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琛知道了。

他一定是知道了。

我嘴上那么明显的痕迹,傻子都看得出来不正常。不然他怎么会跟我说那些话?

“小寒你知道吗?其实你根本不擅长说谎,你每次说谎的时候,很可爱,也很倔强,你习惯用言语来伪装坚韧,给自己铸造一个你认为坚实可靠的铜墙铁壁,其实,懂你的人,一眼就看穿了你的谎言,之所以不拆穿你,是想宠你,也觉得你可爱,你明白吗?”

他知道我说谎了,只是不想拆穿。

比如我嘴上的红肿和血迹,比如我手机电,比如休息室里看似正常却隐藏着暧昧的痕迹。

叶琛那么聪明,一定是知道了。他字里行间的表意不就是知道我根本没出去一直待在休息室么?他帮我开手机,就是第一步试探,试探我是否说实话。

可他知道跟我待在休息室里的人是乔江林吗?

我双手撑在盥洗台上,闭上眼睛努力回想当时的场景,好似出了我唇上的异样,没有别的破绽了那薄荷味呢?乔江林身上的薄荷味呢?他走后空气里是有淡淡薄荷味的,叶琛进来是否闻到了?他和乔江林的交情比我长太多,会不知道那股特殊的气味属于谁么?

只是那股味道淡淡的,叶琛是在乔江林走后不久进来的,那味道还有残余么?

我想不起来了。

脑海中闪过乔江林狡黠得意的笑。

靠,这老流氓,敢情是给我下套了,在一边悠然自得看好戏呢。

我心里气难平,捧了把冷水洗脸,冰冷刺骨的凉水拍在脸上,终于清醒了。我脱了高跟鞋光脚出去,舍友们面也吃完了,围在一起看足球赛,客厅里全是泡面的味道。那股曾经被我珍惜的美味,现在闻起来,真恶心。

那一晚是我这半年多来,第一次正常作息,之前都是凌晨两三点回来,眯着眼睛卸妆洗澡睡觉,第二天中午起来才发现眼圈黑乎乎的,原来是眼线没洗干净。但我躺在床上睡不着,我不停地想着乔江林和叶琛的话,一边是漠然的警告。一边是深情款款,真是伤脑筋。

我谁都不信,我只信我自己。

半夜我舍业看完球赛回来房间,窸窸窣窣脱衣服睡下,我才发现自己一直处于冥想状态,凌晨两点,竟然毫无睡意,乔江林到底是影响了我,叫我夜不能眠。

我不确定叶琛是否知道我和乔江林的猫腻,还是他只是知道我撒谎了跟其他男人有暧昧,但我都不想解释,我怕越说越乱,并且,我没打算接受叶琛的感情,便也没必要跟他解释。有些事情,用嘴是说不清的,不如就此闭嘴了。

第二天我到会所上班,休息室里吵翻了天,小姐们站在门口抽烟看好戏,叽叽喳喳地议论,正要进去时,朵朵忽然拉着我胳膊说,“小寒,你先别进去,里头正在闹呢,小心误伤。”

“谁闹?这么眼中,妈咪呢?”

朵朵耸肩说,“林蝶啦,妈咪刚才带了个新人进来,结果林蝶一看就疯了,二话没说上前扇了人家好几巴掌,”朵朵双手抱在胸前,夸张地说,“妈咪怎么拉都拉不住,两个人扭打起来,头发扯了一地,林蝶太吓人了!在一起这么久没发现她这么凶悍啊,把大伙儿都吓傻了。”

别说他们不信,就是我也不信,我说,“不至于吧,我看看去”

朵朵拦不住我,我推开门,只见满地狼藉,一个长发女生坐在沙发上缩成一团,于姐用身子挡住她,林蝶气呼呼地叉腰,冷脸决绝地说,“于姐,这地方有我没她,有她没我,要我还是要她,您决定吧。”

于姐说,“别意气用事,都是苦命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林蝶抬眸,眼神有些凌厉,“姐,不是我为难她,是她为难我!”

我推开门时,小姐们都好奇地张望里面,我愣了愣,顺手把门关上了,林蝶和于姐都看我一眼,于姐招呼我说,“小寒来了,快,劝劝林蝶,别意气用事。”

林蝶淡淡看我一眼,像是在说“凌寒你要是敢帮她说话我跟你绝交”,然后转身去收拾东西了,于姐朝我挤了挤眼睛示意我劝劝林蝶,我微微点头,上前拦着林蝶,“有话好好说。”

“有什么好说的?”林蝶白我一眼,脸上余怒未消,“你是我朋友还是她朋友?”

我知道她在气头上,这么气冲冲的话我也不在意,温声说,“我当然是你朋友,但是你得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吧?”

林蝶把粉底液摔地化妆包里,深吸了口起气,瞄着于姐身后的姑娘说,“赵晓芳,我警告过你的,这辈子别出现在我面前,不然见你一次打一次,你忘了我可没忘。”

一直缩在于姐背后的姑娘这时探出脑袋来,长发遮住了小巧的脸蛋,五官算不上好看,但有种呆萌呆萌的感觉,甚至有点土气,曾经我和林蝶身上都有的土气。她缩在于姐身后,语气虽然强硬,目光也努力凶狠,可终究是输了气势,“你以为我想见你?你得意什么?搞半天你还不是跟我一样当小姐?彼此彼此罢了,这夜总会又不是你家开的,你凭什么给我甩脸色?”

我心想不妙,这姑娘咄咄逼人,林蝶可不是好招惹的主,平日里不说话,但不是病猫啊,发火了就是愤怒的狮子。果真,林蝶推开我,径直走上前去,即使于姐挡着,她也没客气,抓着那姑娘的头发往外啦,“有种你出来,别躲在妈咪后边,我跟你势不两立,谁劝说都没用!”

那姑娘被林蝶抓


状态提示:019:偷鸡不成蚀把米--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