏:“我没用那个词。”

袁涌铵:“本地人认为他们自己在与鬼的较量中表现得艰辛又坚强,外人不能否定他们的努力,自己人也不能。”

邬波泱:“听起来并不是很让人高兴的地方。”

袁涌铵:“本地人的人品和见识不重要,重点是能量。那些被鬼侵蚀过的本地人,此秘境对他们的排斥便是我们获取秘境能量的突破口。我已经找到了从这些突破口得到能量的方法,现在的关键是,我的方法收集能量的速度太慢,我希望你们能帮我找到更快速、更具效率的方法。”

☆、05055-轻视对轻视

袁涌铵:“告诉你们一个可能会让你们愉快的消息:那些被鬼侵蚀了的本地人,可能是因为长时间被此秘境排斥,所以他们看到了此秘境的一小部分规则,也间歇性地看到了其他秘境的景色,于是他们的眼界比其他本地人更开阔一些,也更容易与我们交流一些,提起鬼时不会那么没意义的苦大仇深。”

杨玺杏:“你这么蔑视本地人,他们发现了吗?”

袁涌铵:“可能吧,我没有太掩饰,也没必要太掩饰。当我在听说他们把他们与鬼的那种程度的斗争形容为艰苦时,我含蓄地表达了嘲笑,他们只当我与他们那些被鬼侵蚀的同伴一样中二病未愈。”

袁涌铵:“由于这里发生的鬼侵蚀事件都是在孩子身上,很多时候还是孩子自己主动跑到鬼面前找侵蚀,所以本地人对被鬼侵蚀者的排斥中是带着蔑视的,觉得他们自作自受,认为不管他们经历了多少不幸都是他们活该。他们也这样理解了我,所以不管我怎么轻视他们,他们只会回以我更多的轻视。”

袁涌铵:“如果我直白地说‘你们与鬼的斗争根本没有难度’,他们会回答‘那是因为我们有智慧,我们尽量避免了更危险的事情发生,而不会像你们那样自找麻烦’。他们认为最痛苦的不是与鬼正面打架,而是在鬼的肆虐中不轻举妄动、尽全力苦苦忍耐。”

袁涌铵:“他们对这个说法深信不疑,将一切与该指导思想相悖的行动都定义为愚蠢。”

袁涌铵:“魏海生校长是一个异类。邀请被鬼侵蚀者当老师的学校有好些,但绝大部分学校都像是请那些被侵蚀者以自己为反例警示学生们不要做蠢事,只有魏校长是请被侵蚀者以学术的态度讲世界、生物、能量。”

我:“魏校长是本来就想法奇特,还是有某种特殊经历?”

袁涌铵:“他有一个被鬼侵蚀的女儿,失踪了很长一段时间,在这个秘境还被鬼纠缠着时就失踪了,直到鬼完全离开这个秘境后不久才回来。在女儿失踪之前,魏海生的想法与其他本地人差不多;当女儿刚被鬼侵蚀后,魏海生还用很恶劣的态度对待过女儿;直到女儿失踪,他才开始反思有关鬼的一切,也才对很多事情包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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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提示:第12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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