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便已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皱起眉毛。

自古与人类相恋的神明,皆无好的下场,受天照所托照顾月夜见的她,决定斩断这无果之缘。

“天照大神命月夜见尊您在获取五宝而归来之日,即前往夜之原,掌司暗之光。我受天照大神之旨意,将辅佐于你。”八意思兼神如实传达。

夜之原,即月面。掌司暗之光,即夜晚与月之都的王者。

月夜见对此安排并无异议,她只关心青年的事。

八意思兼将一件华服递向月夜见:“此物乃天之羽衣,可除凡间晦气,请您穿上。”

月夜见心有牵挂,对其所言不疑有他。

可是,正打算携手青年的天神月夜见尊,在穿上羽衣之后,便忘记了凡间之事。

头也不回地,飞往月面去了。

……

……

神仙不行绝户事。

八意思兼神没有对青年下毒手。

从他身上获取了他的全部记忆,明白了事情经纬。

“月读尊已返天上,来自后世的区区凡人,你不想死就再莫提此事。”

“但你也无需不满,你所托之事我已清楚。”

“把后世有关空间的科技,与魔法中有关时间的法术相结合,是个了不起的创举。”

“但是,并不是你可以完成的,能够来到这个世界,甚至已算是巧合与造化了。你毫无天分,来驱动这法术,是不可能达到预期的。”

“获取信仰……你的想法没有错,理论上,也的确是做得到的。但是,其中的不确定因素,就连神邸也难以了然。”

“本尊八意思兼,只帮你这一次,所以,关于月读尊的事,不该由你再记起来。”

“服下此药,获得法术亲和的体质,然后由你亲自驱动你的法阵吧。”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接下来,就请自求多福吧。”

青年离开了,前往了未知的未来世界,是死是活不得而知,八意思兼也毫不关心。

她看着那把天丛云剑。

如果月夜见尊睹物思人,可不太好。

于是,随手将那剑插进了草丛之中,向月面而去。

……

……

来到了月都的月夜见,知道自己做出了不可原谅的事。

到底是什么呢,没人能告诉她。

日复一日,因为莫名的执念,致使神明之力开始消退。

在一次与月夜见的谈话中,沉默不语的八意思兼神终于明白,那次一意孤行的做法使得月夜见尊心神俱伤。

虽然月读尊并没有完全想起来那些事,但依然使她十分难过。

自此,八意思兼神向月夜见尊抱持着歉意。

……

……

天上的神明是不能随意前往地面的。

直到绵月姐妹成长到足以独当一面的程度,月夜见作出了重返地面的决定——虽然她也不是很明白决定的理由,但却坚决的认为地面上有她所需要寻找的某些东西,或者是……某人。

月夜见找来八意永琳商谈,而这位智慧之神终于明白——致歉的时机来到了。

……

……

一切如同约好的那样。

八意永琳制出了蓬莱药,而月夜见则承担了其后果——触犯了自己亲自划定的禁忌,成为永远与须臾的罪人,被逐下月面。

有些事情,则没有任何人知道。

八意永琳根据自莫茗记忆中的时空法则加以完善,在暗中设下了时间与空间的禁忌咒术,将天之羽衣?改,制作出来。

……

……

在竹子中出生的赫映姬,被一对老年夫妇所抚养长大,记起了所有的事。

是的,甚至未着天之羽衣,她就记起了所有的事。

可惜,已经晚了。

无数岁月前两人的约定已成泡影,那个青年早已杳无音信,或许如今尸骨已寒了。

她常因此而望着月亮流泪,伐竹翁夫妇以为她在思念月亮上的故乡,却没人知道她所想的并非如此。

无论哪个时代都有着无聊的凡人。

他们只因为女子的美貌便对其追逐纠缠,赫映姬对此厌烦不已。不止是对这些愚人的嘲弄,或许还包含着她对着记忆之中那段岁月的缅怀,那些向她求婚之人,赫映姬将那五种宝物当做了挡箭牌。

“这五种宝物,你们连一样都取不得吗?”

“当年那与私一起之人,可是全部都得到了。”

虽然取得五宝,并不都是青年的功劳,却被赫映姬毫无道理的强加在了他的身上,视之为他的功劳。

但无论如何,每每对往事的缱绻思念过后,余下的也只有悲伤罢了。

那个叫做藤原妹红的孩子也很有趣。

但是,与凡人的羁绊,因为疲倦而不想再逾越了。

离别之日终将至。

……

……

月之都的使者前来迎接月夜见返回月面。

八意思兼神向她递过天之羽衣。

而月夜见,则将她倾力编织的天之羽衣扔飞了出去。

当然,一切皆如智慧之神八意思兼所料。

她知道月夜见尊在人间这数年时光是不可能找到那个青年的,但这段时间的经历却必须由她亲自完成——以此,让那禁忌的时空咒术生效了。

“私不会回月面了,月夜见的名字……也不用再提。”

“殿下……”

“是公主。不是月都之王月夜见尊,而是来自月都的公主——蓬莱山辉夜。”

“蓬莱山?”

“嗯,蓬莱山,”月夜见似乎在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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