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张山不太懂盅术,但他在古籍中也看过一些介绍,实际上真正的盅术也不全是害人的,有些甚至还能救人。
现在的情况他不清楚,但据书里介绍,以前江湖上有不少知名的盅术大师,名望很高,受人敬畏。
特别是在苗山一带,几乎是家家养盅,甚至不少情侣之间还相互种下情盅,以示坚贞。
正如一些令人闻之色变的剧毒之物,比如砒霜、断肠草、蜈蚣等等,它们是剧毒,但却也是良药,就看你如何使用。
盅术历史悠久,经过无数年的演变,有着无数的流派与种类。正常情况下,中了盅的人,都需要正确的解盅之法,就如解毒一样,需要对应的解药。
如果方法错误,会引起严重的后果,甚至令人丧命。所以,张山一开始才不敢乱给刘嫂解盅……
不过叶无霜的见识比他广,既然她说没问题,那他也就放心了。毕竟,他对自己的法力还是比较有自信的。
这次解盅倒没有让刘嫂脱衣服,他直接让刘嫂侧着身子,左右手分别贴在背心与胸前,丝丝法力涌出浸入她的体内,然后循踪而去,左右堵击,将她体内的盅虫驱逐而出……
说到这里,又不得不再次提到盅术的神奇。现代的科学根本无法解释这种神奇。因为,就算是最先进的国家,最选进的仪器,都没法扫描到盅虫的存在。
所以中盅之人去医院的话,根本就检查不出异常……
驱盅的过程只有几分钟,相当的顺利,刘嫂只是感受到体内有一种气流在走,并没有太过异样的反应。
“好,出来了!”
突然间,扬风喝了一声,双手一抓,掌心里便现出七八条还在垂死挣扎的小虫。
不大,就跟普通蛆虫差不多,不过颜色发黑,粘乎乎看起来有些恶心……
所以刘嫂看了之后,当即开了车门下车,“哇哇哇”狂吐起来。
吐完之后一屁坐到地上,心有余悸道:“这么恶心的东西竟然在我体内,简直是要人命。太可恶了,张山,抓到他们后,老娘一定要泼他俩的粪便……”
“嗯,这样的人一定要下狠手,绝不能放过!”
张山也阴沉着脸道。
不久后,叶无霜将车停在村外,自己则步行随着张山一起来到了小院,准备等那对夫妇回来后先探底细,然后抓捕。
“刘嫂,一会你假意去找他们,如实描述你下午的异状,求他们医治。哼,到时抓个现行,看他俩如何狡辩!”
“好的!”
刘嫂用力地点了点头,神情有些激动。
但是,他们一直等到接近晚上九点,这对夫妇却还没有回来。正常情况下,他俩都是八点左右就到家。
难道说是今天生意太好,还是有什么其它特殊的原因?
“不行,咱们过去看看!”
这时,张山的心里隐隐有些感到不妙,所以起身看着叶无霜道。
“嗯,行!”
说完之后,二人让刘嫂留在家里,他俩便一趟向着江成夫妇的药铺走去。
到了药铺之后,却发现门已经关上了。一打听,说他们不到七点就关门离开了。
不到七点?
这时候,叶无霜皱了皱眉,猛地一拍额头:“完了,他们已经跑了!”
“嗯?怎么说?”
虽然张山也猜到多半中间出了什么问题,但还是疑惑地问了一句。
“你当时帮刘嫂驱盅时,正好就是那个时间。”
叶无霜懊恼道:“是我大意了,这二人有些不大简单,居然能感应到他们所下的盅。刘嫂的盅被你灭掉,他们肯定是感应到了,猜到另有高人,所以已经溜了……”
“啪!”
听到这里,张山也不由重重拍了下头,后悔道:“早知道应该晚点才驱盅的。”
“唉,现在说这些也没用。罢了,现在想追也没个目标,下来后你留意,看他们会不会偷偷溜回来。”
“好吧,只能这样!”
尽管猜到他们已经跑了,但二人不甘心,依然还是想办法进到药铺内仔细翻找,但却没有什么发现。
里面的药草都不是什么昂贵的,全部加起来也值不了多少钱。
无奈,他俩又急急奔回院里,先跟刘嫂打了个招呼,然后破开江成夫妇居住的房间仔细翻找。
结果,除了一些零碎的钱,依然是没有什么发现。
“看来,这二人很狡猾……”
叶无霜皱眉道:“我分析他们属于四处流窜敛财,不可能在一个地方呆的太久。毕竟,呆久了容易让人怀疑。所以,他们很小心,所有东西都随身带,方便随时跑路!”
而张山则面露杀机,冷冷道:“总之,我记得他们的样子。我先给你说,如果有机会发现他俩,我不会给他们任何机会,直接灭杀。到时,你可不要找我麻烦……”
“不行!”
闻言,叶无霜坚决反对:“能抓住他们最好,因为我估计他们应该不止一批人,肯定还有其他同伙。如果能揪出一大帮,岂不比更好?”
待叶无霜离开之后,张老爹与老大娘这才急急上前,脸色相当的不安。
“小山,你说这对夫妇怎么就这么坏?幸得你识破了他们,不然还得害多少人?”
而张老爹则苦笑道:“怎么走到哪里都不安宁啊……”
说到这里,又迟疑了一下,继续道:“对了,小山,我与你娘商量过了,咱俩终究是不习惯外面的日子,想回村里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