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仙醒来的时侯,吓了一大跳,低矮的木屋,‘阴’暗而‘潮’湿,空气里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79-

她一下坐了起来,睁大眼睛四处看。屋子很小,摆着简陋的桌子和柜子,地上铺着砖,砖与砖的缝隙里钻出生命力顽强的小草。

她下‘床’穿了鞋子去开‘门’,‘门’却是从外反锁的,她把窗帘打开,光线也不甚明亮,透过模糊不清的玻璃,她看到外面全是高大的树。

她想开窗,窗也是锁住的,摇了摇,只听到外面的锁碰在木框上,发出硼硼的闷响。

陆小仙觉得这象是一场梦,昨晚她还睡在男人那张松软舒适的大‘床’上,早上一醒来却到了这里,真的是梦吧,这也太离奇了,况且她又不是睡死了,怎么会没有感觉呢?

陆小仙坐在‘床’上,用力掐了一下大‘腿’,疼得她直‘抽’‘抽’,她一下惊出一身冷汗。

不是梦,这是真的,居然是真的!她赶紧翻找自己的手机,可到处都找遍了也没找到。只看到桌子上有一只小小的行李包,里面装着她的几件换洗衣服,除此之外,她一无所有。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更不知道接下来会遭遇什么?

唯一知道的是自己落难了,她突然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蓝凯泽呢?他是不是也出了事?

转念又一想,不会的,他们不会把他怎么样的,千辛万苦让他代替蓝凯泽,不会让他出事的。只要男人没事,就一定会来救她。

陆小仙慢慢冷静下来,开始回忆昨晚的事。

她偷进林佩之的房间被蓝沁儿看到了,并且拍了照。虽然她不承认偷东西,但偷偷进去林佩之的房间是事实。

那么,是林佩之起了疑心,所以才把她‘弄’到这里来。

可是这么大的动静,她怎么毫无知觉呢?她的睡眠一向不深,不可能不知道啊?

陆小仙皱着眉头细细回想,终于想起来睡前喝的那杯牛‘奶’。蓝凯泽的担心没有错,林佩之是在牛‘奶’里下了东西,只不过不是毒‘药’,而是‘迷’‘药’,他们喝了不会死,只会沉睡不醒。

这时‘门’开了,一个当地的老‘妇’人走了进来,她穿着一件传统的长袍,看出出很旧了,已经看不清布料上的‘花’纹。脚上是一双草编的鞋子,这也是当地的特‘色’eads;。在澳莱,贫富很悬殊,单从脚上就能看得出来,穷人家的孩子打赤脚的多,中青年大都穿布鞋或胶鞋,‘妇’‘女’和老年人一般都穿草鞋。只有富裕的人家才能穿得起真正的皮鞋。

老‘妇’人的耳朵上垂着两只圆形大耳环,把耳‘洞’都拉松了,耳垂也大,她皮肤很黑,眼晴里白比黑多,鼻孔很大,嘴角往下搭,看起来有些吓人。

老‘妇’人说着难懂的澳莱语,陆小仙完全一头雾水,半个字也听不懂。

老‘妇’人于是又改说英文,她英文说得不好,中文更烂,磕磕巴巴的,陆小仙倒也听了个大概。

意思是她以后就在这里干活了,工作是每天给橡胶树除杂草,巡视一下,看有没有发生虫咬或病变,有的话就要及时通知上边,做相应的措施。空闲的时侯要学着割胶,人少的时侯还要帮忙割胶收胶。

这里是她一个人独住,每天得自己开火开饭,每半个月会给她补充生活必须品。

老‘妇’人叫蔓达,从明天起负责教她辩认虫害或病变的叶子,三天后,她就得自己独立工作了。

陆小仙用英文问她,这是哪里?现在几点?怎么掌握时间?如果有事情要怎么通知上面,离这里最近的人在哪里……

蔓达对这些问题避而不答,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陆小仙不知道她有没有听懂,于是再重复,她却转身走了出去。

陆小仙赶紧跟出去,原来外边还连着一个简陋的厨房,砌的大灶,下面烧火,墙边摆着码得整齐的柴,案台上有新鲜的蔬菜,案台下有个米桶,另有一个大缸装水。蔓达带她绕到屋子侧面,那里有口井,可以从井里打水用,屋子的后面有厕所。虽然都很简陋,对陆小仙来说,生活是不成问题的。

唯一不方便的,是她没有手机,不能和外界联系,别的倒不担心,就是每个星期她要打电话回家报平安,如果陆定深没接到她的电话,一定会担心,说不定还会找过来。

她只希望蓝凯泽快点找到她,把她救出去。

虽然蔓达没说这是哪里?但她猜这里一定就是蓝家的橡胶园。蓝凯泽说过蓝家拥有全澳莱最大的橡胶园,他就算现在找过来,也不会那么快找到她,所以她不能着急,得耐着‘性’子等。

她问蔓达,没有钟表,她要怎么掌握吃饭的时间?

蔓达回答她,肚子饿了就做饭,但是一天只能开一次火,多做点,留一半到晚上吃。早餐是没有的,可以自己到林子里找吃的。不过她得自己分辩哪些可以吃,如些不能吃,如果吃错了,丧命也是有可能的。

‘交’待完这些,蔓达就走了,也没再锁她,陆小仙站在屋子前,看着蔓达沿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飞快的走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她想了想,偷偷的跟了上去,既然不关她,她就可以跑啊!

可是她显然高兴得太早了,弯弯曲曲的小路走到尽头,一下多出十来条相似的小路,倒底哪条才是出去的路呢?

她眯着眼睛看了一下天,大概判断了一下时间,


状态提示:512物是人非--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