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冥冥,你真是妖精不假,就算托福也别乱托嘛!”
被损的某人急得原地兜圈子,“我家可不住荒郊野外,你这妖精的家才设在荒郊野外,某某山,某某洞!”
殷奕悦禁不住弯腰噗笑。
“顾冥冥”没有理会旁人,继续她的一叹一赞,再赞再叹:“好一番‘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的意境!”
女主人笑罢,幸福道:“好了妖精,少给我脸上贴金,如果你这里再频繁贴金箔的话我可就被你糊弄成寺院里璀璨的金身佛像了!”
悦风吹拂。
“顾冥冥,你的卧室是这间。”
“练一然,你的卧室是隔壁这间。”
殷奕悦于带人参观中顺便安排好了客人就寝的卧室,然后野野地打了个响指。
她招呼道:“走,现在咱们下去喝点酒,疏通一下因长途跋涉导致僵硬的筋骨,然后再舒舒服服地酣然入眠。”
妖精本不好酒,酒量也因状态不一表现出时而天时而地的巨大差异。
失去武功和超级肠胃的武赢天很是易醉,但眼下的环境与气氛美妙至极,如果有酒助兴那就堪称圆满了,醉又何妨?
“顾冥冥”开怀不已。
她莺声道:“仙境的酒是瑶池琼浆,好期待‘音乐酒吧’的惬意。”
其胳膊杵了杵旁人,“诶,练一然,你应该不虚此行了吧?”
此时此刻,暗中劫后余生的练一然早都隐然希望喝上它几杯来抒发内心的激动,女主人的相邀正中下怀,令其心情无比舒畅,
“那还用说,绝对的不虚此行!”
他朗笑,“自打进门起我就一直恍恍惚惚,都有种修炼成仙的感觉了。”
笑……
还没走出几步殷奕悦忽然有了某种联想。
她诡色道:“好好记住你们自己睡的地方,千万不要走错房间。既然成了仙就要有仙人的规矩和做派,‘音乐家’可不许有绯闻事件,否则必被投猪胎。”
浑笑……
“顾冥冥”狐色而话。
“殷奕悦你就放心吧,有妖精在的地方就是清修之地,牛鬼蛇神都不敢来此串门,除非是和尚和道士,只有他们才会惦记。”
“不过,和尚与道士有法事在身,来了也是捉我这妖精,不会叙旧、谈心和言情的……”
言语间她又用胳膊杵了杵旁人,“对吧,练道长?”
三人笑走。
[餐厅小吧台……]
“当”
一瓶茅台在旁人意外的目光中落下。
女主人接着从密封罐里倒出一碟预先炒香过的花生,然后托出三个极其古风的雅致杯子。
“千万别笑话我的女汉子风范,现在的许多人喜欢用红酒来招待自己和宾客,一是顺应潮流,二是追求健康。”
“可是呀,我这弱女子天生就偏偏喜欢白酒而不惦记红酒,所以你们只好客随主便喽。”
殷奕悦一边倒酒一边言语:“中国的酒文化本来就是白酒的文化,在我的心目中,这白酒它就是一个变化多端的精灵。”
酒的影响力没有人比走过千年,也品过千年酒韵的妖精体会更深。
“顾冥冥”感同身受,她于追忆中道:我赞同你的见解,古代的大文豪们几乎都离不开它,否则就文思枯竭。还有……古代的英雄们更是离不开它,否则就缺失了视死如归的勇猛和荡气回肠的壮举。”
殷奕悦嘴角扬起,她端起酒杯把玩,并顿句送话。
“就是,这白酒有时炽热似火,冷酷像冰,它缠绵如梦萦,狠毒似恶魔。”
“有时它又柔软如锦缎,锋利似钢刀,该杀该戮它无所不在,力举无穷。”
“有时它还可敬可泣,在不经意间叫人超脱旷达,才华横溢,放荡无常。”
练一然不甘寂寞地搭话:“酒是好东西,它能叫人忘却人世的痛苦忧愁和烦恼,然后去往绝对自由的时空中尽情翱翔。”
“顾冥冥”也道:“我最喜欢它也能叫人肆行无忌,勇敢地沉沦到深渊的最底处,叫人丢掉面具,原形毕露,口吐真言。”
言语间她再一次用胳膊杵了杵旁人,“诶,练道长,咱们女人的酒量非比寻常,一会儿你可要当心妖精与菩萨一起联手收服了你这不怀好意的崂山道士哟!”
笑浪不可抑……
酒后,昏昏沉沉的三人各自回房间。
清晨,恍恍惚惚的一人愁容出房间。
这是武赢天首次喝酒把自己弄深醉。
“哎呀!头好疼!”
她拍着自己的脑袋哼哼:“往后没本事的时候再不敢喝这么多酒了,当时很虚幻,过后一点都不舒服。”
隔壁的房门敞开着,练一然当是已经先行起了床。
而楼下传来两个人的声音,听音调仿佛起了争执。
妖精寻声而去。
果然是!
昨日里还于浅浅如雾的友情中迸发出深深如海的欢声笑语的练一然与殷奕悦两人此刻已是剑拔弩张,面红耳赤!
一声疑惑:“你们俩怎么了?一大清早就撕破了脸皮!”
“顾冥冥”的出现令争吵声暂时消停。
练一然与殷奕悦也不搭话,气呼呼地各自面向一方,在他们身后的玻璃陈列柜中俨然是一尊尺高的,当是由白玉制作的七层玲珑宝塔。
武赢天觉得他们俩是因为这件精美的工艺品而反目,却又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她来到人旁,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