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从顾行舟这句话带给她的震惊中出来,紧接着便又被他的下一句话砸的晕头转向。

“但是,玉大哥对容笙姐,怕是没有这个意思。”

容筝一听登时便不乐意了,瞪了顾行舟一眼后气哼哼地问道:“他没有那个意思?那你的意思是我姐姐在单相思了?”

顾行舟顶着容筝的眼神攻击硬着头皮回道:“阿筝,我并未这样说……”

跺了跺脚,容筝气道:“你还说!他凭什么看不上我姐姐!我姐姐有哪点不好了?”

顾行舟刚要说话,又被容筝截了话头,只得闭了嘴。

“我姐姐温柔娴静,精于女工,自幼饱读诗书,相貌才情在这盛京之中都是顶尖的,你告诉我,他凭什么看不上我姐姐?”

“阿筝,你别急,听我解释。”顾行舟轻轻拉住容筝的手,温声低头对她说道。

听到顾行舟说的这句话,容筝也便不再继续方才的抱怨,脸上尤带着几分不满,心不甘情不愿地对他说道:“好,你说,我听着,看你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顾行舟闻言轻笑了一声,拿出自己袖中的手帕将回廊出的石凳擦拭干净,拉着容筝坐下,缓缓开口道:“阿筝,当时我看见容笙姐与玉大哥二人在花园中说话,我怕打扰他们,再三思索后,便没有上前去打招呼。”

“当时容笙姐眼带笑意,那模样看上去很是开心,而站在她对面的玉大哥虽然是唇角带着笑,而对容笙姐的态度就像是对一个妹妹一样,我更倾向于,他是因为容笙姐与玉姝姐是好姐妹,才对容笙姐那般客气吧。”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对我姐姐,反而还是要好过旁人的不成?”容筝听罢后,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地问道。

顾行舟看着容筝的神情,心中一叹,未回答她这个问题,接着方才的话题说道:“我便是因为看到他们二人对待对方的态度有所不同,心中不觉有些担心,便私底下去找了玉姝姐。”

容筝听到此处不由得问道:“哦?你问玉姝姐什么了?”

“你别急,听我同你说。当我找到玉姝姐的时候,还什么都未问,她便直接开口问我是不是要来问关于他兄长的事。我便说是。”

“然后玉姝姐便面上带了些难以形容的神色,让人看不懂,不过是稍纵即逝,她便开口同我说了些事。”

顾行舟顿了顿,继续说道:“她说,虽说外界盛传她是玉家这辈中最有学医天赋的,实则不然,她大哥才是,而且不仅是医术,便如琴棋书画,文治武功,天地经纬,甚至是农时农事,她兄长也是精通。”

“老实说,当时听到的时候,我心中实则是十分惊骇的,我自幼被长辈夸做天资聪颖,也未学会这样繁多这样驳杂的知识。”顾行舟眼神复杂地低声说道。

“正当我要提出疑问的时候,玉姝姐便开口解了我的疑惑,她说她大哥自幼就用神童来说也毫不过分,看东西都是过目不忘,想学什么也是很快便学会了,就这样一直到了他长大。”

“接着玉姝姐便说,起初的时候,她父亲母亲很是心喜,并且以她大哥的聪慧而深觉高兴,可是随着他越长越大,学会的东西越多,便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了,直到此时,自关外云游过来的一位道人路过她家,见了在园中,开口说了四个字,便让玉姝姐的父亲母亲呆在当场。”

“慧极必伤……”容筝慢慢地从口中吐出这四个字。

顾行舟深深看了容筝一眼,便接口道:“没错,就是这四个字。”

“自此之后,他们父亲母亲愈发感觉到玉大哥身上的变化,开始什么事情都无法引起他的兴趣,很多东西他学一遍就会,也便懒得再把精力放到那些事上,这些不过是他的一部分表现,最严重的事,莫过于,他对男女之情也没有丝毫兴趣。”

“许多事情得到的太过容易,便会很快就失去兴趣,他这种情况,我想我大概能理解一二了。”听罢顾行舟的话,容筝补充道。

随即又接着说道:“正是因为如此,我便更不可能让我姐姐同他在一块儿了。”

顾行舟不禁问道:“这是为何?”

容筝抬起头,对着顾行舟的眼睛,认真地说道:“能一学就会的东西他尚且不在意,那么自己赶着上前去的呢?他会珍惜吗?”

“绝对不会。”

“所以,我是绝不会让姐姐继续去做这种飞蛾扑火的事的。”容筝坚定地说道。

顾行舟听容筝说罢,轻轻摇了摇头,对她说道:“阿筝,你还记得你今生重生的初衷吗?”

容筝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有些奇怪地回答道:“当然记得。”

“那你还记得你是怎么为容笙姐打算的吗?”顾行舟继续问道。

“当然是为姐姐找到她的良人,让她这辈子过得幸福美满。”容筝回答道。

“那你怎么知道,追逐着自己心仪的人,自己的心中就不是欣喜的呢?”

“你又怎么知道,你若是拦着容笙姐,她心中是否会愿意呢?”

“更何况,阿筝,你又如何确定玉大哥就不会为了容笙姐改变呢?”

“万一有这个可能,我们岂不是耽误了一段良缘?”说完这句,顾行舟面带笑意,目光灼灼地盯着容筝。

容筝被他瞧得脸红,低了头,然而还是忍不住反驳道:“那你又怎么能确定他们一定会成就一段良缘?”

顾行舟语重心长地说道:“阿筝,有时候结局并不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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