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霍承安这么些天来头一次回家,赵贞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他在车上没和她说半个字,进门后也快步走在前头,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情愿。

回了卧室,赵贞主动解释,想把先前电梯里没说完的话继续说完:“我真的没有约陆怀深见面,上午逛商场的时候正巧碰见他陪一个女人挑镯子,我想走开,谁知道他看见我就直冲我来了,拽着我强行把我带到他公司……”

霍承安静静听她说,未发表见解,只是问:“他和你说了什么?”

“他说……”赵贞略微犹豫,别开头,没有把郑家小姐的事情说出来,“他说我耍他,找了他又反悔,从他家跑掉,还私自辞职。”

避开一个重点,又绕到了另一个重点上。

她动过和陆怀深做交易的念头,这件事是一根挑战男人尊严的刺,她和霍承安一直心照不宣地避开,从来不提。

在这个时候听她提起,霍承安脸色瞬间凝滞。

“我真的很想敲开你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良久,他站起来,提步就走。

赵贞一愣,飞快追上去,楼梯被两个人急促的脚步踩得咚咚作响,像一支并不美妙的曲子。

她在大门处抓住了霍承安,手攥着他的袖子,艰难开口:“你要去哪?”

霍承安驻足半晌,放任迫人的沉默在彼此之间流动,最后拨开她的手,“我不希望再发生今天的事,你最好记清楚。”

落空的手虚握着,掌中空无一物,赵贞看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去,双腿像灌了铅般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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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贞被限制了活动,霍承安吩咐别墅里的所有佣人,再不准她出门一步。他发话之前,司机也不会再载她出去,别墅地处半山,没有车,光凭她那两条小细腿,走出去至少要走上两三个小时。

别墅再大,逛不了几天就腻了。

一楼二楼是她平时的活动区域,没什么特别,倒是三楼有点不一样。

三楼为数不多的几间房里,有一间上了锁,关的严严实实,打不开,丝毫不能窥见其中。

赵贞去找刘婶,问她:“三楼那间上锁的房间是干嘛用的?里面放了什么?为什么锁起来?”

“……这个我不清楚。”刘婶的表情有点怪,语气谨慎又小心,“赵小姐还是少去三楼为妙,尤其是那间房间,先生不喜欢除他以外的人进去,里面放了什么,用途是什么,只有先生自己知道。”

“打扫卫生的人也不知道?”赵贞诧异,难不成进去还要戴眼罩?

刘婶解释:“三楼的卫生区域是不包括那里的,那间房间一直都是先生自己动手清理。”

言下之意,他们也没进去过。

赵贞的好奇心被勾起,追着问:“霍先生他平时常去那间房吗?我怎么从来没看他进去过?”

“近来是没有,不过以前,先生只要回家住,几乎每天都会去三楼呆一会儿。”刘婶道。

如此听来更觉神秘,赵贞有点想去一探究竟。

刘婶看出她的意图,提醒:“赵小姐千万不要把我的话当做玩笑,先生在这些事上,规矩一向很严。”

赵贞一凛,把心思揣回肚子里,点点头,上楼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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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许佳打来电话,赵贞吃饱躺在床上,闲着没事和她煲起了电话粥。

许佳的声音听起来有精神多了,赵贞问她:“这两天还好吧?”

“挺好的,炖了很多汤,一直在补。”许佳说。

“那就好。”赵贞放心,叮嘱道:“我最近没法来看你,你自己多注意些。”

许佳问起她过的如何,赵贞斟酌几秒,在床上滚了一圈,说:“就那样吧,没什么好不好的。”

吃喝不愁,饿不死累不着,就是被限制了自由,本来就够无聊的,现在更是烦。

许佳似乎有话说,赵贞察觉,止了闲聊的话头问她。

她停顿一会,告诉赵贞:“我签了经纪约,然后……昨天去动了个手术。”

“手术?”赵贞一惊,“又出什么问题了要动手术?严不严重?”

“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整形手术,公司说我的脸不够精致,做了微调。”许佳说的有点小声,赵贞是这个陌生城市里对她最好的人,经过聂回的事,亲近的感觉更甚以往,许多人对整形有偏见,她怕赵贞也是。

赵贞噎了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激动道:“整形?!你没削骨头吧?没往胸里放什么吧?没把腿打断增高吧?”

这些都是风险较大后遗症严重的项目。

许佳噗嗤被她逗笑,担忧散去,解释:“都没有,只是小小地调整了一下,没有动那么大。”

赵贞这才放心,连说了三声那就好。

许佳说了点经纪公司的事,赵贞打开电脑,一边聊一边上网搜索,百科资料里写的还挺正经,再一查,以往确实有不少影视作品,旗下也有一两个能叫出名字的艺人。

看样子许佳是决定要走这条路了,赵贞心下微叹,娱乐圈水深,出头绝非易事,经纪公司实力不够的话,顶多只能做一个游走在二三线的小艺人,这还得是运气好。

许佳倒是比赵贞想得开,她半开玩笑地说担心明天的试镜,“我什么经验都没有,我经纪人说还有甩耳光的戏,我现在就怕给我鼻子打歪了,一针贵着呢。”

这次轮到赵贞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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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关在别墅的第五天,赵贞收到她出版编辑发来的消息,半年前过审的那个长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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