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是知道宸心璃有些工夫在身的,却没有想到她的武功如此精湛。

也或者是他的武功太不精湛了,所以才会被识破吧。

黑衣人没有多想,立马转身就像逃开。

宸心璃却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快速往前跨出一步,一把拽住了黑衣人的手臂。

惊慌中,黑一人用尽全力挣扎,终于挣脱了宸心璃的拖拽。

不过,宸心璃的手指指甲还是十分犀利地划伤了他的手臂,长长的几条血印子在光线幽暗的夜里并不明显,但却疼得刺骨。

黑衣人冲出房间,宸心璃正要紧追而去,没想到房门却砰的一声紧闭了起来。宸心璃伸手去开房门,那扇诡异的房门就像被赋予了神秘的力量,不管她使出多大的力气,就是无法将它打开。

见鬼!

宸心璃在心里暗骂一声!

这黑衣人的武功明明差劲得很,怎么可能制造出这么强大的力量?

莫非还有别人?

可是,无论宸心璃如何屏气凝神细心感知,都无法感知到另一个人的存在。

罢了,好在那黑衣人也没得逞什么。

被打入偏院的宸雪舞偷偷跑出相府的事情虽然还未被丞相和丞相夫人发现,但却让王嬷嬷寝食难安。

王嬷嬷还在紧张担心的时候,宸雪舞竟然又按捺不住想要偷偷跑出偏院。

王嬷嬷隐约感觉偏院外的小树林里有人,而且那人正盯着偏院。

可当王嬷嬷抬眼看去时,又什么都没看到,甚至连一丝气息也察觉不到。

宸雪舞瞥了一眼王嬷嬷谨小慎微的模样,有些不屑道:“如果玄灵宫的人都像你这样畏首畏尾的,又何来而今的强大?让开,我可不想白白浪费了好不容易才打听得来的三殿下今日会出宫的消息。”

见宸雪舞执着,王嬷嬷也不再言语。

宸雪舞一如上次那般,悄悄从偏院西面的破墙钻了出去。

正如宸雪的那般,祁风一大早就离开了皇宫,而前来的方向正是相府。

与往常不同的是,这次,祁风没有乘坐马车,而是靠着双腿走向相府的,身边也没有跟任何随从。

更为重要的是,祁风竟然没有走繁华的东街,而是穿过冷清的西街而来。这条西街正是宸雪舞所在的偏院外正对着的西街,海棠青青,花木葱茏,只是少了生气和热闹,一如山间野林般肃杀。

这对宸雪舞而言,简直是天大的好事!

祁风的身影一出现在宸雪舞的视线内,宸雪舞就毫不犹豫地迎了上去。

宸雪舞明明是强势而直接地挡住了祁风的去路,模样上却保持着恭敬谦卑而略带欢喜的样子,“见过三殿下,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了三殿下。”

祁风选了僻静的西街,就是不想看到任何人,却不料还是遇到了人,而且还是他最不想见的宸雪舞!

祁风面色尴尬,微微点头,想要折身离开。

宸雪舞却殷勤而巧妙地挡住了祁风的去路,“三殿下这是要去哪儿?”

祁风魂不守舍,额头冒着虚汗,直言自己只是随处走走,并没有想好要去哪儿。

“既然如此,不知雪舞可否有幸带着三殿下一块儿游春踏青,共赏我北离国的美景。”宸雪舞唇齿含蜜,眉眼带笑。

祁风连忙说不用了。

宸雪舞不动声色,双眼快速地扫了一下四周,眼底闪过一道得意,又迅速收敛,接着,就听到清脆的一声响。

竟是一只碧玉镯子从宸雪舞的袖口里掉落出来,砸在冷硬的青石板上,碎成了几瓣。

祁风垂眼看了一眼碎了一地的镯子,似乎已察觉到宸雪舞接下来要说什么话了,因此,脸上的尴尬被微怒所替代。

宸雪舞明知祁风已不悦,可事已至此,也只得把戏继续演下去。

宸雪舞蹲下身将那些碎片都捡拾起来,惋惜道:“挺好的镯子,真是可惜了。”

接着又道:“这还是母亲送给我的呢,平日里不舍得戴,就常放在衣兜里,却不想给砸碎了,真是心疼。”

宸雪舞万般怜惜地抚摸着碎玉镯子,“不过,凌洛姐姐说,过两日就送我一个新的。”

祁风没有应声,微蹙着眉头。

宸雪舞继续道:“我这个姐姐这两日真是有些奇怪,我看到她在把玩一只紫色的精致镯子,本想要来看看,可她就是不肯。还说,如果我真喜欢镯子,过两日就送一只新的给我。”

“嗯。”

祁风依然只是沉闷地嗯了一声,脸若冰霜!

如果说刚才对于宸雪舞的心机,祁风只是一种猜想的话,那么此刻,他已经十分笃定,真正看到紫罗兰凤鸣镯的人就是眼前的宸雪舞。

不仅如此,这个女人还放肆到利用那枚紫罗兰凤鸣镯来布局陷害宸心璃!

宸雪舞的心咯噔了下,祁风怎么会对紫罗兰鸣凤镯的消息不感兴趣?看他堤防戒备的样子,似乎是在怀疑什么!

莫非他已经看穿了这一切?

看穿了是她宸雪舞故意让玄灵宫的人偷走了他的紫罗兰凤鸣镯?看穿了她要将紫罗兰凤鸣镯的失窃算计到宸心璃的头上?

沉默,使空气如禁锢般凝重。

终于,祁风开口了,然而,所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如同一个个巴掌扇在宸雪舞的脸上:“如果以为掌握了他人把柄就可以将其玩弄于股掌之间,就实在太高估自己了。”

祁风忽然说的这句,让宸雪舞很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宸雪舞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实在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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