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好意地调笑道,“不小心让你逃了,可真是让朕好找,没想到倒是自投罗网,怎么,白将军也很想朕么?”

“你放开我,畜生!我一定会杀了你!”

“哼,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不过,杀了朕之前,还是先成为朕的人吧,小美人儿~”

荧幕里的少年如同璞玉一样美得让人移不开眼,让人舍不得让他疼,舍不得让他难过。那男人也一样,甚至比每一个看着这荧幕的人都要珍惜他,爱护他,宠溺他。一年又一年过去,他逗他开心,任他打骂,把那些骂声顺耳略过,把他的踢打都锁在怀里。

那人说,“靖衣,你其实已经爱上我了,对不对?”

“你、你胡说!”少年惊惧地瞪着他,用力挣脱他的怀抱。

男人却仍是抱紧了他,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靖衣,你听着,我欠你的已经没法还给你了,但我能给你的,我都会毫无保留地给你。你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别恨我了,好不好?”

“……”

“在宫里闷坏了吧?”男人抱着他转了个圈,让他趴在自己身上,“你以前也是个将领,怎么样,想不想再亲自带兵?”

少年震惊地看着他,难以置信,“你……你要让我带兵?”

“我说了,我能给你的,都会给你,”男人抬头吻了下他温软的嘴唇,又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尖,“省得你在宫里呆烦了,我还挺喜欢你以前披盔戴甲的模样。”见少年惊得大大的眼睛,男人忍不住抬头又亲了他一下,笑道,“对了,我让兵甲库的人给你打了一把长-枪,还给你抓了一匹烈马,明天都去试试吧。”

“……”少年愣愣看着他,过了很久忽然垂头挡住自己的脸,身子都微微抖起来。

“我……我不会感激你的,”虽然是这么说着,语气却有些控制不住地发颤,“沈漠风,我永远都不会爱上你,你不要再在我身上费神了。”

“哼,”男人哼笑一声,不甚在意地又把人抱下来,翻身压到他身上,低头咬他鼻尖,“就会嘴硬。”

“我没……唔,唔,你放……放开我……”

低低的抗拒声渐渐减弱,随着身上人起伏爱惜的动作逐渐变成急促的喘-息,男人深深看了他一眼,低头吻着他的眉间柔声哄他,“乖,叫我名字听听。”

“不、不要……你住手……”

“叫我名字我就不折腾你,”男人坏笑着,逗弄着怀里情-动战栗的身体,“否则你明日别想下榻了。”

“你……”少年羞怒地看着他,可黑润的眸子对上男人温柔的瞳孔时微微颤了颤,过了很久,似是不情愿地侧过头,低哑的嗓音微弱地低低叫了一声。

“风……”

男人眼神闪了闪,而后笑着抱住他,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哄道,“真乖~”

穆枫跟着白镜一起,站在大屏幕前静静看着那些陈旧的画面一一晃过,他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个男人眼里的深情,竟觉得胸腔处翻涌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楚,真是奇怪,明明自己已经没有心脏了,竟还是觉得心口有什么东西一跳一跳的,跳得他忽然间心如刀割。

直到最后电影播完,白镜都一动不动地站着,穆枫担心地走近了几步,忍不住伸手虚握住他冰凉的手指。过了很久,白镜慢慢抬起手上的戒指,看着那阳光下亮眼的红宝石,喃喃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还在恨我?”他呆了一呆,哑着声音又问了一句,“枫,你还恨我吗?”

恨?穆枫愣了愣。

为什么恨你?

穆枫没听明白,白镜却又接着说,“不过,无所谓了,都快结束了。”他伸出另一只手,慢慢包裹住戴着戒指的手指,“我欠你一辈子,你也欠我一辈子,我们扯平了。所以……你也不要再恨了,好么?”

穆枫茫然地听着,不知道怎么的,他明明听不懂,心里竟觉得分外难过。

他忽然隐约想起来,很久以前白镜似乎也问过他这样一个问题,那时候《倾城劫》快杀青了,最后的重头戏就是白镜扮演的复仇将军白靖衣举兵攻占皇都,亲手杀死了帝君沈漠风,那出戏拍完白镜很久都走不出来,整个人郁郁沉沉的,穆枫怕他又想不开自杀了,头一回起了好心去看他。那时候白镜在黑漆漆的屋子里看着穆枫的眼睛,轻声问他,“穆总,您觉得,沈漠风他……恨我吗?”

穆枫只当他太入戏了,将那个“我”字自动翻译成了“白靖衣”,便回答道,“当然恨了,全心全意相信的爱人,宠了他一辈子,最后联合敌军背叛他,又亲手杀了他,怎么能不恨?”

白镜呆愣愣看他,喃喃问,“如果……如果您是沈漠风,您是不是很想杀了我?”

穆枫对他这个“我”字实在是有点儿别扭,不过看他精神恍惚也不忍心纠正,便继续说道,“不,我要让他活着。”

“……活着?”

“对,活着,生不如死的滋味才是最好的报复,”穆枫想着戏本里沈漠风最后说的那句诅咒,认真地回答,“他最后说,白靖衣你不得好死,其实更想说,你不得好活吧。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活着才能痛苦一辈子。”

“不得……好活?”白镜喃喃念着,忽然神经质似的低低笑起来,“呵,呵呵……原来,他是这个意思……原来是因为这样……”

“哎,你别这个样子,戏演完了就结束了,别太入戏了,”穆枫安抚地说着,很是无奈地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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