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冑城的吊桥上,长戟卫队纷纷让开道,二百个甲胄鲜明的禁卫军雄赳赳的开赴出城。

他们当中有三十人的骑兵队,骑着清一色的枣红高头马,在为首两名骑士泽维尔和西蒙的带队下,马步齐整的走在最前,其余步兵腰佩短剑,手提朱漆重盾,上面纹着带羽翼的雄狮,紧跟小跑着随后。

其实,剧情已经事先安排妥当,当禁卫军的两百个托儿簇拥着他出城以后,埋伏在京郊树林里的萧伯纳爵士事先布置好的伶人纷纷全副武装的“杀出”。

忽听四周杀声震天,把小王子吓了一跳。

“敌人在树林里,我们中埋伏了!”指挥官泽维尔见状惊叫。

“后面的步兵跟上,保护王子殿下!”戈登队长也就跟起哄似得,也跟着大喊起来渲染一下气氛。

面对成群来袭的“叛军”,禁卫军仓促拔剑应战,只见对方冷不丁投来一阵标枪,西蒙前排多人发出一阵惨叫,“死伤”成排,暗藏在他们盔甲里的鸡血包在战斗中挤破,挂彩的士兵顿时“血如泉涌”一般,不管近看远看,场面都颇为逼真。

旋即,双方手持“锋利”的长矛和短剑短兵相接,留下一地尸体,而“叛军”并不恋战,打了一会儿,扔下了几具“尸体”佯装败走,又隐匿进了丛林里。

流淌在地上的血蔓延开,浸染了西蒙的马蹄,未经战阵的西蒙见此情景,哪有半分怀疑,早已吓得不敢直视。

显然,整个剧组的演技是很成功的。

“敌军被打退了,戈登队长,重新整队,我们继续前进!”泽维尔命令禁卫军继续行军。

“后续的人马跟上,骑兵上前,步兵殿后!”戈登下令。

禁卫军保护着西蒙继续前进。

可没走多远,喊杀声又响起,士兵惊恐的环顾四周的林地。

突然,弓箭、标枪嗖嗖的就从西蒙身前掠过,伶人扮成的“叛军”又从官道两旁的树林里高举着手中家伙,接连杀到禁卫军跟前。

“稳住阵脚,沉着应战!”泽维尔命令军队。

但是,越来越多的敌兵冲杀出来,这让装备精良的禁卫军也“应接不暇”,他们的队形被对方冲击得开始散乱,西蒙的马匹受惊,把王子撂下马来自个跑了。

“保护殿下!保护殿下!”

戈登队长对身边的队友喊话,一队重步兵赶忙提着大半个人高的盾牌冲到近前,组成严实的龟甲阵将坠马的王子护在中间……

禁卫军就这样且战且走,在这个树林里,上述这样的“袭击”连续发生了五六次,等西蒙一行到了渡凯河石桥,日已过午,部队也“折损”过半。

泽维尔命全军就地歇息,砍柴生火,起锅做饭。可就在这时,远处的树林里人影晃动,敌人似乎如影随形。

“看呐,叛军就在我们四周!”有的士兵惊恐叫道。

“他们人数不少。”

“拿起武器,准备战斗!”

不料这时,大伙“叛军”将他们“围困”,为首的是男爵之子维克多。他手举宽大的双手剑,怒吼着从林间杀出。

午饭还没吃上几口的禁卫军不得不拿起武器“战斗”。两军复又展开白刃战。

西蒙又累又饿,又见来袭,吓的腿都软了,站也站不起来。泽维尔一把扶起了他。

“情况不好!殿下,我护你杀出重围!”泽维尔把西蒙推上马,撇下军队就带着西蒙逃跑。他们骑着两匹马踏上渡凯河石桥,仓皇渡过,而桥这边的“打斗”还在继续。

……

看着泽维尔带着西蒙已经跑远,国王的禁卫军、男爵的武士和剧团的众伶人的“打斗”也停止了。大家把兵器丢在一边,相互拥抱握手。

一个“叛军”掀起覆面头盔,原来他是萧伯纳爵士。

“了不起,爵士,尽管我看过您的很多的作品,但这是我见过的你最出色的一场戏。”一个禁卫军士兵说。

“而且还让我们身处其中,感受你创作的魅力,单是这个想法就棒极了!”另一“叛军”士兵说。

“仿佛身临其境一样,不愧是国王的剧本!”

其余众人也无不纷纷称善。

面对众人的溢美言辞,萧伯纳爵士点头致意,款款走到众人中间。

“我亲爱的朋友们,大家受累了,我让剧组的后勤小队带来了一整车的食材和啤酒,尽情享用你们的自助餐吧,先生们,给我来个鸡翅,罗宾。”他说。

“我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了!”一名禁卫军说。

“我也是前胸贴后背!”一伶人道

于是大伙各取木材,再起炊烟,就地展开了一场野外自助烧烤。

酒桶上有个水龙头,戈登打开它,用木制杯子接着从里面滚滚流出的河间黑啤,他的身后还站了一大长队的人。

“折腾我一上午,总算没买忙,终于可以大饱口福了!”戈登队长杯中酒满,他回到篝火处坐下,放下酒杯,用小刀在一条烤熟的鹿腿上来回切割。

“我想你们这些人一定入错了行,个个都是演员的料啊,伙计,你那里有鱼子酱吗,再给我来点。”维克多举着托盘,里面盛着一块铁板三文鱼。

“可不是,咱们彼此彼此,你也表现不错,维克多公子,我们接下来该演哪一出?”戈登说着把鱼子酱罐头递给维克多。

“这会可没工夫,等我填饱肚子再看剧本!”维克多自顾的吃着。

“别看了,我知道,是翰弥顿爵士的庄园,你舅舅家,维克多!”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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