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是很冷,我以后可以穿个丝袜就好一些了……”顾慈也没反应过来什么,随口说了一句。
穿丝袜?分分钟都想让人撕碎掉,但是现在不跟她说些了,难得她为今天主动找他,就好好的放松下来吃顿饭吧,这几天他也是压抑得够难受的了。
同事介绍的餐厅很漂亮,在花园的玻璃房子里,四面都是玻璃采光非常好,屋外是漂亮的绿植,服务生上来的时候就顺手按了一下摇控器,薄薄的纱窗拉了起来,瞬间之间屋子里明亮的光线变得有些柔软起来。
这种地方,方正也不曾来过,讲这种小情调的多半都是女孩们喜欢的,她以前曾经来过吗?跟谁?
“你要吃什么?”顾慈小心的问首,她看了一眼菜单,好像都很好吃的样子,他喜欢吃什么呢?
“你选的地方,你问我要吃什么?”这不是她熟悉的吗?方正端起了桌子上的那杯水喝了一口,酸酸的倒也开胃,桌上的一个玻璃水壶里泡着整颗的嫩黄的柠檬,怪不得这么会这么酸呢。
“其实我也没有来过,这是我同事跟我说的,这里气氛好一点。”顾慈俯过身来,压低着声音说着,一面把菜单递给了他:“我也不知道,好像都很好吃的样子。”
这小姑娘,歪着头看他的时候好像是一只爱娇的小猫似的,方正淡淡的笑了一下,用着跟她一样低的声音说着:“现在这么喜欢气氛了,那是不是以后做的时候要点个香薰,放点音乐?”他说的时候表情并没有什么起伏,却快要把顾慈给弄到疯掉,这还能好好吃饭吗?
自从那天他接了她的电话之后,已经不几天不理她了,碰也不碰她一下的,她以为是不是男人也有对*的厌倦期,最近他刚刚好累了呢?但是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红着脸咳了几声,酸酸的柠檬水呛进了喉咙里真的差一点就噎死她了。
哪里需要气氛,他疯狂起来的时候,所有的感触都是他身体里散出来的雄性荷尔蒙的味道,可以听到的也只有他粗重的喘息,这样的时候需要气氛吗?在两个人的情事上,她一直是被占有者,被占有者不需要气氛吧?
她没有经验,他算得上是经验丰富了,以前他也讲气氛的吗?
方正指了指菜单上的,陏便点了两份餐,他给自己要了个海鲜意面,却给顾慈要了一份牛排。
“可是我比较喜欢吃你的……”顾慈也不明白,他为什么给她点了这么大份的一份牛排,虽然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但是她还是比较喜欢吃他的海鲜意面,上面有虾还在青豆,蘑菇看起来很美呀。
“我的,晚上给你吃。”方正优雅的吃起了他的面条,连头都没有抬起来看顾慈一眼。
他今天是怎么了?甚至让她都看不懂了,每一句意有所指的话都让她有些呼吸急促,但是他却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今天的方正让她有些不认识了,他竟然一本正经的开起了不正经的玩笑。
她太瘦了,又好像很怕冷的样子,吃点红肉应该会更好一些。
“我有点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话在嘴边犹豫了好久,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她就是想跟方正解释一下,她真的没有什么想法的,就是想见汪启信一面,把事情给说清楚就好了。
“说吧……”餐厅倒算是漂亮,不过东西做得很一般,但是好像因为是她主动邀请的,这盘海鲜意面都变得可口起来。
“今天下班,我想要晚一点点回去。”见了面喝杯咖啡,聊几句应该不用太长的时间,虽然他平时也常常到很晚才回到酒店里,但是她不想对他有所欺瞒,毕竟这个男人在这一年里都是她的主人。
“同事聚会?”现在年轻人都喜欢这样,就跟他有时候下班了跟霍敬尧还有岑三一起去喝酒或者去打拳一个概念,她现在倒是生活得快活起来了,有了自己的小圈子了?
“不是的,就是一次你接到过的汪大哥的电话,其实他以前也曾经帮了我好几次,有一次姥姥生病了还是他带着我找的医生,他出国好几年了现在回来,我就想见他一面,有些事情我不想瞒着他,说清楚了比较好。”她知道要说清楚这个事情会有多为难,但是不说清楚能做什么呢?她猜测汪启信会喜欢她吧,但是一切都已经不可能了,经过了这些事情之后,她不知道以后她能不能再接受一个男人,就算是也不会是汪启信,有生之年如果可以遇见一个爱她的男人,那么就把过去全都掩埋掉,如同被卷进了浪花里的砂粒,永远沉在海底。
低垂的眉眼掩住了眼神里颤动着的光,她这句话说得让他的心都颤动了,她说要去跟这个男人说清楚,怎么说清楚,说她现把自己卖掉了吗?然后两个人抱头痛哭?或者是上演一出“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末嫁时“的感人画面。
矛盾的是他相信顾慈说的,她愿意跟另一个男人说清楚,承认自己的身份,这应该是让他高兴的才是吧,但是心里却透着难言的刺痛,那种刺痛让他甚至连喝到嘴里的柠檬水都变得苦涩起来,苦得他咽不下去。
许多年以前他总是嘲笑他的老板,用权势迫使一个女人屈服,但是他现在很好吗?做着一样的事情,那一百万他送不起吗?不是的,更多的钱他都送得起,可是 为什么要用一百万来绑着她呢?他不是没有看出来顾慈在小心冀冀的讨好他,这种感觉真他妈的讨厌。
“可以吗?”顾慈放下了手中的刀叉,杏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