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身体素质还不错,能够成为纨绔的,若是没个好身体,好多项目都是没法玩儿的。

长夜奔走,文彬趁着夜色翻墙进了县城,县城的城墙实在不高,年代也很久了,很多地方都不平整,有的地方稍微踢重一点儿就会掉灰,在同一个地方,多踢两下,就有了踏脚。

如此徒手翻墙也不算太难,两米多高的墙头,翻过去之后直接跳下去,有点儿技巧也不会受伤。

完成了这一系列动作之后,文彬感受着剧烈的心跳,想着他还真是很少进行这种体力运动,难得来一次,感觉还不错。

站起身来,大概判断了一下县衙可能在的方向,就朝着那条街走过去,就算是不能寻到买卖剧本的地方,县衙之内,一定也有空白的剧本留着,到时候拿一本就是了。

天边已经隐隐有几分曦光,不敢再耽误时间,文彬飞快地跑起来,还没找到县衙,就先找到了一个书画铺子,锁着门,再次翻墙,顺利从里面找到一个低等级的剧本。

拿在手中,他正要以指当笔在剧本上写字,编纂自己今天的命运,就听到身后传来一点儿响动,随着响动而来的是淡淡的幽香。

穿戴整齐的姑娘于门外皎然一笑:“我看到你了,公子还请出来吧。”

文彬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这是翻越某家院墙之后顺便拿的,其他地方还没怎么收拾,但黎明之前,朦胧之光,大概也不能看个清楚是个外乡人。

这倒不是说外乡人的身份会怎样怎样,这个世界对外乡人并没有太多的歧视,但因外貌引来太多人注意的话,还真不知道别人编写剧本的时候会不会多着墨说一句,若是很多人都如此写,分身乏术的外乡人倒是不会裂成八瓣,而是在这种种矛盾剧情之中成为关键点,很容易惹来一些不好的后果。

“姑娘有礼了,小生游学而来,见得这里是书铺,多有欣喜,这才不问自进,实在是失礼,还望姑娘念我一时忘情,勿怪,勿怪。”

慢条斯理的话语捏着一种悠然的音阶感,明明是说着这样不通的道理,却让人听起来颇为悦心,生不起半点儿责怪的心思,本来也是生不起来气的。

通常大多数人都爱在清晨编纂自己今天的剧本,像是一日之计在于晨一样,明明醒了却不马上起床,想着今天要做什么,有什么事儿还没安排之类的,这位姑娘却不同。

她是书铺主人的独生女,自来就爱看些话本之类的,早早心中就有了绮思,不肯嫁个小吏或某个家境殷实的地主之子,一心只想攀高枝,然而县城之中最高的高枝就是身材略胖的县令,对方家有妻妾不说,还没有成年的儿子,又不是什么貌比潘安才比子建的人才,她哪里看得上,就总是想着要遇到个怎样怎样的人,每日夜间睡前都会把明天的剧本编纂完成。

多数时候都是失败的,却唯独昨夜临睡前,竟然成了,看到剧本上字迹未消,她哪里还睡得着,把那些墨字反复看了又看,研究了大半夜,终于等到天光发白,这才按照自己所想,来逮个送上门的金龟婿。

文彬不知道这些,但这完全不妨碍他边说话边快速在剧本上写写画画,因为是主要靠着意念而成文,不拘他写字是否潦草,笔画是否正确,哪怕是一条直线划过,只要心中所想到位,纸上都会出现现成的墨字。

这些墨字看起来极为端正,因是意念所成,哪怕是不认字的农人也会认识自己所写的字,而他们若是聪明,多多对照文字,也能就此认下这个世界的文字。

这个世界的通用文字,就是剧本上的这一种,无论是哪里的剧本,都是一样的文字,也是很独特了。

另一点独特的地方就是剧本主人活着的时候,除非他的剧本想不开非要编纂谁看了自己的剧本知道了什么什么之类的内容,否则没有人能够看到其他人的剧本上是否写了与自己有关的文字,他们能看到的都是一片墨点而已。

如此,也不怕编纂剧本的时候被他人看了去,文彬加快速度,手指上顺序划过,一个个墨字端正出现在划过的指尖位置,空白的页面之上好像有现成的横线,规范了所有的字迹,不会错行偏离。

也就是这么一句话的功夫,文彬已经把今天的行程规划完毕了,看着字迹未消,稍稍松了一口气,看向外面已经有点儿不耐烦的姑娘,轻笑道:“劳烦姑娘相送,今日一别,未有归期,姑娘珍重。”

两个剧本有冲突的时候,要看剧本等级是否相同,高等级对低等级是有压制的,直接服从高级剧本,但若是等级相同的两个剧本,都是低级剧本的话,那么意志力更强的那个自然能够获胜。

姑娘的剧本揣在身上,这会儿没有打开看,若是她看,就会发现昨日写下的一些墨字已经自动消失了,而她脑海之中似乎连这一段想法都随之消失了,微微红着脸,看着从室内走出的年轻公子。

一头短发格外与众不同,却也算不得多么惊世骇俗,那年轻俊逸的面容,似切中了心头所想,曦光之下,似也有淡淡霞红映着笑容,让她不敢直视,听得人要走,心中不舍,忍不住取了铺子里的钱财赠予,想着若能再见就好了,今日的人情……

那些想法并非文彬所编纂,他不过是略略体悟这个年龄该有的心思,用了“绮思”一词,自觉还算个合理的获得钱财的理由,便再没多费笔墨,然这一词用的恰到好处,切中了姑娘心中所想,合情合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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