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男人,她还能说什么?还有做什么?

求他?求跟不求都得看他的心情,而他的心情永远不变化莫测的,求他有用吗?

本来心里就有些不舒服,情绪上也有些起伏,所以张昀极力的控制着自己想要骂人打人的冲动,再说了打人也打不过他,别目的地岑允风是个律师,身手倒是一流的。

她叹了口气蹲下去收拾了一下掉落满在的东西,顺便拿起了电话,完全无视岑允风的存在,直接打给了小区管理处,说明了一下她的钥匙丢了,请管理处联系一个有在派出所里登记的开锁公司派个人来开锁,联系完之后就看到了岑允风的脸色,真正是难看到了极点。

“你这是什么意思?”岑允风看着她微湿的头发,现在她开始留起了长发,明明长发应该更有女人味更温柔的样子,她却是愈来愈冷到难以靠近了,好像每一根长发都在透出了生人勿近的气息。

“找开锁公司当然找登记过的,安全一些,有什么不对吗?”张昀绝口不提钥匙就在岑允风手里的事情,甚至连看都不会一眼他的手。

“你宁可让人来把门撬了换锁也不想跟我低声下气说一句是吧?你想要证明什么,你跟别的女人不一样,你想让男人对你另眼相看?”岑允风那骄傲的男性自尊似乎被狠狠的刺了一下有点痛,这个女人在演戏吗?想要证明自己的与众不同?

“简直是可笑,我要向你证明什么?我向你证明什么的目的呢?我现在倒是问问你想要做什么?你这样对我有意思吗?你要睡我也让你睡了,你说我不能结婚,我认了,你还想要怎样?”张昀把那些东西收好后站了起来,然后看着他一脸的气愤,她就不明白了他在气什么?她已经不敢惹他了,已经都顺着他了,他还要干什么?

“我睡你,你不爽吗?说得好像有多委屈……”声音更加的暗沉了,他就是不喜欢张昀的这副 样子,总是一副当他在无理取闹然后随他怎样都好的样子,她当他是小孩子吗?

“好了,我不委屈,一点儿也没有委屈可以了吗?”她现在就希望开锁公司快点来,再跟这个男人纠缠下去,她迟早会得神经病的,人生不能得到爱情已经不算圆满了,她不想连生活都来不及享受就被送进精神病院去。

还是这样,岑允风狠狠的把那串钥匙扔到了她的身上,转身就走,这个女人简直一点温度也没有,她连血都是冷的。

痛得她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那串钥匙正好砸在了她纤细的腕骨上,张昀的眼眶暗暗的红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手痛了,还是心疼了。

进了房间,靠在门上慢慢的往下滑,整个人坐在地板上,身上所有的力气都好像消失了一般,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了。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混着低沉的雷声压抑到了极点,所有的一切需要一场最可怕彻底的爆发,否则所有人都会在这种纠缠与牵扯之中,消耗掉所有的耐心与仁慈。

压抑的何止是她?岑允风坐到了汽车上,从口袋里掏出烟来,点燃狠狠的吸了两口,为什么她就要这样呢?不是全身长了刺似的,就是什么都由他,从来不会跟他说一说她心里真正的想法,现在两个人已经连沟通都变得十分困难了,事实上算是根本没有沟通。

香烟弥漫着整个车厢,他闭上了眼睛,想起了他送完他父亲离开的那一天,整个人都是冰冷的,冷到没有一丝温度,跟尸体一样,连心都是空的,好像生命的一部份都已经随着父亲的离开而消失了,他一个人想要躲开所有的一切,烈酒一杯一杯的穿过了他的喉咙从心脏往下穿进他的胃里,她出现时依旧是一身黑衣,瘦削修长得如同风骨优雅挺拔的竹子,她伸出手抱了抱他,跟他说节哀时,身上游移着的气息干净得就好像是父亲在时家里的味道。

不知道是酒乱人心,或者是她乱人心,那一夜他如疯如魔,缠着她,占有她,把她绑在她的公寓里,换着花样享受她的身体,没有任何的交谈,就只是发泄,他在发泄着对这个世界的不满,他痛恨这不公平的一切,他的父亲这一生都没有污点,没有,却如死惨 死,所有的愤怒都在她的身上泛滥开来,她的身体承受了他最多的怒意还有最强烈的*,闭上眼这一切仿佛就在昨天……

如果没有她,不知道那几天他会不会熬过来?

但是现在他还想要什么?岑允风在没有的空间,问自己他还想要什么?一个女人给了她的身体,包容着他的脾气,可是他还想要什么?这个问题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香烟都不能挽救混乱的心,暂时要先放一放,现在事情太多了,这起官司不太好弄,似乎背后有人撑腰,他不能输,这明显是冲着霍敬尧来的,也就是冲着岑家来的,他猜测跟当年那些旧事脱不开关系,只是还有什么人呢?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说的一点儿也没有错,只是当年艾伦.罗斯并不准备与霍家岑家去算这些旧帐,所以相安无事,但是现在怎么会突然就变了呢?他应该让大哥在美国好好打听一下了,到底有什么变化?

张昀洗了个澡,把头发吹干之后,理了理自己的思路,然后拿起电话,拔通了霍敬尧的私人号码,苏浅是她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任何伤害她都要帮她挡一下,但是她又是很理智的,这种伤害她应该第一时间告诉霍敬尧然后他来为苏浅撑起保护伞,因为他有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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