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歌的人生经历是那种标准的天之骄子,一出生就没受过人间疾苦,仙宗大佬的儿子,从小到大享用的资源,不说一顶一,却也比大多数人好,作为仙二代,天赋又好,在仙宗那样的大门派之中,享用的资源从无短缺。

这也就造成了他某些方面的单纯。

举一个例子,人人喊口号,魔道中人,得而诛之。别人可能就是说一说,他就会真的去想办法完成这个诛杀。

而他要去做这件事,却不会跟任何人说,只会自己做准备,然后猛然完成的那一刻,才让众人侧目,怎么是他做了这件事,他为什么做这件事,他们之间有什么仇吗?

作为魔道大佬的原主,所拥有的仇敌,咳咳,这么说吧,慕长歌不过是其中之一,还不能算是最厉害的那个,但却是最难对付的那个,因为他的执着。

法修不比剑修,拿着剑直接就上了,捅不穿别人就是自己死,法修要对付人,哪怕只给符箓支持,也能同一时间给好多人,给原主造成大麻烦,再有一个重大的问题,那时候还没徒弟并有亲爹宠着的慕长歌,他,有钱!

必须要强调,法修有钱!

认真说起来,之前那些都是琐碎小矛盾,谈不上真正的仇,顶多是不对付。原主跟慕长歌的仇恨真正结下来,还是原主在慕长歌老爹的死上插了一脚,这仇恨,够深了吧。

之后就是慕长歌的复仇,他没喊口号,没声张,连自己在门派之中的资源份额被缩减也没表现出什么。原主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结了这样一个仇人,等到他被慕长歌打到痛,觉察到危险,方才发现原来还有这样一个仇人隐藏在暗处。

追本溯源,发现这仇人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后面的事情就很顺理成章了,单纯为报仇而去忙碌,对魔道大佬来说,太low了,也未免太把对方当回事儿,在仇人列表上,慕长歌这个同级境界的还排不上第一,只是之一,若要摁死多少也要费力气,如此,碰上了,顺手报复一下,碰不上,就等碰上了再说。

举世皆仇的魔道大佬,仇多不愁,却在之后见识到了慕长歌的执着,而慕长歌的报仇过程,也是他自己的成长过程吧。

最后的最后,魔道大佬发现自己的修为有点儿问题,想要更完美从而更进一步,也甩脱那些无法躲避的仇人——再怎么不在乎,仇人多了路难走,越走越窄的道路没让人反省,只让人想到办法转世重生,再来一次,肯定能轻松走上魔道巅峰。

就有了一次被提前准备好后路的死亡。

而这次死亡的主导者之一就是慕长歌。那个时候,慕长歌已经因为其对原主复仇的执着而成为仇人之中的头号人物了,当然,这个头号原主是不认的。

如果这一世,原主不曾成为慕长歌的弟子,那么,这个慕长歌,也不过是前世仇人而已,可能碰见了都不会有更多的回忆让他主动报复一把,偏偏……于是,慕长歌就与其他的仇人不一样了。

“孽缘啊!”

这样的两个人,想要捏到一起是不可能的。

何生这样想着,目送慕长歌离开了珍宝楼,一直服务何生的那位导购员有些幽怨地看着他:“我当公子无情,公子竟是早有了意中人……”

适才门打开的时候,周围人都看到了里面的情形,误解的不仅是祁阳一个。

“你也这么觉得?”

何生侧目,无奈一笑,很多事,不足为外人道,而当局者又迷——罢了,总也再见无期,这个世界何其大,仙道,魔道,非有心为之,想要不见到一个人,也是容易。

储物袋中,一个令牌无声无息地化为灰烬。

已经走远的慕长歌若有所感,回眸看去,还能看到那座仿佛被淡黄色光芒笼罩的珍宝楼,当真是珠光宝气。

“……陈成说,烈阳宗就有我们要的药草……”祁阳在慕长歌身边儿说着话,他知道慕长歌受的伤需要一种丹药,而这种丹药对如今的仙宗来说也很难拿出,好消息是有原料就能炼制,炼丹师还在。

坏消息是到了慕长歌这种层次,所需要的丹药原料都不是普通的药草,既要年限又要药效,还要分量数量,炼丹师炼药不是百分百的出丹率,便要多收两份同样的原料备用,这一来,便愈发显得困难。

收集药草这件事,是需要他们自己来的,三年来,慕长歌伤重难愈,却还拖着宛若四处漏风的身体来回奔走,便是为了收集药草,以便炼制丹药。

“那就去看看吧。”

烈阳宗虽小,却也有一块儿属于自家宗门的驻地,即一个山头,这样的地方,按照道理来讲,并不是孕育那种药草的绝佳场所,可,哪家不种药草啊,聚灵阵布置上,再有若干的法阵作为保护,提供药草生长的必然条件,积蓄几年,也能够有合适的药草生发。

只要有,就是交换的事儿了。

慕长歌的积蓄太厚,还不至于拿不出交换的筹码,只是,这些东西,并没有魔道可用的。

下意识,按了一下腰间挂着的储物袋,这种普通的储物袋,是方便交易用的,上面的绣纹简单,颜色做工也谈不上多好,如慕长歌这样的高阶修士,少有挂在腰间的,这一个,挂在这里,还是出门之后才有的。

祁阳哪里不知道这是谁给的,傻子都能猜出来。

眼中几乎都要喷火,恨不得把那储物袋给烧毁,可惜,哪怕作为主角,他也没有眼中喷火的异能,只能眼睁睁看着慕长歌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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