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金丝笼,展陌华带着白猴来到杏园。银月看见王爷主动示好,连忙飞奔进屋又劝了一茬主子,这才笑眯眯地将王爷迎进屋里。茶水点心,一应俱全,她把一干丫环小厮全都提溜出去,从外面把房门掩上撄。

见她如此明白的举动,展陌华满意地暗自称赞银月的识时务。这会儿屋里就剩俩人独处,他不在乎抛下那些虚伪的威严,哄得佳人欢心。

“瑶瑶。”他把提笼放在桌几上,缓步走到床沿,大大方方地坐下。悲痛、激动、愤怒、气恼都经历之后,他此刻的心境只剩下柔软和温情。

被他含情脉脉地望着,原本憋气打算发泄下的唐瑶,顿时没了气势。原本到嘴边的责备,说出口却软绵绵的仿佛是在撒娇一般。

“你还舍得过来。”她说着,斜了那狡猾的男人一眼。

对于这样有气无力的唐瑶,展陌华多了份怜惜。他变换了姿势,探长手臂将她搂入怀中,掌心隔着薄薄的衣衫细细摩挲她的肌肤。

他让唐瑶将身子靠在自己的胸前,嘴角上扬,柔声轻问:“生气了?”

听出他的笑意,唐瑶怎好意思承认自己小气计较。她撅起嘴,不甘心地低声否认:“我才没有……”说完,她自己也觉得之前的纠结不值一提,不由扑哧轻笑。

听见她的笑声,展陌华的心情骤然开朗起来。他收拢双臂,小心地把瑶瑶环住。

突然,一阵吱吱唧唧的动静传来,躺在他怀中的唐瑶循声望去,正瞧见白猴在笼子里上下翻腾,似想要冲破金笼的束缚,和他们一起凑热闹。

让展陌华把它放出来,唐瑶一边将白猴捧在手心玩耍,一边好奇地问:“你今天怎么想起把它带来了?偿”

展陌华满意地看着她稍有精神的微笑模样,似不经意地冒出一句:“咕咚说想你。”

诧异地抬头看向这个突然卖萌的男人,唐瑶止不住向上扬起的嘴角,斜睨着他娇嗔道:“油嘴滑舌。”

前两个时辰那弥漫在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就这么烟消云散,温馨的令人羡慕嫉妒。

入夜的齐王府,渐渐安静下来,得知王爷今夜又宿在杏园,敬伯耳边不住回响起白天时蝶儿的那番话。

唐瑶姑娘落水的事情当时也算是闹腾了一阵,但因为王爷不在府里,唐姑娘本身也没提出要追究责任,所以很快便被人们遗忘。

不过,今天蝶儿却单单向他提出此事,定是有缘故的。究竟为何呢?敬伯突然面色一凝,眉头越皱越紧,眼中却流露出他内心难以掩饰的紧张。

他猛然将手中的碗筷放下,急匆匆地出了屋往后苑走去。

不多时,他避人耳目地来到下人杂居的院落,敲开一扇较为考究的房门。

吱呀呀门打开,岳琇莹诧异地望着主动找上门来的人:“爹,您找我有何事?”

没回答女儿的话,敬伯先打量了一圈四下无人,闪身进屋合上房门。琇莹一头雾水地跟着爹转回屋里。

“琇莹。”接过女儿递来的茶水,敬伯端坐在椅上,酝酿了一会这才开口,“我很久没有跟你聊过,今天我有话要好好跟你聊聊。”

见爹爹表情严肃,岳琇莹心头一突,双手交握地乖乖坐下:“嗯,您说吧。”

看着女儿与亡妻越来越相似的容貌,敬伯不免感慨万千。他长叹一声,神色复杂地盯着女儿的双眼:“其实这些话本该是你娘跟你说才对,可惜她去世的太早。”

不知他到底要说什么,岳琇莹被他瞧得心慌慌,索性说道:“爹,您有话直说。”

既然女儿都这样直率,敬伯也就不再支支吾吾。他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地劝说:“虽然我知道你从小就喜欢王爷,但已我们的身份做个侍妾,极限也不过是侧妃。旁的那些不可能的事情,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

没想到一向支持她追求王爷的爹爹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岳琇莹的俏脸瞬间转阴,不悦之意显而易见。

“爹,我……”她气鼓鼓地看向爹爹,不满地说,“我才没有胡思乱想。”

若不是形势比人强,敬伯也不会劝女儿。尤其,现在王府里的那些女子全都是有手腕有能力的,如果女儿真的被王爷收做妾室……

唉,若是不受宠倒还有太平日子可过,如果王爷多关爱她一些,只怕会被那群女人们给生吞活剥了。可如果不受宠,女儿日夜以泪洗面,又谈何幸福。

记起蝶儿的那番话,敬伯强迫自己冷着脸,直视的眼神仿佛想要将女儿看穿。他突然抛出犀利的问题:“你最近是不是做过什么蠢事?”

岳琇莹本能地跳了起来,大声嚷道:“我才没有!”

“当真?”事关重大,敬伯不敢轻易相信她的话。

被爹质疑追问,岳琇莹心里发虚,一双水灵的黑色眼眸四处游走,不敢与他对视,却仍嘴硬地嘟囔:“我怎么敢骗爹……”

知女莫若父。敬伯怎会看不见女儿躲闪的目光。这丫头从小就是这样,只要心虚撒谎,就不敢与人对视。

看来蝶儿所言不假,这丫头真的做了蠢事。不过,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想来宁娆她们手中也不会有证据。反正那次落水也没伤及唐瑶的性命,到时候只要抓住王爷念旧心软的弱点,抵死不承认,便能逃过一劫。

心中有了对策,敬伯就没有之前那般忧心慌张。只是,对于这个做事越来越出格的女儿,他不得不再三叮嘱:“没有就最好,否则惹出大事,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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