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朋友彭佳已经失踪6天了,他们都说她是因为伤心过度所以才离家出走,但是我不信。”
“伤心过度?”洛鸑鷟将全身的重力交给大床,皱着眉思索问道。
“是,”程雪晴肯定出声,显得有些悲伤,稍稍缓和了些才继续说道,“一个月前,佳佳的老公田家佑出车祸去世了,那时她的小儿子才出生几个月,大女儿也不过才三岁多点,一下子家里的主心骨没了,佳佳怎么也想知道家佑出事的原因,所以我就陪着她就去警察局咨询车祸的缘由,但他们回复说家佑是被高空坠物击中身亡,这属于正常的事故,可是现场却没有物体砸碎的痕迹,高空坠物怎么说的过去呢?可是无论我和佳佳怎么解释给警察听,他们都不受理还将我们赶了出来。”
“高空坠物?”洛鸑鷟对田家佑的死亡原因感到好奇,程雪晴已经描述得很蹊跷了,如果说高空坠物是死因,但没有物体的碎片的确说不过去,“你怎么知道现场没有痕迹?警察也许是遗漏了什么证据也说不定。”
“不,不可能,”程雪晴肯定地否定洛鸑鷟的解释,眼神十分坚定,“因为家佑就死在佳佳面前,佳佳不可能连这个都搞错的!”
洛鸑鷟显然很吃惊,她实在无法想象亲人在自己眼前丛生致死的过程会给家属带来什么样的精神冲击,但她的确能够理解那种过程必然十分痛苦,“会不会是她太过震惊导致记忆片段错误,这种情况在很多人身上的确存在。”
程雪晴皱着眉摇摇头,显然不能接受洛鸑鷟的说法,“我觉得不会,我和佳佳认识这么多年,我不觉得她会脆弱到精神异常,况且小雪和小清还那么小,如果她真的精神早到重创,怎么可能之前一直没事,还把孩子照顾得好好的,偏偏这几天才出事?”
洛鸑鷟习惯性地摸了摸下巴,程雪晴的解释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这最多也只能算得上人口失踪案吧,警察能够处理的事情自己没必要插手啊。
想着,洛鸑鷟叹了口气,显得有些无奈地摊摊手,“就算是这样,我建议你直接报警比较合适,人口失踪案跟我的工作并不符合,这个你应该清楚。”
程雪晴毫不犹豫的摇头,显然对警察十分不信任,她当然清楚洛鸑鷟是做什么的,否则她怎么可能劳驾这个出价不菲的清道夫,“不,不是失踪,”程雪晴突然觉得自己这么表述不完整,怪异地否定自己的说法,“不对,是失踪,但是不是警察他们说的那种失踪。”
显然无法表达清楚自己的观点,程雪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她很担心洛鸑鷟无法理解接受自己的想法,于是双手不自然地挥动着很快便恢复正常,放置在大腿上的手心本能地攥紧了,一时间程雪晴对自己感到十分失望。
洛鸑鷟自然察觉了程雪晴的窘迫,良久才叹了口气安慰道,“没事,你慢慢说,只要讲清楚就好。”
仿佛得到洛鸑鷟的鼓励般,程雪晴很快恢复精神,继续说道,“如果说佳佳要离家出走倒也无可厚非,但是她不可能抛下小雪和小清,更别提她只抱走了小清,却把小雪一个人丢在家里然后一走了之,这种情况太不符合常理了。”
“也许她只是觉得小清还小所以狠不下心?”洛鸑鷟再次尝试否定程雪晴的观点,却被程雪晴的话给推翻了。
“小雪有先天性心脏病,”程雪晴的颜色黯了下去,“佳佳不可能对小雪置之不理。”
“所以你就觉得这个跟某些东西有关?”一旁盯着大海出神的年裘一反常态地提前出声问道,收回的视线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程雪晴并未如年裘所想一般点头,反而继续摇着脑袋,犹豫半晌将自己从未对外人提过的只字半语全部倾吐而出,“我本来也跟其他人想的一样,也许,我是说也许,佳佳的确没有办法承受着一系列的变故,以她现在的能力养活小清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再加上小雪,恐怕。。。”
说着,程雪晴的眼眶也渐渐湿润,她原本也和其他人一样也把彭佳当成了不堪重负逃跑的懦夫一般,这让她十分难受,她不该怀疑彭佳的为人,她应该一直相信自己好友的人格。
想着,程雪晴心如刀绞般地喘了口气,擦了擦眼眶,继续说道,“但是我前几天在集市上偶然遇到家佑出事那天的目击者,他说自己当时就坐在家佑的身边,只觉得出租车摇晃几下便如被陨石击中般迅速瘪了下去,原本还在和佳佳挥手的家佑当即失去了生命迹象,可怪异的是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看到任何肇事物体,但是警察只当他是惊吓过度疯言疯语罢了,之后我再去找了几个当时为警察录口供的目击者,他们也都是异口同声地表示没有看到任何撞击物,仿佛就是车子自己凹瘪下去了,于是后来警察连这些口供都给抹去了。”
“这就怪了,”洛鸑鷟毫无头绪地晃了晃脑袋,在目视到程雪晴期望的眼神时终于妥协道,“我知道了,我会调查这件事情的,但是先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我只能尽力而为。”
程雪晴感激地点点头,洛鸑鷟是解决这件事情的不二人选,如果连她都无法找出真相,自己就只能接受彭佳抛家弃子的事实,也许许多年后她还要被动地向小雪解释当年自己被抛弃的真相。
突然想到了什么,洛鸑鷟暗自挣扎一番还是开口了,“但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件事情真的在我的工作范围内,你应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