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有力说的是实话。像他这样的****军官,这一路败逃下来,死了多少?没有人知道,许多人像条狗一样被人在路边挖个坑草草埋掉了事,他们能跟自己佩服的人,看得起自己的人一起出生共死,已经是知足的了,最起码他们觉得活着还有存在感,死了不会像一条“无名的狗”死得毫无意义。

“唉!虽然咱们这支‘打虎队’、‘锄奸队’败了,但是,毕竟咱们杀了不少gong党的人,包括飞虎队和那些企图潜入咱反gong救**内部的gong党间谍,在站长那里也能说得过去。就算站长怪罪下来,咱们也算是对得起党国了。你们两功劳不小,咱们……”阮少雄望了一眼身边的段平。

段平会意道:“对对对!两位功劳很大,我和阮队长一定在肖特派员那里替你们哥两美言几句,说不准两位的功绩就会上报总部,嘉奖、立功少不了,将来一定会得到上峰的重用,这样我们就不算白活了一场。兄弟是不是啊?哈哈……”段平当然也是受益者,没有他们他段平也没命了,当然要好好替他们吹嘘一番。

“多谢二位长官提携之恩!”马有力敬礼,“破枪”一手握枪往前一送,另一只手接住,抱拳行礼。

“好了,各位!前面就是大瑶山了,咱们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几日,然后回大苗山穿山洞复命,等候下一步行动指示。”阮少雄下令道。

“是!”本来还躺在地上懒懒散散的这些人,一个个爬起来,整理衣服和装具,跟随阮少雄、段平向大瑶山走去。

几天后,阮少雄、段平他们出现在穿山洞外。

“报告!打虎队阮队长和特遣队段队长已经在洞门外等候。”手下进洞报告肖雅芝。

肖雅芝背着手,并没转过身,只是冷冷吩咐了一句:“请两位败军之将进来!”

“是!”那名军官出了洞口。

阮少雄、段平虽然到了穿山洞,心里却七上八下的,站长的脾气他们又不是没见过,他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阮少雄强堆笑脸,给那传话的军官点了支烟,问道:“站长听说咱们回来了,脸色如何?咋说的?”

那军官看了两人一眼,皱皱眉,撇了撇嘴说:“站长背着身子,没看见她的脸,不过站长说了:请两位败军之将进见。估计帮不了你们,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说罢,那军官使劲抽了两口,把嘴里的烟扔到地上,用鞋尖狠狠蹭了两蹭,转身进了洞,阮、段两人低着头跟在后面。

见到肖雅芝,肖雅芝并没有转过身,而是冷冷道:“两位辛苦了!英雄凯旋而归,咱没有到洞外迎接,失礼了!咱应该到山脚下迎接你们才对?”

冷冰冰的一句“客套话”却把阮、段两人吓得直冒冷汗。

“站长!我没有完成任务,辜负了您老人家的期望,我该死啊!”段平首先跪倒地上,额头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心想,这下完了完了!好不容易捡了条命回来,又要死在这里了。

阮少雄虽然也紧张,但他没有像段平那样跪倒地上,毕竟他一直在肖雅芝身边做事,比段平要更了解肖雅芝的个性和作风,若是真想杀了他们,没必要请他们进洞,直接指示下面的人把他们杀了就完事了。站长是一个做事极其干脆、狠辣之人,懒得做那些无谓的事,叫他们进来,自然是他们还有利用的价值。

肖雅芝终于转过身,看了地上段平一眼,盯着阮少雄说:“光杆司令的打虎队阮队长,你咋不跪呀?同样是光杆司令的特遣军段平、段队长,多识趣呀!认罪态度多好呀!你们打虎队和特遣军加起来百把号人现在还剩多少呀?”

阮少雄沉默不语,段平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说:“报告站长!在下特遣军没……没剩几个了。”

“你呢?阮队长?”

“回站长,在下打虎队只剩下四个手下。”

“喔呵,才四个,这么说,你阮副官还不算是光杆司令啰?”肖雅芝踱了两步,突然转身,“这么说,你不跪的原因是因为你还有‘四大天王’,还有‘咸鱼翻身’的本钱?死的那些人不过是微不足道的鳖虾蟹将啰?这些人哪里都可以找到,是不是?所以,你觉得自己没有输。”

“正是!在下就是这么个意思!”

“好个‘咸鱼翻身’,不气不馁,咱喜欢!复国就需要有这种越挫越勇的精神,只要这种精神在一天,党国复国大业就有希望。段平!你有啥?连你的命都还是打虎队救的。来人啊!把段平拉出去毙了!”

两个卫兵冲进来,拉起段平就走。

“站长!再给一次机会,一……一次机……”段平本来以为这次跟随阮少雄逃回来,阮少雄是肖雅芝的副官,他没事,自己也一定没事的,结果肖雅芝一句话还是把他给杀了。

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肖雅芝为什么舍得杀段平?一来,段平的确没什么本事,留下他已经没有用了;二来,在解放军大举进剿大瑶山之际,她需要段平这颗人头来震慑军心,警告那些抵抗意志不坚定的人,告诉他们不和g党死拼,段平就是下场,党国对那些懦弱,不愿抵抗的人,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然而,同样是败军之将,阮少雄却杀不得,因为阮少雄对她还有用,现在不是杀他的时候,该杀的时候,她自然不会放过。

“至于雒十岭一战,阮副官不想跟老娘说点啥?”

阮少雄摇摇头,说:“在下没有什么好说的,一切情况都在站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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