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雪初霁,冬日里的太阳似乎拉近了与人的距离,显得格外地清晰,格外地耀眼。但阳光的温度却好像被冰雪冷却过似的,怎么也热不起来了。透着几分凄凉冷清的氛围。
被电话声吵醒的漫妮来到客厅想倒杯热水喝,无意中,发现了桌上压着的纸条,拿起来看了眼后,瞬间没有了睡意。快步打开靖儿的房门,里面大多数的东西还在,但是看到这么整洁的房间,漫妮还是吓了一跳,这种场景还能说明什么,靖儿那丫头带着伤痛和沉重的回忆消失了!而且没有要回来的意思了。
漫妮双膝一软,瘫坐在了地上,眼泪不争气的夺眶而出,突然觉得委屈,有什么不能跟好姐妹分享的?居然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安靖儿,原来你就是胆小鬼,只会躲避的懦夫!!!带着那么的伤口是要去哪里?痛的时候谁又在你身边安慰?傻瓜,我们都是傻瓜……
在车上微醺的靖儿被清晨的一缕阳光给叫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着车窗外皑皑白雪,此时的靖儿却比以往平静的多,趁着夜色偷偷的溜走不知道对不对,只觉得再在那里多呆一分钟,都是艰难的苦熬。
没有目的地,没有方向,随便买了张长途车票便上车了,逃跑的人还需要想得那么周到吗?靖儿摸出手机,打开后盖,把以前的电话卡丢向了窗外,仿佛像是丢掉沉重的包袱似的,靖儿松了口气。
不知道昏昏沉沉的睡了多久,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虽然是同样的雪花覆盖着的城市,可是那种找不到一丝熟悉的感觉让人变得好彷徨,环视着四周,看着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居然一下子就意识到了自己的渺小,到底哪个方向才是自己的归途?
漫妮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有气无力的关上门,靖儿的离开,感觉像是哪里少了一块,漫妮还没有完全接受这突发事件,打了几十次电话都无法接通后,才开始丧气起来。
“你要走了吗?”这时出门的夏槐问道,“她怎么样了?高烧退了吗?”
“你自己看吧!”漫妮把靖儿留下的信递了过去,不想再做任何的谈话,提着行李便离开了。
接过漫妮的信,夏槐有点摸不着头脑,便把信展开,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留给我最爱的朋友漫妮和潘达:
首先,因自己的不辞而别给你们道歉,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照顾,这段艰难的时光要是没有你们,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熬得过来,老天在给我开那么大玩笑的同时,赐予你们给我,也算是公平了。我很感激。我也不知道我将会去哪里,或许等我能笑谈以往的时候,我会再次回来的。最后,希望大家都幸福吧!我会想念你们的。
靖儿留
夏槐看完信后,虽没有完全看懂,可是唯一能肯定的是,靖儿离开这里了,那个自己忘掉的女人真的消失了!这样的感觉还真是难以形容,那个曾经让自己濒临崩溃的女人一夜之间不见了,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难过。
“学长,看什么呢?”这时木兰走了出来,
“哦~没什么!”夏槐把手里的东西赶紧收了起来,这一刻,似乎理清了自己的情绪,她既然已经走了,那段痛苦的往事我也忘了。那么珍惜眼前人才是目前要做的事。
“走吧!快迟到了!”……
刚刚开完会的潘达从秘书手里接过电话,上面显示着漫妮的未接电话,本想回拨过去,可是无意看到短信中靖儿走了四个字,潘达的心一下子沉重了起来。一时之间还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几次深呼吸后,拨打了靖儿的手机,可是结果都是提示已关机。潘达一下子觉得心灰意冷,不是哭着喊着要我带你走吗?可是为什么不等我呢?我已经办理好了移民手续,可是,你却悄声无息的逃了?这叫我情何以堪?傻瓜,哪怕不能和我在一起,也至少让我陪在你身边啊?为什么总是选择让自己一个人去承担呢?
已经不知道走了多久走了多远,鞋子都脏的不像样了,靖儿长吁了一口气,昂首挺胸起来,既然选择要活下去,那么也要活得有人样,来都来了,首先要解决的就是住宿的问题。
在报摊买了份报纸,靖儿走进了附近的咖啡屋。
“请问需要点什么呢?”点餐台的服务员问道,
“随便来杯热的就可以了!”靖儿淡淡的回了句,无意中看了一眼眼前的服务员,眉清目秀的,应该是在这里打临时工的大学生吧!还真是怀念以前的大学时光。
靖儿选择了靠窗的位置坐下,开始在报纸上寻求有用的信息。
这时,一个梳着两条麻花辫的女孩朝靖儿的方向走了过来,
“呃,那个……不好意思,能不能跟你拼个桌啊?”女孩笑着对靖儿说道,眼神时不时瞄向点餐处。靖儿抬起头,看到这个场景,会意的笑着点了点头。。这个位置,的确是观察某个人的风水宝地。靖儿也没在理会,继续在报纸上搜索。
靖儿摸出手机,想说打电话咨询一下,才想起还没有买新卡。
“你好,请问可不可以借你电话用一下,我手机没电了!”看对面女孩手里拿着手机,靖儿轻声的请求道,
“哦,好啊!”女孩想也没想便把手机递了过来,然后继续观察着某某的一言一行。
“谢谢啊~”被女孩的爽快感动了一下,接过手机开始拨打电话,“您好!请问您那里还有房子租吗?哦~已经没了?哦,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