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失忆的姑娘,能去哪呢?

“不是,我就是想进去看看,我没钱的。”

“去去去,没钱你捣什么乱,一边去!”一名脸色抹了厚厚脂粉的中年妇女生气的瞪圆眼睛,她这里开的是窑子,可不是穷人进去的地方。

“我妹妹走丢了。”赵书博想来想去,他竟然十分担心油菜花会被人欺骗来窑子这种地方

老鸨没耐心听这些,直接吩咐守门的壮汉不让赵书博进去,赵书博急得没办法,在他的胡搅蛮缠之下,其中一名壮汉心软答应帮他进去看看有没有他妹子。

壮汉进去不一会儿出来告诉赵书博,这几天窑子都没有新姑娘进来,今天也没有。

赵书博这才放心了,又在镇上绕了两圈,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还是没有找到,眼看太阳已经西斜,只好决定先回家,明天早上再来找。其实他觉得油菜花这么精明,应该不会被人骗的,估计是害怕他责骂才躲起来的,等她明天肚子饿了,就会出来了。

回到破旧的家,他怎么也没想到,害他白白花了四两银子,又白白担心害怕一场的油菜花竟然早就回来了,此刻她就坐在院子中间,修文和修武在边上玩石子,看见他回来,俩侄儿都高兴的跑过来,油菜花则依旧安稳的坐着,抬头看了他一眼,声音淡淡的,“回来了,赶紧去做饭吧,我饿了。”

“你……”所有的生气和担心害怕都在这一刻爆发,赵书博正要狠狠骂她,却被俩侄儿纯真的声音打断,“叔叔,我们也饿了。”

当着俩侄儿的面,赵书博也怕声音太大吓坏他们,只好压低了声音:“晚上再找你算账!”

云千柔不理他,嘴角却露出一丝她自己都没发现的笑意。

晚饭照理是稀得瞪眼的稀饭和赵书博昨晚挖回来的野菜,吃过晚饭后,赵书博洗过碗后问又坐在门口看星星的云千柔,“哎,你把布匹拿出来,我们明天去把银子换回来。”

云千柔装作听不见,没理他。

“油菜花,你是不是把布给丢了!”赵书博早把家里能藏得住布匹的地方都找了,可是布匹的影子都找不到。

见云千柔就是不理他,赵书博是真急啊,这布匹可是花了他四两银子呢,他蹲在她的前面,深呼吸,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缓,“油菜花,家里什么情况你也是看见的……”

“我把它藏在外面了。”云千柔淡淡的打断他。

布匹没丢,那就好,赵书博正想说服她把布匹拿出来明天去镇上换银子,却被她的眼神看的有点不自然,把想要说的话改了,“油菜花,去把那布匹拿回来,明天让婶子给你做两件衣服,修文和修武也长高了,也给他们做两件衣服吧。”

云千柔怔怔的看着他好一会儿,然后又抬头看向天上,刚才遮住了月亮的厚云层被风吹散,月亮的银光洒满了大地。

赵书博习惯了她不理人,起身进屋,将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的修武抱了起来,修文也困了,他揉着眼睛,见叔叔抱起弟弟往房里去,也跟着走进了房间。

“修文乖,你和弟弟先睡觉,叔叔和婶娘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赵修文很懂事的点点头,赵书博给他们兄弟盖好了被子,然后出去。

“走吧。”赵书博站在云千柔身旁,得趁着月色把布匹找回来,不然怕明天被别人捡走了。

云千柔站了起来,不过或许是她坐得太久,站起来的时候晃了一下,赵书博及时伸手扶稳她,见她站好了,才收回手。

赵书博都不知道该不该夸油菜花聪明,她居然把布匹藏在了北边那间破房子里面,村民都说那破屋子里闹鬼,平常没人敢进去,连小孩子也在大人得影响下不敢进去玩。

拿回布匹之后,云千柔跟在赵书博的身后,偶尔有村中的狗吠叫,一路上赵书博都没有说过话,他其实是在想着怎么样尽快的挣钱,修武已经到了上学堂的年龄,他听说村里的以前林晓生考上了秀才,不过他放弃了继续赶考,选择回村里创办学堂,他当教书先生。

他和林晓生是同岁,老师当年就说过林晓生的资质要比他好一点,若不是当年林晓生早定下了娃娃亲,老师也不会把女儿跟他定亲。

想起了过往那些事,赵书博难免一阵失落和难过,用力摇摇头,把那些不该有的情绪赶出去,他要做的是努力挣钱,别的都是浮云。

云千柔也有心事,看见赵书博忽然用力摇头,便问了一和你嫂子当年给你留下了很多银子吗?”

赵书博摇摇头,当年他嫂子伤心难过一病不起,花光了她原所有的积蓄看大夫,他回来之后阿爹又病倒了,一年内哥和嫂子走了,又办完阿爹的后事,全副家当就剩下一两银子了。

“你真是个好人。”

赵书博以为她是说自己放弃一切养大侄儿的事,便说道:“他们是我哥的孩子,总不能扔下他们不管。”

云千柔没有再说话,一路二人各怀心事回了家,简单洗漱之后便去睡了,当然也是云千柔睡云千柔的,赵书博和他的侄儿睡一屋。

第二天,赵书博把布匹交给了赵婶子,拜托她帮忙做衣服。

赵婶子一口答应了下来,而且她现在看油菜花越来越顺眼,虽然油菜花依旧是不喜欢搭理人,不过她心地不坏,起码她就没听过修文和修武向她投诉过婶娘会打骂他们俩的话。

最重要一点,以前赵书博只顾着努力挣钱,话也不多,给人感觉死气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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