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她,现在终于鼓足勇气来问她了。

居然有人问我怎么演戏?!夏以桐听到她这个问题后,先是有一点点小虚荣的狂喜,感觉自己差不多也是个大牛了?然后就是心虚,她自己都是个半吊子,怎么教人家?

岑溪这个偶像滤镜也太重了一些。

别的夏以桐不敢说,就这个片场,随手抓个演员都是戏骨型的,岑溪赶在她拒绝之前说:“我问,问过其他,人了,但是你,和我搭的,戏份比较,多,想问,问你的想,法。”

原来是这样,这么一想夏以桐的心理负担就小了不少,那她就是给别人提供的建议添砖加瓦,经验浅薄说错了也不耽搁。

夏以桐:“我不知道怎么说,不过类似的角色我以前演过,给你说说我当时的感觉吧,就是千万别过多的使用外部表情来表现你的角色,尤其是这种温婉恬静大家闺秀型的,本身就是性格很淡的人,一过度表演就会显得浮夸,又不是演的喜剧,是吧。最重要的还是代入……”

岑溪在小本本上记着,她居然也有一个小本本,不过穿的是羽绒服,本子样式和她不一样,笔也不一样。

夏以桐作总结陈词:“我建议你看一下《xxx》里陆饮……影后那个角色,柔中带刚,表现非常抓人。”

岑溪眉梢轻轻地动了一下,下笔不停,低头状似随意地问道:“夏老师经常观摩陆影后的表演吗?”

“对啊,经常看。哦,不过不止她一个人的,还有许多老演员的表演。”夏以桐说到陆饮冰就有些激动,但是中途又转圜了回来。她太过集中注意力,以至于都没注意到岑溪说这句话的时候忽然不结巴了。

岑溪:“我回去,就看。”

夏以桐:“好的。”

岑溪收起了本子,神色欲言又止,夏以桐问:“还有事?”

岑溪:“我,能不能,问您,私事儿?我们是,朋友吗?”

夏以桐:“是,你问吧,方便答的我一定回答。”

岑溪问:“那我,我就问了,哈。你,和陆影,后私下关系,很好吗?”

夏以桐点头,一本正经道:“姐妹情深。”

自从上回听过这种说话以后,夏以桐就对这个词有一种莫名的感情。

岑溪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小声问:“不是那,那种关系,吗?”

夏以桐微笑,笑得很和蔼,和蔼得暗藏杀机:“哪种?”

“就是,”岑溪说,“一对,的那种关系。”

夏以桐继续微笑:“一对好姐妹啊,有什么问题吗?”

岑溪一怔,疯狂摇头:“没有,没有。”

夏以桐感觉到自己的脸色在渐渐往下沉,听到自己问岑溪:“你听谁说的这个?”

岑溪头摇成了拨浪鼓:“没听谁,说,我,猜的。”

夏以桐嘴唇动了两下,没再说话,走了。

岑溪的话在她心中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浪,她猜的?怎么猜的,是自己不小心露出了马脚吗?是什么时候?她不是已经很谨慎了吗?连和陆饮冰见面都很少,虽然客观原因比较大,不得不异地。

“嗨!”

肩膀处传来重击,夏以桐吓得一个激灵,反手就是一胳膊砸过去,稳准狠,如果她师父在场的话,一定会重重地夸一句“好”!手臂未带到之前,她看到了来影惊恐到变形的脸。

夏以桐:“!!!”

学艺未精,收势不及,把来影砸得往后退了一步。

来影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句,坐到她身边,“你……咳咳咳……谋杀亲姐啊?”

“……”刚刚用完“姐妹情深”这个词的夏以桐觉得“亲姐”这个自称不是那么适合。

来影:“嘛呢?入定呢,我叫你你还打我。”

夏以桐:“叫就叫嘛,干吗拍我肩膀?”

来影气不打一处来:“拍你肩膀怎么了?我还不能拍了?我和你多少年的交情,陆饮冰和你多少年的交情,你又没——唔唔唔唔!”

一回生二回熟,夏以桐再次出手迅速地捂住了来影的嘴。

来影:“唔唔唔!”(放开我)

夏以桐贴着她耳边说:“不要提陆饮冰。”

来影看着她:“唔唔唔。”(知道了)

夏以桐放开她,来影揉着自己的两边脸颊,压低声音说:“她不是你老板吗?提一句怎么了,用不着那么敏感吧,反而让人觉得有什么似的。”

“如果这样还有人觉得异样呢?”

“啊?”

夏以桐把岑溪刚才问她的话复述了一遍,来影和她一样不解:“不应该啊,别说你们俩基本不外出,就算是外出也捂得严严实实不做什么出格的事,她又不是狗仔,没道理比狗仔还嗅觉灵敏吧?”

“我也觉得。”

“会不会是……”来影忽然想到一个可能,“从谁那儿听来的?”

“……”夏以桐说,“我心里有一个人选。”

“谁?”

夏以桐缓缓眯了眯眼睛:“我晚上回去打电话问问。”

秦暮觉得自己比窦娥还要冤,她人品好酒品好,无论做人做事都专一,要说她把这么要紧的事儿到处胡咧咧,她自己就能鄙视死自己。

夏以桐千哄万哄,秦暮才哼哼着说不生气了,挂了电话。

不是秦暮,还能是谁呢?

她默默排查了一遍知道内情的人,两只手数的过来,不对,如果算上陆饮冰的舅舅们的话,得加上脚指头。但她觉得从他们那里流出去的可能性非常小,还有就是商幼璇和乔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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