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演的手臂被攥的生疼,嘴唇间冰冷的水和滚烫的气息来回交织。

陆其彬的舌尖早就扣开了方演禁闭的牙关长驱直入,大方又暧昧地交换着自己身上富有侵略性的味道。另外一只手早就不老实地探到他腰间缓缓摩挲。

之前的几次玩笑或许还在方演可控范围之内,但这次陆其彬攻城略地的势头太过霸道,方演还没来得及举白旗就彻底被沦陷了。

终于,方演忍不住,犹豫着微微地仰起了头开始迎合陆其彬的吻,再伸出手,缓缓搭上了陆其彬地腰。

就在方演的手触碰上陆其彬腰的一瞬间,所有的动作立刻停止,就仿佛灯火辉煌的酒会上突然断电一般,黑暗,死寂。

方演还没有从刚才热烈的气氛中回过神来,耳边又传来不规则的水声和电视里激烈的喘息声,方演就像是着了魔一般,在陆其彬静止不动的唇间轻轻地吮|吸了一下。

……

砰!!!

方演几乎是在那一瞬间被猛地推开,毫无防备的他下一秒就撞到了浴缸上,头疼欲裂。

就在方演倒抽着凉气想要做起来的时候,忽然听到陆其彬冷冷的声音。

“你说我和这些片子里面的人一样,可现在看来你连我都不如,这样就把持不住了?”

方演本来还在迷蒙之中,听到陆其彬这句话,倒像是当头给他浇了一盆极冰的凉水,半晌,方演冻得打了个哆嗦,缓缓抬起头,眼眶有点微红,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表情冷漠高高在上的陆其彬,“你又玩我?”

陆其彬本来是异常气愤,这么把方演摆了一道他消气了不少,可心里也还是有些隐晦的过意不去。现在对上方演那黑沉的瞳孔,微微泛红的眼眶,再听到这句话,陆其彬心里彻底乱了套。

只见陆其彬略不自然地避过方演的目光,冷冷丢下一句‘随你怎么想’便头也不回地甩门出去了。

方演看着陆其彬离开,看着陆其彬头也不回地走出这个浴室,在冷水里沉默了三秒,方演终于忍不住,捂住眼睛低头埋进浴缸里哭了出来。

水压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眼泪溶在水里,声音也不会穿出去,就是当鸵鸟也不想让任何人发觉。

方演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哭,他明明应该生气才对,明明应该站起来就把陆其彬按到地上胖揍一顿才对。

可他没有,他就是觉得很难受很难受,尤其是陆其彬最后那一句话,让他心都有点微微抽搐着发疼。

甚至方演在想,如果陆其彬这个时候回来,把他扶起来,他就不怪陆其彬了。

可是没有,方演在浴缸水里哭的快窒息了都没有人来。

陆其彬背靠着瓷砖墙,头发身上还在淅淅沥沥地滴水,脚下已经积了一滩水渍,他听着浴室里面的动静,垂着头,心上第一次出现了茫然和痛楚这两种交错的感情。

终于,方演从浴缸里抬起头来,这时,方演脸上已经没有什么多余的神情了,他只是觉得冷。

所以方演动作缓慢地关掉了花洒,关掉了电视,然后赤着脚,直接走了出来。

陆其彬在听到电视声响消失的那一瞬间便扭头,朝另外一间客房走了过去——方演隔壁那间。

方演从浴室出来,低头赤脚在白色的地垫上踩了踩,忽然眼角的余光落到浴室门边的那一滩水渍上,顺着水渍的痕迹往前看去,一步步延伸到了方演房间旁边房间的那扇门。

陆其彬就站在房间里,也没有开灯,他靠在门上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却不知道方演已经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赤脚走路是最轻的,加上方演又极力克制,所以没有发出一星半点的响动。

终于,他立在了那扇红木门前。

水渍就是停止在这里的,方演低下头,看到金属的门把手上还残留着一点未干的新鲜水痕,门下却没有透出一丝光来。

这一瞬间,方演像是明白了什么。

只见他缓缓伸出手,将手掌贴在面前的木门上,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他似乎都能听到有心跳的声音。

方演呼吸略略急促了起来,终于,他忍不住伸手去拧那个金属把手,可就在触碰到那冰冷的金属把手的一瞬间,方演像是触电般缩回了手。

这个冰冷的触感,和陆其彬那时看他的眼神一模一样,冷的让人心寒。

所以方演最终还是失败了,最终他还是选择默默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反锁上门。

靠在这边门上的陆其彬,在听到隔壁咔哒的那一声锁门响动的瞬间,颓然地垂下了头,他是松了一口气,却又莫名地有些失落。

如果方演能看到什么蛛丝马迹,如果方演推开的是这扇门,是不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可这终究,也不过是想想。

追悔莫及这个词,总是那么的受欢迎。

·

第二天

陆其彬是被难受醒的,他只觉得头疼到炸裂,浑身发热却又不断发抖,呼吸间不均匀的气息都是灼人的滚烫。

他发烧了。

烧得几乎神志不清地陆其彬在意识到自己发烧的下一瞬间想到的是,方演也发烧了吗?

所以在陆其彬给自己的助理打完电话之后,就挣扎着起了床,往方演房间去。

方演也确实发烧了,他比陆其彬更严重,陆其彬还有点意识,他是只能蜷在床上,没法动弹了。

陆其彬站在方演门外敲了几下门,里面没答应,拧门把手,居然是反锁了。

陆其彬最后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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