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商场里,大理石地板泛着冷意,干净得不见一丝灰尘,完美的灯光设计把整个商场都映得如同宫殿般,著名的珠宝旗舰店也就座落在第一层的正中间,占据了最好的位置与最大的面积。
“浅浅,你不用担心,昨天他们并没有把我怎么样,我手机打不能是因为摔坏了。”他一面让助理整理着他的衣服,一面接听电话,手机刚刚换好便涌进了好多未接来电,一个是他的经纪人的,一个就是苏浅的。
外面的天气已经很冷了,不过看着这些相同的号码,他便觉得连握着电话的手都是暖暖的。
“我今天出席一个活动,不是因为被打伤了不敢见你,真的……”他的声音里有些许的好笑,浅浅跟小时候一样,担心的事情太多了,自从她的爸爸吐着血倒下去之后,她就变得敏感极了,也更加的小心冀冀。
“我去看看,作为你的粉丝这样应该不过份吧?”四周的声音很安静,怎么可能是在活动现场呢?
珠宝店特别安排的休息室里,只有两个助理在为他整理着衣服,他的经纪人正坐在沙发上,脸臭得吓人一声不吭的。
见鬼,她就是放下了那么多的大牌不带,一路上带着这个小鬼头到了今天,他也算没有辜负她的期许,只是昨天真是太他妈让人揪心了,差点没把她吓出神经病来。
韩夕看着他的经纪人,明明是个女人,却穿得比他更男人,黑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衫,修身的黑色西裤下是一双系带黑皮鞋,短发全往后梳,露出了光洁的额头,素净的脸上两道卧蚕骨蹙在了一起,跟许多人比起来她真不算是漂亮的,不过很特别,都不知道拜弯了多少小女孩。
“看什么看,第一次看呀,下次再这样,分分钟解约,你这个小混蛋。”生气的时候,语气自然也不好。
韩夕已经挂上了苏浅的电话,她说马上要赶过来看看他,他转过头去让助理到商场入口去接,然后走过来拿着珠宝商赞助的钻石腕表递给了肖英若。
嘴里骂归骂,看着那修长白希如同钢琴师的手递过来的腕表,还是接了过来,为他戴在了手腕上。
“肖姐,下次我不会了。”他知道昨天肖英若得要有多担心,其实他不敢跟浅浅说,被人拿枪指着头的滋味可不好受。
“不敢有下次?”肖英若昨天也得到了些消息,不过没有人敢把韩夕在酒店里会女人的事情往网络报纸上登,霍家估计没有人想要得罪吧。
荧光蓝色的西装衬着他瘦削修长的身体,整个人看起来就如同漫画里走出的美少年般,染了深粟色的头发衬得他的皮肤比女孩子更白细,吃的这行饭这张脸总是得尽心养护着。
“今天人怎么这么多?”珠宝店里的贵宾室,经理正从库房里拿出了几套首饰,听到坐在沙发上贵妇人的问话时,陪笑说着:“这是我们今年一个主打钻石对表的推广活动,请到了韩夕来做站台做活动,所以外面的人就多了一些,都是韩夕的影迷。”
遇上这样的大主顾,总是要小心冀冀,经理的眼神随贵妇人的手移动着,这个贵妇人是城里出名的女人,当年美得让多少男人失了魂,现在虽然已经是四十多岁了,依旧充满了风韵,她的这个女儿虽然没有她年轻时候的美貌可是容貌也已经非常出色了,现在更是攀上了霍家这样的高枝,虽然不算是名媒正娶的但是听说很得宠爱,所以珠宝首饰只要看上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很痛快的买下来了,这样的客户总是要当财神爷供着的。
韩夕?那个正当红的美少年?昨天没有弄死他,真是令人有点开心不起来呀,谁知道苏浅那个践人为了韩夕竟然那么不要脸的说出了自己仍是初女的事情呢?算他命大。
黑丝绒的盘子里,鸽血红的宝石锁链散开着迷人的红色光芒,这一直是她喜欢的颜色,她的目光落在了那条项链上时,经理戴着白手套的手已经拿起了那条链锁交到了她的手中:“这项链上的鸽血红宝石色泽纯净、饱和、明亮是不可多得的上品,当然最好的鸽血红宝石一直是有人收藏的,当年以三千万美元拍下了(日出)的便是霍先生的母亲……”当时那枚鸽血红宝石足以媲美日出时的瑰丽,所以便取名叫日出,一出现在拍卖会上,便收起了所有人的注目,那样的宝石世上只有一枚,经过最好的匠人打磨成了独一无二的戒指,在许多年前的成交价格已经是三千万美金而放在现在早已价值边城。
日出?那该是多美的宝石,一抹贪婪的光在她的眼底划过,却令人无法轻易的察觉。
“我就要这两套。”白晴显然没有听到他们在谈什么,她把心思都放在了那几套首饰上,虽然件件都是心头好,但是要多了也不合适,就先要两套吧。
就在这个时候,贵宾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门外俨然站一对养眼的金童玉女。
这是苏浅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亲生母亲,不用任何人说,不用问什么她都知道这就是生下她的那个女人,她跟言真坐在一起,脸上有几分相似之处,一样的冶艳妖媚。
韩夕拉着苏浅就往里面走“浅浅,你先休息一会儿,我活动结束之后再一起吃饭,我可真是馋死了苏姨做的好吃的了……”
白晴怔了一下,正拿着手镯的手缓缓的放了下来,抬眸看了一眼那个叫浅浅的女孩,这就是她的女儿,二十年前她生下了她,便离开了,从些没有再见过,她甚至没有喂她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