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走到她面前,面色冷漠,仿佛不认识她这个人,夜色中,她感觉到微微的冷意,温暖见他不说话,也不敢让他帮她检查车子,叶非墨对车子认识是极深的,他若帮忙查看,说不能能够启动。

察觉到他的冷漠,温暖也不好开口,只是说,“我叫了人拖车。”

叶非墨没什么表情,两人一直站在路边,车来车往,谁都不说话,温暖过去的他面前的勇气全无了,反而多了一份谨慎,在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后,她想两人就算和好,彼此之间也会有裂痕,非墨也不会真的原谅她曾经的任性。

轻轻叹了口气,二十多分钟没人说话,拖车公司的人来了,办好了手续,温暖上了叶非墨的车,还是坐在副驾驶座的位置,车上还挂着她在罗马旅行时买的平安吊坠,摇摇晃晃,仿佛摇出她的记忆,他竟然还没换了,叶非墨有四辆车,最爱开这两车,平日去公司都开这辆车,温暖以为他会扯了那个平安吊坠,免得碍眼,毕竟是她强行挂上去的,当初叶非墨还说这东西和他的审美观一点都不配,也不配这辆车,很是怪异,是她坚持要挂上去,叶非墨便没拒绝。

没想到,她走这么久,他还没拿下。

她也没开音乐,毕竟是他的车,她不是他的妻子了,失去这个权利,没有歌声,一路沉默,他似乎一句话也不想和她说,温暖开口说了几句,他也没反应,她一连碰了好几个冷钉子,心中也闷闷的,叶非墨以前生气的时候也不爱说话,可被她闹久了,还是会说一两句的。

如今是一句话也不想和她说了。

他一定很讨厌她。

可为什么还要过来接她呢,曼冬不是说她要过来吗?温暖心中有颇多疑问,可最后都没问出来。

两人一路到了蓝莓之夜,温暖下车,叶非墨停好了车,她本来在门口等着他一起走的,可谁知道叶非墨越过她,一个人径直往里走,看都不看她一眼,温暖有些难过,抿抿唇跟上去。

哎,他就是那性子。

蓝莓之夜仍旧喧哗热闹,气氛如火,歌舞如火,舞台上的舞女火辣辣地跳舞,长发飘舞,蛇腰扭动,舞跳得十分热辣,台下一片尖叫。

这样的气氛,久违了。

她去美国一年,没有去过一次谛听,也没有泡吧,几乎都忘了这感觉。

林宁、苏然和顾制片、唐舒文、陈雪如,蔡晓静和唐曼冬,高春苗都在,林迪云今天有事不能来,他们围坐在一起,酒喝了一瓶,水果拼盘都零散没剩什么了,看来是来了许久。

叶非墨和温暖一前一后进了蓝莓之夜,林宁吹了一声口哨,好久没看他们一起出现了,这场面还真是怀念,以前叶非墨和温暖也总是来得最慢,不过不是这么一前一后走着,某人总是霸道地牵着自己的小妻子,似乎怕蓝莓之夜的火辣吞了他清纯的小妻子。

如今一前一后,一人冷漠如冰,一人淡笑如水,还真是怪异不已。

“又是你们最晚,我们酒都喝了一轮了。”苏然戏谑说道,倚着沙发看两人一前一后坐下,温暖和他们打过招呼,人人热情如旧。她一坐下林宁就抓着她喝酒,上一次首映礼她没来,辜负他一番心血,这是一定要罚的,温暖的酒量早就练出来,自罚三杯啤酒,顾制片说,“瞧温暖如今喝酒和喝水似的,去美国没人帮你挡酒练出来的吧。”

众人笑,以前他们起哄让温暖喝酒,都是叶非墨给挡的,叶非墨胃又不好,诸人自然也不管真的灌酒,所以两人总是不怎么喝酒的。

唐舒文说,“一年不见,人变漂亮了,也成熟了,要走在街上我都认不出了。”

蔡晓静坐在温暖身边,笑着搂着温暖说道,“唐大少你好大的胆子,雪如就在你也敢夸别的女人漂亮,雪如回去罚他跪算盘。”

陈雪如温婉一笑,唐舒文立刻搂着老婆表真心,“世上美女再多,也不及我的雪如美。”

唐曼冬擦了擦鸡皮疙瘩,陈雪如不理会她,诸人就顾着和温暖聊天,谈这一年发生的事情,气氛十分热络,陈雪如看着温暖谈笑,温暖真的变漂亮了,有国际范儿了。

虽还是那张脸,可气质风韵却全然变了一个样子,以前就像一朵盛开的百合,清纯惹人怜爱,如今那份清纯褪去,脸上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那眉目间也找不到过去天真无邪的纯净,一看便是一名有故事的女子,她看过她的一场秀,在外国的舞台上,她就像一朵盛放的玫瑰。

如果说过去是含苞待放,如今是完全盛开了。

这一场婚姻,完成了她从少女到女人的蜕变。

过去她被叶非墨呵护着,不谙世事,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承受他的宠爱,像是温室的花朵,如今却是一名独立的女子,这是温暖之幸,还是不幸?

也不过短短一年的时间而已,成熟竟然如此之快。

蔡晓静也感觉出来了,以前温暖和他们聊天,脸上表情可丰富了,嘟着小嘴,眨眨眼睛,不高兴的时候挥手打人,如今文文静静地坐着,说话也不紧不慢,虽还算热情,却总觉得有些什么隔着,她想,或许是温暖刚回来,又或许是她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因为叶非墨一脸阴沉地看着舞台上的歌舞,偶尔喝酒,视线没移开舞台,也没有和他们说话,在这样的气氛下,温暖想要随心所欲地说话真是太困难了。

众人自然也感觉出两人之间的怪异,唐曼冬偷偷和温暖解释,“我原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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