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美而可畏!
但……
瓦岗寨的侠士并未全都被吓倒,这次跳出来了两人。
有了两次前车之鉴,他们不再迂腐地舍下手中的兵器,两把大斫直指对方,杀气顿生。
一人呵道:“什么赢溪姑娘,金城看你根本就是个修炼为人形的妖精!这哪是人所能拥有的武功?”
另一人接着道:“荒唐!名医道士竟与妖精结友,今天金甲就与金城联手降了你这狐狸精。哼……道士无为,便由我们瓦岗寨来替天行道!”
“哈哈哈哈……”
“她”当妖精又不是一次两次,一回两回,早就当习惯了,不被人称作妖精反而觉得别扭,武赢天因此而快意地发笑。
笑够了,“她”蔑态回应。
“我没说自己不是妖精啊,是你们自己非要把老身辩作人的。”
“诸位可都听好了,赢溪本来就是一个行走各朝各代的妖精!”
“不过……本妖从来不做逆天之事,你们若要是栽到我的手里,那只能说明自己作奸犯科有违天理,赢溪我是在惩奸除恶,替天行道!”
两名对手双双被激怒!
金甲抡刀暴喊:“杀!”
金城震吼扬刀,眼睛里怒出了血色,“杀了你这妖孽!”
两把大斫刀呼地劈来!
双刀看走,他们显然是孤注一掷地拼了:金甲使出阴狠的碎岸裂!金城拨出毒辣的断石危!具都是剜心的狠命杀招!
男对女。
二对一。
兵刃对白手!
每一样都不齿于江湖!
以上这三点,瓦岗寨众侠自己心里很清楚。但他们不这么做就无法完成身上所背负的重要任务。况且那绝美的对手可能是妖精,不能以人论之,待之。
师父赢溪在洞中留下了不少破解兵器的招式,除了破暗器的【逆血万羽掌】,其它的武赢天几乎就没使过。
唯一的一次还是她在自己内力羸弱的时候用的!
可那时当即就败的阴影一直笼罩着信心,“她”以为是自己没学好,不能贯通精髓,于是无心再使。
不用师父留传的招法,武赢天同样能应付眼下的情形,因为身经百战的“她”已今非昔比,不可同日而喻。
“赢溪姑娘”一直都没有伤人性命全因孙思邈,道长连用了点痒痒药都后悔不迭,“她”若是杀了人或是重伤了对手,肯定不容于妙应真人。
所以……
“她”尽量让自己点到为止。
“喀嚓”
刀来了!
是两把!
就仅仅只是刀来了!
而其主人尚未赶到。
武赢天张手便用【逆血挂】抓取了两人手中的兵刃,速度太快,连踪影都不寻,几乎是瞬间就调了方位:拿刀的变空手,空手的变拿刀,双刀。
人来了!
是两个!
均徒手!
金甲和金城由着惯性齐刷刷地扑到人前。
他们盯看着自己肉肉的白手,心下拨凉!
身体也跟着从头到脚地遍凉,透身寒冷。
冻姿无语,瓦岗寨的众侠全部脸色煞白。
此番打斗并非出自本意,“她”息事宁人地将两把大斫刀轻飘飘地分递过去。
左言:“别打了!金甲,金城,你们俱都不是我的对手,就是在场的所有人群上也无用。”
右道:“我劝诸位就此打消念头,要不……就请几位厉害的角色来,赢溪在此恭候大驾。”
金甲、金城哆嗦着接过自己的刀,他们白脸转红脸地礼道:“多谢赢溪姑娘宽宏大量,手下留情!”
“啪、啪、啪、啪”
妙应真人笑而独自击掌道:“赢溪姑娘的武功独步天下,非但诡异,还异常的霸道,当真叫妙应开眼了!”
盛彦师心知自己和众弟兄确实不敌这个赢溪姑娘,倘若再打下去只能是一再地出丑。
于是……
他率众汗颜地以礼别道:“妙应真人,赢溪姑娘,适才多有得罪和冒犯,请二位见谅,切莫挂心,告辞了。”
瓦岗寨的英雄铩羽而归,玄门道观又只剩下两人,恢复了昔日的平静。
孙思邈背着手走了几圈,他道:“嘶……这帮人与前面的那几人似乎不同,难道他们不是一路的?”
武赢天推理道:“不是同一路……呵呵,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他们当是分批而来的,寨子里很混杂,人品不一很正常。”
他又起疑问:“就算不想释放其他道长,可他们为何不言解药之事?”
“她”再度硬诠释:“这终南山地形很复杂,恐是两批人各走其道,暂时还未碰面,所以不知需要讨解药罢了。”
“嗯……有道理,那咱们就再等等看。”
孙思邈自觉腹中微响,他看了看天色,又道:“赢溪姑娘,你比较警觉,这把门之事暂且交由你负责。事情有诸多不顺,道长们不回来叫人十分着急,妙应要去上香敲磬。”
他忽然补话:“哦……还有就是,这个斋饭妙应稍后自会去做,你这贵客就别管了。”
武赢天点点头,“好吧,那我就吃一次道家正宗的斋饭。”
两人互为强笑而分,妙应真人先去大殿行他的祈求道事,而武赢天则在道观附近转悠。
过了有一阵子,斋饭好了,完全是他一人做的。
所谓正宗的斋饭也就是再简单不过的野菜稀饭。
用斋仪式很正规:先念供养咒,继念结斋咒,典灶向灶神化纸、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