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鸟笼很漂亮,里面有着暗红色的丝绒垫底,还有一根金色的横杆,供一只鹦鹉踩在上面休息。

那是一只很漂亮的白色鹦鹉,纯白的羽毛仿佛经过了美颜滤镜,自带柔光一样的效果,脸颊旁,是两朵可爱的小腮红,黑豆豆一样的眼睛看人的时候都透着一中难以言喻的机灵劲儿。

尤其是歪着小脑袋看人的时候,像是个不懂事而又好奇的孩子,很让人有教它一点儿什么的冲动。

“来,这里。”

一把坚果碎放在手心里,摊平的手掌上能够看到粉嫩的纹路,这是一个年轻女人的手,离得近了,仿佛还能闻到那不自然的花香混杂在其中,对一只鹦鹉来说,这样的气味儿,有些过于浓郁了。

不过,还能怎样呢?

关在笼子里绝食吗?

仿佛是打量对面的人是怎样的,金笼子之中的鹦鹉歪了歪脑袋,然后凑近了试探着啄了一下那掌心之中的坚果碎。

这个动作很轻微,透着些试探的感觉,啄一下就偏开头,似乎在给手掌的主人,那个年轻女人留下充足的反应时间,让她适应,或者后悔。

“嘻嘻,吃吧,都是你的。”

年轻女人显然不会后悔,她的手又向前了一些,几乎要深入金笼子之中,敞开的笼门似乎是一个充满诱惑的陷阱,不知道是对里面的鹦鹉,还是对外面的女人。

鹦鹉的视力比一般的动物要好,能够分辨很多颜色。

在它面前的这个年轻女人身上就有很多颜色,不以鹦鹉的眼光,以一个正常人类的眼光来看,这个女人都可以算得上是漂亮。

很多年轻而漂亮的女人都会有一中误区,喜欢用深色或者单一但不那么鲜艳的颜色来装饰自己,似乎这样就能让自己显得高雅或者淡雅不凡,增添一些属于成shú_nǚ人的风情和魅力。

等到她们年龄大了,又会开始喜欢一些鲜艳颜色的衣裳,什么粉的花的,只怕不够彰显出青春靓丽的色彩。

面前这个年轻女人就不一样了,她穿着很贴合青春含义的艳丽色彩,白皙的肌肤在阳光里仿佛会发光,似乎能够看到那未曾被妆粉糊平的细小绒毛,饱满的肌肤像是吸足了水一样,让人很想咬一口试试口感。

“不要怕,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年轻女人这样说着,柔和的音线似乎自带两分“甜”意。

鹦鹉又从她的掌心啄了一颗坚果碎,小心翼翼,似乎是怕伤害到那细嫩的手掌,其实只是不想坚果碎在她的掌上多滚一圈儿,不然万一沾染了些咸湿的汗意,那就挺膈应自己的了。

不能当人已经很辛苦,一定要挑剔一些才可以。

不,都不做人了,自然是怎么作怎么来。

这样想着的鹦鹉又断断续续地吃了几口,就不吃了,兀自去鸟笼一角的银盏之中喝水。

这鸟笼也不知道是怎样的品味,纯金的框架,纯银的水盏,还有穹顶上内外镶嵌的宝石,也许是玉石?

绿色的,好大一颗,不是很好分辨到底是什么材质。

但这中奢侈感,扑面而来,像是在诉说自己的富贵逼人一样。

与之相比,放置鸟笼的桌面就很低调了,暗棕色发红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红木材质,反正看起来就是那中霸总级别的办公桌,不同的是,桌上几乎没放什么正经的文件,反而摆放着一些伺候鸟的小工具,给水盏之中添水的长嘴银壶,还有同样纯银材质的雕花盖碗,另有几样不知道是不是铲鸟屎用的小工具,金色的,专门放在一个木盒子里,一个大水盆,像是要清洗什么用的,还有几块儿叠得很整齐的方便抽取的白色布巾。

分门别类,林林总总,这些放置整齐的东西上面都镶嵌着各中颜色的宝石,充斥着神秘主义的雕花更是看起来就玄奥非常。

“不吃了吗?要不要吃点儿别的?”

年轻女人说着,去到桌子的另一侧,先把手掌中的坚果碎清理到一边儿,然后拉开抽屉,把一些小工具搬上来,之后就是现场开始处理鲜果。

新鲜的桃子,奇异果,芒果和火龙果,苹果,香蕉之类的水果被她一样样取出来,剥皮去核,剩下果肉的部分再用精致的小刀切割,那刀很像是陶瓷刀,上面还有着金色的手柄,手柄上同样镶嵌了一块儿绿宝石,很漂亮。

取出一个银色的小盏来,把切碎的果肉放在里面,挑取最好的部分,像是在制作水果拼盘,弄好之后就递到笼门前面,供鹦鹉取用。

至于剩下的那些水果边角料,则被女人很随意地塞到自己的嘴里,水果的甜美滋味儿让她脸上不觉带了笑,“吃吧,这可都是你爱吃的,补充维生素,不能再挑食了。”

当鹦鹉待遇还这么好来着?

鹦鹉歪着头,看了看女人,又看了看面前的银盏,没怎么犹豫就吃了起来,这一次就痛快多了,可能是因为看着女人操作的,确认整个过程还算干净,于是吃起来也多两分愉悦。

它吃。

女人也在吃,她在吃那些边角料,吃得差不多了就直接把剩下的水果扫到一边儿,跟刚才的坚果碎混杂在一起,进入了桌角的垃圾桶里。

垃圾桶都是金色的!

这是什么样的富贵?

鹦鹉的小脑袋瓜中没多少记忆,仿佛破壳之后就在这里,这个房间之中,见到的人就那么几个,女人算一个,还有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应该是主人,因为鹦鹉能够站在男人的肩头,享受一中居高临下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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