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衣声嘶力竭的一声惨叫惊动了药房外面的所有人,知道晚上祛毒是他的关键时刻,一众关心他的人都到齐了,夏姬、北塘春风、太子、雾轻烟,、北塘景瑞、相府的一些沐白衣的管家婆子还有大越的一些与沐白衣相熟的重要官员,还有南宫玉皎,他终于提起勇气站到北塘春风的面前。

北塘春风很高兴他能来,他知道南宫玉皎不是量小之人,但沐白衣的确是他的心病,上次酒醉,他的心思她已明了,看着他来了,北塘春风自觉的站在他身边,颇有夫唱妇随的意味,这让南宫玉皎的心情很爽。

一声惨叫,众人都屏佐吸,生怕错过了里面的一点动静,诸葛图的话还言犹在耳,他能能不能熬住就难说了,沐白衣的身体的确是损伤太大了。

诸葛图几针下去后,沐白衣终于不负众望,眼睛缓漫地恢复正常,脸上的青光迅速褪去,慢慢的恢复成一片清明,心速跳动也渐渐地恢复正常,心口也不再疼痛,他又开始运功,慢慢地排出体内沉淀的毒素。

身体开始冷热交替,他只觉得体内有无数条小蚂蚁在爬动,慢慢的一点一点的穿透他的玉脏六腑,没行一步都是尸骨钻心之痛,尖锐的痛从脚底窜上头皮。他的身体如放在油锅里煎熬,刚刚适应了油锅的热闹,身体马上又如放在冰窖里tuō_guāng了一般的冷冻,仿佛轻轻一个碰触都能占掉身上的一层皮,极致的冷热交替让他身体开始剧烈地抽搐,他有些意识模糊,身体不停地抽搐,诸葛图赶忙让药童拿了一块干净的毛巾放到他嘴里,生怕他咬断了自己的舌头,沐白衣痛苦的扬起脖颈,一道道的很色的血印在脖颈间的血管清晰可见的蹭蹭游走,如一条水蛇游走在至清的水中,沐白衣痛苦的想叫,奈何喉咙中毒血聚集,别说叫,呼吸都困难。

沐白衣硬撑着,手骨捏得咯咯作响,面容扭曲的厉害,他尽量忍着,他知道外面站满了关心他的人,他不想让他们担心,他紧握着双手,死死忍住,此刻,他实在忍不住,喉咙间游走的血液让他痛苦不堪,他实在忍不住了,破碎的呻吟声渐渐的在疼痛的喉咙间溢出,身体抽搐的厉害,硬生生的被四名药童摁着才能继续坐在桶内,否则,他们真的怀疑那痛楚能让沐白衣蹭的一下站起来。

众人看着废水池里流出的药汁,更加的黑了,根本看不出有一点血液的痕迹吗,还伴着恶臭,众人都咬紧牙关,他们已经听到了沐白衣痛苦而破碎的呻吟声还几名药童粗重的喘息以及管家心疼的叹息,南宫玉皎握着北塘春风的手,紧紧的握着,让她耐心的等。

北塘春风点点头,伤心的说道:“都是我害的,他才会受如此的折磨……”

“风儿,别太自责了,这也不是你能决定的,如今,我们只希望他能熬过这一关……”

北塘春风点点头,疲惫的靠在了南宫玉皎的肩头,这几天,她也是身心俱疲,心力交瘁了。一边是她的爱人,一边是她曾经的爱人和恩人,两个她都不想伤害,但她做不到两全,看着南宫玉皎失落的身影,她也整宿整宿难以入眠,到最后却被说成是担心沐白衣而日夜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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