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颂就算再憨,也不会说是三姐姐话不许办,那样的话,只会引得兆佳氏大怒,同曹颐越生出嫌隙。
“母亲,这是朝廷旨意,官宦士大夫之家,不得宴饮、不得在听戏,要用心祈雨。”曹颂笑着说道。
兆佳氏听了,不由皱眉,道:“这朝廷的官老爷闲的,是不是?这还操心别人家吃什么,怎么过日子?”
曹颂说道:“听说连宫里的娘娘都减餐,谁敢不能祈雨当事儿,怕是要倒霉。母亲,左右老四这也不是娶妻,就别闹那些虚的,犯了规矩引来御史,儿子的前程就要断送。”
听曹颂说得厉害,兆佳氏到底是内宅妇人,头长见识短,不敢再胡乱拿主意,讪讪地说道:“那使人去跟你表姨母告罪吧,别忘了带两盒饽饽赔罪。”
曹颂应了,下去吩咐人出门传话。
夜色渐浓,到了掌灯时分,曹项屋里已经燃起红烛。
即便是纳妾,也是之前选好的吉时,等到时辰到了,用一顶小轿从侧门或后门将新人抬进来,直接送到洞房,程序比成亲简便得多。
曹家大门外,绿菊披着盖头,坐在二人小轿里,眼睛直直的,丝毫察觉不到欢喜,只剩下无尽的畏惧,不晓得自己的人生到底走向何方……
一行清泪落下,从裙子上滑过,不留半点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