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死谁手?早就破碎了一地的心,如今再也拾不来一块完整的碎片。
荧光打在男人刚毅的脸颊,他眸底的暗黑像是无边无尽的地狱,她被他活生生地拉了进去,再也不可能出来了。
男人的昂扬将她贯穿。
毫无前兆的占有令那股子痛楚突如而来席卷全身,她的紧致完全无法一下子承受,忍不住尖叫出声,被他箍在头顶的双手紧紧的捏成拳。
剧情重演的时候,她剩下的就只是痛了。
她的泪沾染他的衬衫,胸口倏然一痛,他停下动作,压抑想要冲刺的渴望,眼底窜上一抹疼惜,箍住她的大手最终还是不忍松了开来。
她的手指冰凉,心也更凉,泪水流的更厉害。
江漠远没有说话,胸腔中的怒火却被她的泪水完全浇灭,这一刻他才感觉得到胸口的疼如重锤击过,也是这一刻他才清楚明白什么叫百炼钢化绕指柔。低头轻柔吮去粉颊上的泪珠,伸手与她十指教缠按在软椅背上。
他的吻,却轻柔的好像不带丝毫晴欲,只是轻吮着两瓣微启的樱唇,传递无限的爱意与怜惜。
庄暖晨不再挣扎,甚至一动不动,不是她感觉不到他放轻的动作,而是她再也不想去相信感觉了。
江漠远的大掌捧住泪湿的小脸,轻轻吻去微颤长睫上挂着的水珠,却再也受不住她的紧致开始加快了下身律动速度。
#已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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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慢慢汇聚在一起,勾勒着男人颀长的背影。
床榻上的女人昏昏而睡,柔软的碎发微微将她苍白的小脸遮住,尖细的下巴却怎么也无法遮盖她的疲倦。薄毯下是光裸的娇躯,光洁的肩头于晨光中泛着凝脂般光亮,被薄毯微微遮住的沟壑填满了男人留下的吻痕,新旧叠在一起,看上去更似一种凌乱的美。
男人穿戴整齐,始终坐在床边没有离去。
静静地看着她,半晌后才有了动作。长指小心翼翼地覆上了她的小脸,见到她在睡梦中都不忘蹙眉的样子后,那股子难以言表的痛楚在他瞳仁深处化开。
他还是又一次伤害了她,在盛怒之下,在爱到发了疯发了狂的情况之下。
手轻轻握住一只柔腻小手,无比怜惜地吻着她修的长手指。
床榻上的女人长睫颤动了一下,他微微愣住,手指一松,她的手从他的掌间滑落……
庄暖晨从噩梦中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男人眼底的温柔,一如从前,但,多了一丝痛楚。但很快就逝去,快到她认为看走了眼。
她是昨晚在电影院里昏了过去吗?
倏然从床上坐起,却因为身子的酸痛而皱紧了眉头。
江漠远伸手要来扶她,她却条件反射地一下推开他的手,身子朝后缩了缩,盯着他像是盯着一个陌生人,眼里的警觉像是一把利剑,将他的心戳得粉碎。
可真正令他痛的,是接下来庄暖晨的这句话。
“江漠远,我恨你……”她苍白着小脸,幽幽地说了一句。
他突然想笑,他没令她彻底爱上他,反而令她彻底地恨上他,这个结局算不算别出心裁?
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对上他的眼。
“那就这样耗一辈子吧,彼此折磨。”落下这句话后他便起身离开。
卧室的门“嘭”地关上,震碎了一室的晨光。
庄暖晨的脸变得惨白。
彼此折磨……
好一句“彼此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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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金融危机进一步扩散,连德玛总部都未能幸免于难,股市连连传出不好的消息,这阵子她与程少浅见面也变得人心惶惶,他的眼角眉梢看上去都很疲累,详问之下才清楚这一次是江漠远主动出击重创了德玛总部,标维国际最终成功竞得了原本属于德玛的地皮后开始对德玛进行攻击。
餐厅里,程少浅若有所思地喝着红酒,见庄暖晨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看后忍不住轻轻一笑,“怎么了?不会这么快就吃饱了吧?”
“我没有胃口。”她拿起饮料喝了口。
“为了德玛的事?”程少浅勾唇一笑。
庄暖晨如实点头,“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虚伪,一边跟德玛传播抢生意,一边又很担心德玛。”
“做大事者向来不应该拘泥小节,你跟德玛传播争项目是工作是责任,担心德玛是出自情分,我能理解。”程少浅由衷道。
“可是我很不明白。”庄暖晨轻叹了一口气,“你跟他不是很要好的朋友吗?他怎么忍心出手对付德玛?”
程少浅闻言后笑容扩大,“你口中的’他‘指的是江漠远?”
她脸色尴尬,但还是点点头。
“你是在担心他还是在担心我?”他又问。
“我不会再为他担心,事实上,他也轮不到我来担心。”庄暖晨淡淡笑着,“他不是已经打了胜仗了吗?不折手段。”
“商城如战场,换做是我,我也会像他一样做。”程少浅不是没看见她眼角眉梢的悲凉,“这场战争的结果很明确,不是他死就是我忘,要你选的话,你会希望自己的老公败得一塌糊涂?”
庄暖晨沉默了。
“还是说一下你的朋友吧。”程少浅转了话题。
她抬头看着他。
“我说的是夏旅。”程少浅轻轻一笑,看着她眼神黯淡了一下后伸手拍了拍她的手作为鼓舞,“其实你说的没错,夏旅这个人的确