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空气里,透着丝丝的冷意,如同一张网一样的罩着所有的人,要把那种寒气由外至内的渗进去。
再冷的天气,言真依旧穿着精致的套裙,从耳环到胸针无一处不精致,甚至是描画好了的眉眼还有红色的唇膏,都在透露着她的美丽与风韵,推开门时她看到的是霍敬尧那张英俊的脸时,脸上的笑容便化开了。
“尧,你事情都办完了吗?”那天他急着离去,让她心惊胆颤,现在那几个人她再也联系不到了,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不过应该是没有露馅吧,因为即使是那些人也不知道幕后主使是他。
“嗯……”霍敬尧看着眼前的女人,她的样子跟她童年时的重叠在了一起,那时的她单纯可爱,是时间改变了她吗?还是他改变了她?变得陌生得可怕。
“尧,怎么了?”她看着霍敬尧的眼神,从以前的温柔到现在的淡漠冰冷,已经变得让她无法猜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了:“是不是我哪里没做好?”脸上的笑容在看到他的眼神之后,便已经全然隐退,只剩下了惶恐。
她扑进了他的怀里,声音开始变得呜咽起来:“我哪里不好,我可以改,尧,你不要这样不理我……”
霍敬尧的心里微微的刺痛了一下,他知道她对苏浅做过了多么不可原谅的事情,就算苏浅欠了他的,可是是欠言真的,她怎么下得去手毕竟那是与她有着血缘之亲的妹妹呀,可是就在此时她扑在他怀里眼泪渗进了他衬衫时整张小脸冰冷苍白,他浑身的怒气与肃杀的寒意也变弱了一些。
“没什么……”他抚了抚她的头发,淡淡的说着。
以往她只要哭泣的时候,他总是爱怜不已的亲吻,满足她一切的要求,她以为她的眼泪会如珍珠般的美丽珍贵,没想到有一天她的眼泪也会变成了没有用的装饰了,现在对于哭泣的她,他也只会说一声没什么了而已。
心里的恨如同大火般的烧着,烧红了她的眼睛。
“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爱上苏浅了,告诉我实话,你是不是想要扔下我?”从他看着她被老爷子赶出霍家时她的心里就已经有了怀疑,如果他不肯,老爷子也动不了她的,现在霍家是他在主事,只是他竟然就那样看着她被赶了出来。
霍敬尧看着她的眼睛,薄唇轻启:“你说呢?”她真该自己想一想她到底做了些什么,他在心被尖锐的刺痛着,想起了找到苏浅时的那一幕,只差一点点,差一点她就被那些男人侮辱了,真是该死。
“小真,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做了什么?我一直知道,而这么多年来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你做了些什么?”她做的,他都知道,可是他为她做的退让她明白吗?霍敬尧眼底泛起了一丝的腥红,为了她他白白送给了言家多少便宜,在生意场上失了多少分寸,为了她他甚至连公道都不让苏浅去给自己讨回来,那个倔强的女人会有多恨他,永远的不原谅他,他为她做的这些她明白吗?
他眸子里冰冷得令人发颤,腥红一片,不受控制的狠狠地捏紧了她的下巴,言真浑身颤了一下却不是因为痛,而是害怕,他眼底的陌生与冰冷让她害怕起来。
“我知道,尧,我知道我爸好贪心,他一心想要占你的便宜,可是我当初是想,以后这一切也都是我的,我的一切本来就都属于你……”她颤声说着,要是她的身体不是残缺的那该有多好,如果有一个孩子那么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霍敬尧的眼底有了一丝疲惫,揉了揉眉心,她不能听懂他的话,那些这些事情也不必再深究下去了:“我还有事,你先出去吧……”
言真整个人如坠冰窖,他对她的不耐烦一次比一次加深了,现在不过就是说了几句话就已经不再理会她了。
看来她还是太晚下手了,早就该在苏浅刚刚嫁进霍家的时候就把她毁了的,早就应该料到她就是那种用自己一脸清纯的模样来骗得男人为她失心着迷的狐狸精。
手指刺入了掌心,指甲几乎快要划破她手掌心柔嫩的肌肤,她却只能装作懂事的样子,擦干眼睛离开他的办公室。
苏浅,那我们之间的战争就真的开始吧。
苏浅打通老张的时候时,松了一口气:“老张,是不是你接走了我姑姑?”她几乎已经知道了答案,可是还是小心的再问一遍。
“她是在我家里,现在我要赶着出去办事,苏浅你能不能让霍敬尧去改一下撤案的时候,提早一天,我知道他有办法的。”如果霍敬尧改了撤案的时间,那么他就能让看守所的人把苏鱼逃走的记录给删了,那么才能够一劳永逸,如果霍敬尧不同意那么他就只能多费点时间 ,单方面买通整个看守所所有的人,删了苏鱼保外就医的记录,只记录她今天获释。
“我去试一试,但是他可能……”霍敬尧不是好说话的人,这件事情她更不能怪老张,只怪天意弄人。
“算了,苏浅我来摆平这件事情,你不用跟他说什么。”他不想让苏浅为难,看得出来她在霍家的日子并不好过。
“你可以吗?老张,我姑姑好不好?我现在去要去见她……”苏浅的心激动得快要蹦出来了,声音都有些在颤抖。
“当然,我家的地址是……你先过去,我要去办事。”张衍霖对着电话说出了张家的地址,他知道苏浅跟她姑姑的感情,说白了就跟母女似的,苏鱼这么多年不嫁也是为了苏浅。
“嗯,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