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从画里涌出来,流满长廊。

还有一副画,画着一只只奇形怪状的怪物,那些怪物长相狰狞可怖,无数只长长的手臂攀着相框,就像要直接从相框中爬出来。

秦枞仔细打量着这些画,在光线昏暗的走廊中站久了,确实有那么一会错觉这画里的东西都要跑出来,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阴宅阴气稍重,又在这种震撼效果的画廊中待久了才产生的幻觉,否则有阴物作怪,他应该是能感觉到的,除非根本就不是,这么想着秦枞也就问出来了。

谁知道女帝竟然摇了摇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以前来打扫的人没事,偏偏前几天才开始出事?”

女帝这么一说,秦枞也有些奇怪,他道:“不知这些宫人都是什么时候遇到怪事的,他们有没有说更具体的情况?”

也许这里和科研院一样需要特殊的时辰才能激发?虽然秦枞目前看不出这里到底有什么不对,但是混迹风水界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里确实有些古怪。

女帝想了想摇了摇头:“这些人什么时候来的都有,不过宫殿会在傍晚闭门落锁,所以大部分都是白天来打扫的。”

秦枞再次仔细打量了画廊一眼,这里风水没有太大问题,之前这么多年没事也就证明了这一点,至于为什么前几天才开始出现问题,这恐怕是前几天这里多出了什么东西,他再次看了看,甚至走近画框摸了摸,这一摸果然让他摸出了问题,画框缝隙中渗出丝丝缕缕的冷气,一旦靠近画框,就会发现画框附近的空间好像被扭曲了一样,甚至画框都因为扭曲稍微有点变形,也就是说问题不在宫殿而在于这些画,不过这会这些画好像被什么压制了似得。

他再去仔细看就见模模糊糊的金光懒洋洋的从画廊一处游荡到另一处,再看龙跃,无论这小子到哪幅画面前看,那副画就老实的一点破绽都没有。

秦枞一阵无语,他揉了揉脑门心想:带着这两个家伙那肯定是什么都不要看了,也是他大意,居然把这一茬给忘了,也主要是女帝镇邪效果太强了。

“秦先生是发现什么了吗?”女帝是个心思细敏的人,看到秦枞的表情就猜到了什么。

秦枞点了点头道:“陛下气势太盛,这些邪祟之物不敢冒犯,所以在下才什么都发现不了,若是陛下不害怕,在下倒是有办法让这些东西出来。”

“无妨。”

“得罪了。”秦枞刺破指尖,将指尖的血先抹在了龙跃的眉心,接着在女帝的眉心眼角都点上了血痕,龙气大约是感觉到了冒犯,狠狠地在秦枞身上撞了一下,差点把秦枞撞倒:“陛下记得不要擦掉血迹。”接着秦枞又将指尖血滴在了画廊地上。

女帝有些莫名,但下一秒,龙气被血光束缚在女帝身后后,整个画廊就突然变了,一直被苦苦压住的阴气疯了似的窜出来,狂欢一样在画廊四处乱窜,整个画廊的光线幽暗了下来,画框泛着莹莹蓝光,空间好像扭曲了,光怪陆离的线条迸射出来,龙气不安的想要挣脱出来去镇压这些,但被血色束缚着完全动不得。

女帝惊愕的看着面前的一切,她也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但依然神色镇定地道:“秦先生,这是什么?”

秦枞也和女帝一样惊愕,在压住慑人龙气和龙跃那旺盛阳气后,他绝没有想到画框中蹦出的居然是一股熟悉莫名的阴气,甚至让他有种血魂相连的错觉,非要形容的话,就像是在用渡厄瓶时候的感觉,难道这内宫之中的怪事竟然是因为渡厄瓶,当初没找到渡厄瓶是因为这瓶子掉到这里了?

但他的惊愕只有一瞬间,在女帝问话后,秦枞道:“之前阴气是因为陛下龙气旺盛才伏而不敢出,刚才我以血遮住陛下龙气,这会是被压制的阴气出来导致的。”

“那秦先生可有办法还这里一片安静?”女帝皱眉看着画廊群魔乱舞的一切,如果说之前她只是对秦枞的本领半信半疑,那么看到面前一切后,女帝算是完全相信了苗成和卫月的话。

“当然可以。”就算女帝不说秦枞在查明这里是渡厄瓶散发的气息后也是要处理的,这会他朝龙跃道:“大龙,保护好陛下。”

见龙跃站到了女帝的身前,秦枞走向了画廊,阴气并不是从地下冒出,而是从每一个画框里渗出来的,这些阴气又纯又浓,因为阴气的刺激让这些画里的东西‘活了’,这会画里的东西正在争先恐后的想要爬出来,这让秦枞有些纳闷,为什么每一个画框里都会有渡厄瓶的气息,渡厄瓶到底是怎么了。

不过他没空细想,因为被阴气赋予了生命的缘故,画中爬出的怪物一个一个扭动着身体爬了过来,那副喷着岩浆的大海一股脑涌了出来,像是打算把画廊中的三人给直接淹没掉。

龙跃和女帝的表情都有些紧张,然而秦枞却是没有丝毫动容,反而慢慢闭上了眼睛,渡厄瓶血魂相连的感觉在召唤他,他努力凝神想要分辨出渡厄瓶的位置,但秦枞失败了,因为真的每一幅画中都有渡厄瓶的气息,这让秦枞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秦先生?”这时候女帝突然喊出声。

原来因为阴气太过浓郁强盛,所有的画框居然在一瞬间爆掉了,画框里的画变成了一堆堆散沙掉落在走廊地上,而后那些散沙居然围着秦枞再次成形,变成了一副画,画框也因为奇异的力量开始凝聚,冷不丁一看就好像秦枞直接被框进了相框中,与此同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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