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辛火火注意到林培对白小七的称呼。

然后,林培的反应有些奇怪。

她这样爽朗直接,甚至给人一点“童言无忌”和“不谙世事”的姑娘突然间就扭捏了一下,又犹豫了半晌,才以低到几乎让人听不到的声音,吞吞吐吐地说了句,“在人前是叫他师傅啦。”

“那在人后怎么称呼?”辛火火几乎冲口而出,虽然马上就后悔,但想收回这话却是来不及。

只见林培的脸迅速红了,眼神里满是骄傲得意又是羞不可挡的神情,声音也又低了一分,跟蚊子哼哼差不多,“叫他……七哥……那什么的时候,就逮什么叫什么,没有特别规定……”

好吧,这下尴尬了。这姑娘也太坦白了,那时候是个什么时候,如今辛火火也算过来人了,能不清楚吗?只是这种事,不必要人家问了就直说吧?!

气氛一时凝住,就像两人忽然被扔到火边似的,烤得难受可又不能动。

辛火火突然记起,自从遇到白小七和黑小八这两位官职低微却根正苗红的尊神之后,她也曾偷偷摸摸在网上搜索过他们的事迹。明知道大多是传说,甚至算是以讹传讹,比如民间传说中他们俩长得恶形恶状,实际上却帅得冒泡,但她还是找到了些有意思的传闻。

据说,黑无常大人从来都是高山傲雪般的存在,神圣凛然不可侵犯。但白无常大人却有点fēng_liú名声,而且是正经娶了无常婆的。

难道,无常婆其实就是林培?!

虽说他俩看起来还没有成亲,而且传说在前,事实在后,但说不定民间智慧具有前瞻性,白小七也不像个始乱终弃不负责的。想想之前他那般神态,只怕对林培是动了真情。不然以他的性格,不可能不暴躁,还一脸认命的样子。

其实就是傲骄吧?其实就是心里乐意的很,表面还摆出受害者的态度来。男人啊,唉,就是这样满心愿意,浑身别扭。

“开始不是他喜欢我哦,他很烦我的。但架不住我倒追啊,我死乞白赖的追求啊,硬往上攀。”看辛火火不说话,还以为她看扁了白小七的人品,林培连忙解释,“你也知道嘛,老人常说,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一重纱而已,很容易我就越界了。”

这傻气纯真的姑娘,似乎生怕这场恋爱低了白小七的神格,把所有事都往自己身上揽,是真的很爱吧?

“其实也不能全怪我,他为我养魂,把我放在哪儿不好,偏偏放在他心窝子里。”林培继续解释,“我每天贴着他的心睡着,听他的心声,感受他的心跳,紧挨着他的心脉,他那样好,爱上他很容易吧?既然爱了,当然要行动,不然不是辜负了冥界的大好天光?”

辛火火下意识地看了看地府黑暗深幽,阴风惨惨的环境,心想也就林培这种貌似不良的怪咖少女才会有这种美好感觉。但无论如何,她真为白小七高兴。再说爱本来就没有界限,她和北冥渊不就是?

“祝福你。”她忽然伸臂抱住了林培,截断对方的话头,以行动化解这可爱少女的局促感,真诚的说,“你是个有福的,既然抓到这么一条大鱼,当然死死抱着不放。看,我对大魔头也是这样。不过看来,我以后要叫你小七嫂了。”

“咦,这称呼怪好听的。”林培咭的笑了声,鬼头鬼脑的重复了几回。

“小七脾气有点急,其实很好呢,长得又这么帅。”辛火火也笑眯眯的,“你这丫头有眼光,下手又快,很值得赞扬,是我辈女性的楷模。”

“那是那是,可是他脾气也不急啊。”林培先是不客气的自夸,而后又连忙为白小七辩护,“他就是嘴上说得凶,其实对人可温柔了。”果然是有情人,在林培眼里,白小七浑身上下简直无处不好,是完美化身。

不过,北冥渊在她心里不也是?

于是,两个姑娘就这么坐在阎王殿前的高大石阶上,嘻嘻哈哈的说着那些小儿女心事,简直当这里是花园,或者咖啡厅,算是冥界地府的旖旎一景了。辛火火又想到玄流有了向小雪,白小七有了林培,在这个到处都充满恋爱酸甜味的世界里,只有炎惑和小八在默默品尝着狗狼,也是可怜。也许等这次大战过去,若他们大获全胜,若彼此平安,她该想办法给那两位也招点桃花。毕竟,小七和玄流身边的人都是通过她才认识的呀。

就这么说说笑笑的过了不久,血骨鸟经过“加工”,迈着骄傲的小步子出来了。细一看,它身上安装着全套的骑乘设备,还配了缰绳。头上像戴了个发箍似的,更像是顶了个孔雀翎,其实就是控制器,直直竖在那儿,倒真有些避雷针的样子,怪不得白小七要这么说呢。

不过能够上战场的认知令血骨鸟极其满意,它干脆就忽略了那点子束缚和怪形怪状,反正也没有人敢当面笑它对不对?谁敢多看它一眼,一爪子抓死它,一嘴啄死它。再不济,吼两声也吓死对方。哼,就是这么霸气。

“我要走了。”旁边,看到血骨鸟出现,辛火火就知道离别时刻到了。

她有点依依不舍的拉着林培的手,“你要保重,我还等着吃你的喜酒呢。提醒你盯着小七,他喜欢冒近犯险。还有,顺道看护小八,他没人管,我不放心。”

“都交给我!”林培豪气地拍了拍胸脯,“除非必死,不然都不会死。”

她这话说得拗口,意义又拧着,但辛火火却明白他的意思:若这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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