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喊我娘亲!”老太太接茶盏重重放在了桌上:“我可生养不出如此有本事的儿子!贵妃娘娘都不怕的人我想还真真找不出几个!王爷怕也不会说出这等话来吧?”

贵祺头上已经冒汗了。

“现下京里可能已经在流传我们候爷府宠妾灭妻了驭麟!你真真是好大的名头啊!”老太太不紧不慢的说着。

贵祺没有办法回话,只好跪了下去。

“这已经是两日了,京里的命妇们都来了吧?好些一二品的贵妇人好像是连来了两日了,王妃们是一早来了,晚上才走。我呢自得了消息,倒是天天到梅院去瞧瞧,陪陪王妃们。不要说贵妃娘娘,我这个老婆子的胆子一向小,王妃我也是怕得要命,更加不敢与谁到皇上面前分说了!”老太太越说越生气。

贵祺只是叩头,并不说一句话。

“你不说话是不是?你还是不服是不是?”老太太厉声喝了一声。

“娘亲!如今这情形一看就是那个贵妃闹的,如果儿子顺了她的意思到那房里去了,这候爷府以后就成了别人的了!”贵祺实在没有办法,只好说出了心里一直想的念头。

老太太气得站起来,走了两步,“啪!啪”就给了贵祺两个耳光!

“你是听了哪个的混话?!如果这候爷府有什么变化,那你不在的三年随时都可以,用得着现在嘛?!那我们回来后红丫头还会容你胡闹到现在?!”老太太气得浑身哆嗦。

贵祺一时无话可对,却又不相信老太太的话,就跪在地上不再言语。

“你个混帐东西!你不怕贵妃是不是?我问你,这些命妇们都是自己来的吗?啊?!是不是夫妇同来的?我来问你,如果这么多的枕头风吹起,还都是说得一个人的不是,你怕是不怕?!”老太太又拿起放在床边的拐杖打了下去:“说啊,你怕是不怕?!我打死你这个混帐!”

贵祺听了老太太这几句话,一细想一身的冷汗啊:“孩儿知错了!孩儿知错了!”

老太太坐在床上看着贵祺不再说话。

贵祺过了一会儿说:“那以后岂不是惹不得她了吗?”

老太太气得一顿拐杖:“你惹她做什么?!你要休了她不成?你做得了主吗?红丫头可是当朝的一品诰命!你休她一休试试看皇上会不会发落你?!这红衣虽然我并不是如何看好她,但是她这些年来没有爬到你头上去,以后也不会!只要你别闹得太过了!还有那个香儿不是什么好人,你离她远点!”

贵祺听了一愣:“娘亲?”

老太太气得直瞪眼:“我是你娘亲,我会害你吗?你就听为娘的这句吧!”

贵祺从老太太处出来,心里甚里难受。他当然不会听老太太的话了,在他心里红衣就是在逼他就范,香姨娘就是为了他连命都可以不要的贴心人!他如何能听进老太太的劝告?只是老太太所说的枕头风却让他有些害怕,如果真那样了,他这官也做到头了!这红衣居然拿他的前途威胁他!

香姨娘气得一个劲咬牙:“这贱人!这贱人!”她在气恼红衣居然有如此多的命妇来探望,她更气恼的是她知道就算她成为了平妻,更甚者成为了正妻都不可能有红衣如今的风光!一半都不会有!她永远比不过红衣的!这种想法让她发狂。

桃花杏花战战兢兢的立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

香姨娘又转了一圈,恨恨的想到:你就算得了这风光如何?我要让老爷从此后绝不再理你!我看你怎么风光下去!

香姨娘即使心中发着狠,但是她依然气得要命。她没有办法能破坏!她也去趁机去过梅院,那些命妇们正眼都不瞧她,更不要说理会她了!

贵祺这时进了屋,香姨娘强扮了笑脸迎了上去:“老爷回来了,老太太处没有什么事儿吧?”

贵祺气冲冲的坐下道:“还不是为了那人骂了我一通极品情圣!已经让我丢尽了脸面了,还在母亲面前进了话!真真是一点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贵祺这两日已经以那人来代替红衣的名字了。

香姨娘一听,忙又加一把火:“老爷还是快去梅院看看吧,要不明儿老太太又该骂你了。”

贵祺气的抓过一个杯子就掼到了地上:“去看她?!老爷我丢得人还不够吗?!”

香姨娘装作吓到了避到了一旁,贵祺又过了好一阵子才平了心火。

“摆饭吧,我今儿一天都没有用过饭呢。”

“啊?快,快!桃花,快去传饭!”香姨娘连声催促着,又转回了头故意问:“老爷不是陪过府的客人用饭吗?怎么什么也没有吃呢?”

贵祺气哼哼的道:“哪能吃得下?三句话不离那人如何如何的。”

香姨娘叹道:“真没有想到太太居然如此不把老爷放在眼里!不过一直容她这样闹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贵祺也皱眉道:“是不能再让她继续胡闹下去了。”

安儿看了这两日来的情形,心中对红衣的那一点不满立即烟消云散了:这可不是她能恨得起的人!

安儿就把心思全转到了宝儿双儿和香姨娘的身上了。

布儿几个这两日忙坏了,不过心情也不太好:因为命妇们都来了两日了,这老爷连面都没有露一下。

红衣倒是没有想什么,她应酬着这些命妇们就累得要死了,每天晚上一躺在床上就睡着了,一醒就是天大亮了。她的脸色反倒一日比一日好看起来了。

范姨太太一看候爷府里来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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