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的一扇门突然开了一道缝,老阿姨露出头来,见到是楚语涵回来了,忙皱着眉道:“你这丫头,怎么自己做过的事儿还不承认呐,看我年龄大就糊弄我,大半夜地尖叫,你敢叫还不敢认了?”

明显是压着怒火的老阿姨完全不想再听楚语涵说什么“不知道”“不是我”的话了,一个劲儿地指责,走在后面的许劲东看到楚语涵的表情,的确是一脸懵的样子。

这两次接触,他不敢说自己看人很准,但楚语涵实在是不像老阿姨所说的这种人,言过其实之处不再说,只说“不知道”这件事,他相信楚语涵可能是真的不知道。

然而,别人可不会那么容易相信她。

楚语涵顶着委屈被老阿姨指责了一顿,这位应该是憋着火就等楚语涵回来,指责完了也不再等她什么答复,直接关了房门。

看着那“哐”地一声紧闭的房门,楚语涵满脸的委屈愤怒,待看到身后的许劲东后,又通通化作了尴尬,解释了一句:“她说的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是别人吧,我睡觉死,什么都没听到,你也听到了吗?”

问到后一句,楚语涵有了些好奇,她相信能够让这位老阿姨两次找自己,应该不会是毫无根据,那么,真的有人半夜尖叫?

“我也听到了,应该是楼下。”

许劲东说得不是很具体,这般说了一句,但凡楚语涵多用些心,就能想到三楼之上,五楼之下,也只有在四楼的她了。

可她这会儿心思散乱,只听了前半句,点了点头,便快步上了楼,赶在许劲东之前打开房门进去。

看着在面前关闭的房门,许劲东微微摇头,当事人毫不知情的话,又是因何发出尖叫?

若想要探知这一点,或者还有一个方法,不过,他怕疼,还是先试过别的方法再说吧。

当天夜里,熟悉的尖叫声再次响起,或许是已经有了预期,各家开灯的少了,连骂声都少了,却也有人忍无可忍蹬蹬蹬跑到四楼去哐哐哐敲门。

“出来,出来,你到底大半夜在叫什么!吓死人啊!”

“你知不知道我家还有老人,被你吓出病来,你给药费啊!”

“出来,给老子出来,今天不跟你说个清楚,咱们没完!”

左邻右舍,托这老旧楼房的福,隔音都不是很好,哪家里骂架声音大点儿,楼上楼下都能听到。

许劲东在楼上听到,本来也想下去看看,才从床上起来,就听到楼下房门打开的声音,心中一动,第一时间奔到电脑前,打开了电脑,屏幕锁定在摄像头呈现出来的画面上,正是楚语涵的卧室。

她给那些人开了门,就在客厅,卧室是空的,一切仿佛平常,台灯照射出柔和的光线来,床上本来拢起的被子被掀开,有一个人形的印记在,应该是楚语涵刚才躺过的位置,其他……

没有任何不同。

很安静。

不是摄像头中这个卧室很安静。

外面,楼下,适才还吵吵闹闹的声音没了,只有陆续回返的脚步声,怎么回事儿?

不是要理论的吗?

怎么连一句声音都没有?

好像、死了一样的安静。

他们一句话都不说就离开了?

开门声之后就是一片安静,开门关门之间的间隔也不到十秒,十秒,能说什么,一个对视而已。

楚语涵做了什么?

或者,他们看见了什么,不敢说话?

许劲东听到楼下关门声后就又关了电脑,但这时候再去楼下,也什么都看不到了,来到门口,倒是赶上了同楼的邻居上来,边走回来边嘀咕:“这是住了个什么人啊!怪吓人的!”

“不会是有疯病吧?”

隔着门,声音朦胧,听他们这话,还算正常,并不是被“鬼物”控制的样子,就是他们到底看见了什么。

考虑了一下自己不开灯突然开门会不会把人吓到,许劲东就没有急着开门询问,等到明天,总会有忍不住说闲话的人,说和不说,两种结果,同样也能看出来一些问题。

如果他们都如楚语涵一样完全不记得今晚的事情,那么,这问题就有些大了。

所有影响记忆力的,都被许劲东所深恶痛绝。

将心比己,他是无法忍受别人对自己的记忆力做任何手脚的,那么,看到被迫害了记忆力的人,难免会有些感同身受的厌恶。

次日一早,许劲东下楼倒了个垃圾,就碰到了素有楼长之实的老阿姨,对方拉着许劲东询问那楚语涵的来历。

“不是我说啊,她之前还好好的,现在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总是半夜尖叫,还,还吓人,实在是……你怎么找了这么个租客……”

老阿姨小声说着,还有些责怪的意思。

“她做什么了?”许劲东有些奇怪,像是不解其意一样,“尖叫可能是做噩梦了吧。”

“噩梦,我看她就是个噩梦,你对面那个李立,知道不,昨天去找她说理,结果,那么壮一个汉子,竟然被吓病了,现在都不敢起来,说是还打摆子呐……”

老阿姨说得有几分夸张,把一个壮汉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的样子生动地形容了出来,可就是没说具体看到了什么,这也是当然的,她又不曾亲见,只是听别人转述,昨日楚语涵开门之后的样子活似一个女鬼。

披头散发,神色木然,像是电视里的僵尸一样,浑身的阴冷之气,只是抬眼,那眼白都多过黑眼球,把人吓一跳的样子。

许劲东边听边回忆了一下,李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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